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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世纪九十年代柯受良朱朝辉飞越黄河
到本月王家雄飞越长城意外身亡引出话题
从上个世纪90年代柯受良、朱朝辉成功飞越黄河后在中华大地引起的“飞越”热潮，到近年来人们以各种方式挑战大自然、超越人类生理极限的探险活动，极限运动在今天成了一个热门话题。然而，有成功就有失败。2002年10月2日，陕西车手王家雄骑单车飞越天津黄崖关长城时不幸身亡，成为十几年来层出不穷的飞越活动中意外死亡的第一人。这一悲剧事件也再次引起了人们对带有冒险性质的极限运动的广泛注意。事隔十年，今日的公众对飞越运动的看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在出现功败人亡的结局以后，人们对极限运动的热情是否依旧一如既往？为此，本报与勺海市场研究公司联合进行了此次调查。
■人们对“飞越活动”的热情在下降
从调查反映的情况看，王家雄事件在公众中引起了一定的反响，有近一半的被访者听说了这次事件。不同年龄群体的被访者在得知这一事件后，主要的反应是惋惜、意外和痛心，提及率分别为59.6%、46.9%和25.8%。对此事表示无所谓或不关心的人只有8.5%和7.0%。虽然知晓王家雄事件的人并不少，但与当年柯受良、朱朝辉“飞越黄河”所引起的轰动效应相比，还是差之甚远。调查显示，公众对后者的知晓率高达94.8%。
不仅飞越活动的知名度在下降，人们对活动的支持率也在下降。对柯受良、朱朝辉“飞黄”表示 “十分支持”的被访者有15.8%，“比较支持”的为43.1%。而对最近举行的一系列飞越活动，表示“十分支持”的只有6.6%,“比较支持”的也下降为38.5%。
不仅支持率在下降，人们对两次“飞越行动”的评价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70.3%的被访者把柯受良、朱朝辉“飞黄”看作是“体现个人价值”，而只有49.3%的被访者是这样看待王家雄的“飞越行为”的；61.4%的被访者认为前者的“飞黄”是“体现了人类征服大自然的能力”，而有34.3%的被访者认为王家雄骑单车“飞越长城”是“盲目的冒险活动”。
■“飞越活动”支持率的下降并不意味着放弃
王家雄的意外死亡令人惋惜而痛心，那么，人们今后对这类运动是否会敬而远之呢？调查显示，支持率的下降并不意味着放弃，支持与反对的双方都有各自充分的理由。
支持一方认为最重要的理由就是“人类天生具有挑战极限的冲动和需求”，提及率为68.8%；其次是“本次事件的发生纯属意外事故，具有偶然性”，提及率为66.7%。此外， “‘飞越’活动丰富了人们的生活”、“‘飞越’活动是一种观赏性很强的表演”、“‘飞越’活动可以展示民族精神”的提及率分别为62.5%、61.5%和60.4%。
而那些反对“飞越”活动的被访者提到最多的理由是“参与者对活动的危险性没有足够的认识，这是非常盲目和危险的”、“这次飞越长城出现意外，就是对各种‘飞越’活动敲响了警钟”，提及率都是68.8%。此外，有超过六成的被访者认为“越来越多的飞越活动只是一种商业表演，参与者不值得拿生命做赌注”；“这种挑战极限活动的形式太极端，缺乏安全保障”。还有超过一半的公众认为“各种‘飞越’活动浪费人力、物力、财力，毫无意义”；46.9%的人认为“很多‘飞越’活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个人的冒险行为，是对生命的漠视”。
■事件发生之后，三成公众呼吁要珍惜生命
调查显示，公众认为飞越活动在盛行十多年之后，至今盛而不衰的原因，其中既有参与者对自身价值的追求，其经济目的也是无法回避的。
调查中有三成被访者认为我们现在最应当做的事情就是“呼吁人们在获取经济利益的同时，更重要的是珍惜生命”。尽管在王家雄之前没有出现死亡事件，但一些“飞越”活动的安全措施也令人担忧，因此，有20.2%的被访者认为现在“开展其他形式的更为科学、安全的极限活动”是当务之急。17.4%的被访者认为现在“应该冷静下来，为各种飞越活动降温”。另外还有14.1%的被访者认为“不要受这次事件的影响，保持挑战自然、挑战自我的勇气”；12.7%的人认为只要“引导人们正确处理人与极限活动的关系”，对极限运动的开展不必过于担心；4.7%的被访者认为应“让人们意识到个体能力的有限性，在极限活动面前要心存敬畏之心”。
■近七成的被访者支持其他形式的挑战极限活动
与公众对“飞越”这种比较极端活动的支持率下降的趋势不同，被访者对开展其他形式挑战极限的活动（如攀岩活动、蹦极、轮滑等）还是比较支持的。调查中有近七成的人持“十分支持”和“比较支持”的态度。只有13.6%和1.9%的被访者 “比较反对”和 “十分反对”这类活动。另有16.4%人选择了“不好说”或“无所谓”。
对极限活动持支持观点的被访者提到最多的两个理由分别是“极限活动可以培养人与自然困难做斗争的精神”、“极限活动的危险是不可避免的，但经验、技术和周全的计划可以把危险减至最低”，提及率均超过80%。此外，57.2%的被访者认为“极限活动是人战胜人性固有的弱点的非常有效的方式”；49.7%的被访者认为“生命价值可以通过这些极限活动的参加体现出来，它创造了精神财富”。
对极限运动持反对意见的公众提到最多的两个理由是“所有的极限活动都有其危险性，对参与者的生命安全都构成潜在的威胁”、“不一定非要用挑战极限这种方式去培养人们克服困难的精神”，提及率分别为81.8%和72.7%。排在其后的依次是 “极限运动是对生命的不负责任和漠视”——48.5%；“各种形式的挑战极限活动都是浪费人力、物力、财力，毫无意义”——45.5%。
■完善的救援系统是今后开展各种极限活动的前提条件
既然多数人支持各种形式的极限活动，那么大家认为组织和开展这类活动的前提是什么呢？88.3%的被访者认为组织和开展这类活动的前提应是“完善的救援系统，先进的救援设备”；84.5%的被访者认为前提是“有专业人士指导”；82.6%的被访者认为“主办单位对活动要做科学、严密的组织”；81.7%的被访者认为“活动参与者要训练有素”； “高科技的配备”提及率为66.7%。
“完善的救援系统，先进的救援设备”被看作是最重要的开展极限活动的前提条件，这反映了被访者希望在挑战极限与珍惜生命之间取得平衡的良好愿望。既然大部分人无法割舍心中对极限运动的热爱，那么从事故中吸取教训，提高安全保障的系数则刻不容缓。
本次调查技术报告
■调查设计： 赵维 李佳 李洋
■调查执行：勺海市场研究公司舆论研究部
■执行说明： 2002年10月11至13日，勺海市场研究公司采用配额抽样的方法，从北京居民家庭中抽出了213位居民，了解了他们对王家雄“飞越”长城事故的态度和看法。被访者年龄在15至55岁之间，性别比例男：女大致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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