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教我忘记
谁也不能叫我忘记,那些孩子们清澈的眼神,还有盛开的果冻花。——题记
一些关于大学和爱的记忆
大学那年,父亲是真高兴,将第一次离家的我亲自送到四千里之外的学校。家里总算出了个大学生了,算是给祖宗争了光,爷爷奶奶念叨着,脸上的笑容灿若菊花。
主持学校的教研教改工作,他和我的母亲(她是一名小学教师)共同根据教育实践,写作发表了“多媒体在语文教学中的运用原则”等数十篇论文,总结了教育教研教改的经验,推动了学校的教育教学工作,父亲也当之无愧的被评选为省骨干教师,市学科带头人。
他说,希望我在大学里,多学点有用的东西。可以走出去,看看更远的地方。
他说,希望我找一份自己心仪的工作,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选择用自己最拿手的方式来担起的一份责任。
他说,希望我有一番成就。无论怎样,家里都会为我骄傲的。
盛开的果冻花
最先知道徐本禹的事迹时我的心里是钦佩的,佩服他的勇气和执着,知道他在贵州省大方县大水乡华农大石希望小学支教,但那种钦佩是飘渺的,因为我所在的环境让我无法感同身受。
终于有了机会。大二的下学期,学校社团组织一个农村助教活动,我偷偷地报了名——不想让爸妈担心。通过了初试面试,我们一共七个大学生最终成为了助教团队。跟着我们的队伍到安排助教的菏泽定陶县交通希望小学时,我虽然已经尽力做好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泼了一头凉水。学校是破败不堪的,听校长搓着手给我们介绍学生的情况,哪几间教室是刚建的。土坷垃有简陋的旗杆,学生们挤在教室里上课。每天晚上我们住在村民的家里,就着昏暗的灯光备课。
临行的时候,好友给我塞了一包我最喜欢吃的果冻,可是我没想到,这里的孩子们没有见过果冻,也不知道果冻是什么,更没有尝过。最后,那一大包果冻我一个也没吃,全都分给了孩子们,就让那些果冻在孩子们的心里开出花来吧,让他们知道外面还有更美的世界,现在的贫困并不可怕。面对着他们,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能力如此渺小。
孩子们的眼泪
助教的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又要回到学校和往常一样和同学一起坐在明亮的教室里听课了。短短的一个月,让我感受到了很多。我们离开的那天,天蒙蒙的下着小雨,马上就可以见到昔日的同学,可是我的心里却轻松不起来,我们的学生为我们画了画,看着他们稚嫩的小手捧着的画,还有那些稚气的脸庞,我突然有想哭的冲动,孩子们却先哭了。学校特别派了车来接我们,车子开动的时候,我们可爱的孩子们叫着“老师,老师……”跟在我们的车后面跑,直到变成一个一个的小黑点。我看着,看着,真想从车上跳下去,真想留下不走了。可是我没有勇气,我知道,一个人的力量如此有限,自己的能力也如此有限,何况身上的担子还有一头挑着我放不下的家里啊。但是我知道,我会回来的。孩子们的眼泪掉在我的心上,让我疼。
谁能教我忘记那些寒窗苦读的日子,谁能教我忘记父亲扶着我的头说那些话的神态,谁能教我忘记这几年来我在大学里所感受到的自由与创新之风。是的,谁也不能叫我忘记,那些孩子们清澈的眼神,还有盛开的果冻花。激励着我,为着心中那一块柔软的地方,找个着落。有人说,天使的家住的很高,平凡的人走不到。其实天使的家住得不高。只要有爱,就能到达。因为,爱让生命勇敢。爱让这个大家和谐。
发展,平衡是不可忽视的。那天,我在沿街的房地产广告看到一句:“生活天天向上,城市渐渐向西。”遐思良久。西部是贫困的,东部富如山东,也有如彼贫穷的地方。
“和”的右边是个口,就是说人人都有饭吃;“谐”的左边是个“言”,就是人人都可以说话。——这是全国政协委员、作家张贤亮所理解的“和谐社会”的基本精神。当“小康社会”和“和谐社会”作为一鸟的双翼被提出时,当经济建设,政治文化建设,精神建设被并列在同样突出的位置时,是否意味着离国家复兴的那天不远了,而细数过去的日子,我们的国家哪一天不是在新的超越征程上?而我,愿以己绵薄之力,汇入到那建设和谐社会的洪流中去!而我也会感激,自己能够逢上这样的时代,让我以最快乐的方式付出自己有限的才华,还让我得到一段丰茂美丽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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