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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诗人车延高称其作品未被完整理解

来源:人民网
2010年10月23日09:22
  对话动机

  10月19日,中国作协公布了第五届鲁迅文学奖 获奖作品名单,获诗歌奖的车延高被网友广泛关注。他的作品《徐帆》、《刘亦菲》等不被网友认同,其白话风格被称为“羊羔体”。

  中国作协随后力挺车延高,称被网友诟病的作品不在获奖诗集《向往温暖》中。并称其作品达到获奖标准,与身份无关。车延高、羊羔体和中国作协,联合成为了一个网络热点事件。

  本报记者 张寒 武汉报道

  对话人物

  车延高 武汉市纪委书记

  争议作品

  《让荧屏漂亮的武汉女人》之

  徐帆(节选)

  徐帆的漂亮是纯女人的漂亮

  我一直想见她,至今未了心愿

  其实小时候我和她住得特近

  一墙之隔

  她家住在西商跑马场那边,我家

  住在西商跑马场这边

  后来她红了,夫唱妇随

  拍了很多叫好又叫座的片子

  我喜欢她演的《青衣》

  剧中的她迷上了戏,剧外的我迷上戏里的筱燕秋

  听她用棉花糖的声音一遍遍喊面瓜

  就想,男人有时是可以被女人塑造的

  最近,去看《唐山大地震》

  朋友揉着红桃般的眼睛问:你哭了吗

  我说:不想哭。就是两只眼睛不守纪律

  情感还没酝酿

  它就潸然泪下

  搞得我两手无措,捂都捂不住

  指缝里尽是河流

  朋友开导:你可以去找徐帆,让她替你擦泪

  我说:你贫吧,她可是大明星……

  获奖作品

  《向往温暖》之

  一瓣荷花

  我来的时候一朵荷花没开

  我走的时候所有的荷花都开败了

  像一个白昼轮回了生死

  睁开大彻大悟的眼睛

  一只是太阳,一只是月亮

  脚下的路黑白分明

  命运小心翼翼的走

  起伏的浪花忽高忽低,揣摸不透

  只有水滴单纯,证明着我的渺小

  有时,我已穷极一生

  只能采下一瓣荷花

  而一夜湖风,用一支笛子

  吹老了整个洪湖

  “没想到我能得奖”

  新京报:当时为什么会参加这次文学奖评选?

  车延高:是出于对鲁迅的一种崇敬。也是对文学的一种热爱。我从很年轻的时候就热爱文学创作。参与这次评奖,是为了向更多人学习,得到提升机会。

  新京报:之前参与过鲁迅文学奖的评选吗?

  车延高:是第一次参与。

  新京报:参与评奖大概是怎样的流程?

  车延高:我这本书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是他们推荐参与评奖的。

  新京报:获奖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车延高:说实话。我没想到的我能得奖,有些意外。

  因为我这种身份比较敏感。中国作协给我这么一个奖,我认为不仅是对我个人文学创作的一种鼓励,更多的是对公务员队伍、对所有热爱文学业余创作者的鼓励。

  新京报:你觉得自己得奖是名至实归吗?

  车延高:我觉得我很幸运。有一批诗人都写得很好。我是幸运的。

  新京报:你觉得评委们为什么把这个奖给你?

  车延高:这个我不了解,只有评委才知道。

  新京报:你认为得了鲁迅文学奖意味着什么?

  车延高:是一种压力。我将以大家的批评和帮助为动力,力争写出更多对得起社会、对得起读者、对得起自己的作品。

  新京报:你提到身份问题。有人质疑官员身份可能影响到评奖?

  车延高:参加这次评奖,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业余创作者,和我的工作身份没有任何关系,再说,工作上我只是武汉的一名局级干部,也不可能对评委产生影响。

  新京报:鲁迅文学奖的评选中,提到“难得一个坚硬的市纪委书记有如此柔软的心”,你如何理解这句话?

  车延高:作为干部,有一种诗人的情怀,有一定的文化修养不是坏事,可以使自己在深入生活中更加贴近和理解老百姓,使自己更好的和普通老百姓融为一体。

  在我看来,文学创作和官员身份和权力是没有关系的。权力不可能给你创作的灵感和想象力。

  “网友的称呼无恶意”

  新京报:你写徐帆等人的诗,在网络上引起了热议,你怎么看?

  车延高:我的诗歌一直在追求多样化。《徐帆》那首诗,我的目的是用一种老百姓能看懂的语言,来写出一种文化情趣。整个诗歌追求有一种画面感和动感。我把影视名人写得贴近些,用这种笔法写,我认为老百姓更容易读懂她。

  新京报:所以你的诗中会写到“和她住得特近”,有一些联系?

  车延高:对,我就觉得应该把她拉近。这类诗歌,坦白说,都是命题作文。命题文章是不太好写。特别是这类人物,要用真实感情去解读这些人。你使用的文字必须厚重,如果把握不好就会缺乏空灵感,使诗变得浅淡。

  新京报:可不可以这么说,这类诗歌不是你最好的作品,不代表你最好的水平?

  车延高:这只是我诗歌写作的一种尝试。

  新京报:不愿意去评价它的好坏?

  车延高:好不好这该由读者去评判。所以我很负责地说,我的博客和微博(https://t.sina.com.cn)上网友们的留言我一条没删。等有时间,我会看。做到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新京报:网友把这类诗称为羊羔体,你在意这种称呼吗?

  车延高:网友这么说没什么恶意。网友这么称呼,大概是因为我名字的谐音。我想了一下,如果网友觉得这么叫便于记忆我的诗歌,我觉得挺有趣,契合了网络文化特征。

  大家看到的《徐帆》因为受微博字数限制,只看了八行,这八行确实是铺垫,全诗共三十七行。零度情感表达的诗歌,确实会有些铺垫,网友只看到了铺垫,所以有误解。再加上我是鲁迅文学奖得主,大家自然要求更高一些。

  新京报:你觉得大家没有了解你更多作品?

  车延高:这首诗不是我 获奖作品中的诗。我获奖诗集中的诗是我安家立命的作品。那里面的诗歌,完整地看一下,大家就会理解我的作品。

  新京报:现在有些批评没有切中要害?

  车延高:我认为绝大多数批评都是善意的,这些批评也体现了大家对文化艺术的关心。

  我近几天都在忙工作,无暇顾及网上的议论。网上的情况我是听别人说的。

  有批评是正常的。一个作者写了作品就是给大家看的。

  “我不是写口水诗的人”

  新京报:你的诗引起对诗歌的热议,也许是件好事,因为很多人已不关心诗歌了。

  车延高:我个人确实没想到,会引起这种热议。

  讲真心话,这种热议对诗歌来说是件好事,但我没精力参与,我有大量的工作要去做。

  这两天我处于身心极度疲惫中。又要应付工作,又面临这种情况,我无力去处理。内心压力很大。

  不过如果因为我的一首诗,引发了对诗歌的争议,如果有利于诗歌发展,我愿意承受这种压力。

  新京报:现在成为被网络热议的人,你觉得会对你做官有影响吗?

  车延高:这就看社会对坚持业余创作的人怎么看待。

  在写作的时候,我就是一个业余作家。我是在用心去写,大家可以看看(我的作品),我不是只写口水诗的人。

  新京报:你一般是什么时候写诗?

  车延高:每天早上5点半到7点40。几乎天天这样。从来不耽误工作。

  新京报:你写一首诗大概多长时间?

  车延高:有时很快。有时用很长时间。往往越好的诗写得越快。触发了真情就会迅速从心底流出。

  新京报:你写诗最早什么时开始的?

  车延高:1977年。我也写过报告文学,写过散文、杂文、小说。

  新京报:你觉得诗是什么?

  车延高:我的理解,是从诗人心底流出的情感表达。

  新京报:在你看来,一首好的诗歌,它的标准是什么?

  车延高:我追求的是,一首诗写出来饱含了作者的真情,读者能产生共鸣。

  新京报:你最喜欢的诗人是谁?

  车延高:现在比较敏感。我喜欢徐志摩、李白、杜甫和苏轼的诗歌。

  新京报:你认为自己的诗歌是什么风格?

  车延高:我把狂放和写实结合起来,积极探索两者的结合。我很多诗,是根据对象来看写作方式的。

  新京报:你对诗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车延高:我从骨子里热爱诗歌。我觉得诗歌是唯一可以用最简单的语言去表达情感的东西。

  担心被说“不务正业”

  新京报:你觉得做诗人和做官并不矛盾?

  车延高:不矛盾。我觉得做官的人应该有点诗人情怀。用悯爱之心去看待生活,用真情对待身边的人。

  新京报:两种身份可以互补?

  车延高:我觉得是有互补的。增强文学修养,对我的执笔能力,对我的思维,对我处理问题的判断力,都是一种锻炼。

  新京报:你说过有时官员身份和权力,也会对你的创作产生影响?

  车延高:我担心别人会觉得我不务正业,也担心别人说我附庸风雅。这是会让我困惑的地方。

  新京报:受到过“不务正业”的非议?

  车延高:我总担心别人会这么说。但我周围的同事都很好,对我没有非议。因为我没有影响工作。

  新京报:书记和诗人?你更喜欢哪个称呼?

  车延高:在工作上我是书记,在文学创作中我是诗人。在文学创作中,希望把我当文学创作者对待。

  新京报:你觉得文化素养对一个官员很重要吗?

  车延高:非常重要。公务员队伍中有一批人热爱文化、热爱学习的人,投身业余创作的人是个好事。我们既要增强执政能力,也要增强执笔能力。创作是提高文化素养和思维能力的一种有效途径。

  新京报:你觉得公务人员业余搞创作,是务正业?

  车延高:就我个人而言,是的。我觉得不要用身份来区别人,社会公民都有权利进行文学创作。如果社会上有更多官员,能够热爱文化、崇尚文化和支持文化,是有利于社会发展的。

  不会放弃写诗

  新京报:大家都很关注你纪委书记的身份,你觉得自己是一个称职的官员吗?

  车延高:我在工作的时候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公务员。写诗的时候,是背着灵感行走的独行侠。

  我力求诗歌不带官气,不端架子,写成一种纯粹的诗歌作品。包括《徐帆》这首诗。我力求真正从业余作家的视角来写东西。写得比较活。写出一点动感。

  新京报:有没有担心,诗人的自由奔放和纪委书记的严格最终会互相渗透?

  车延高:我相信自己会把它处理好。我应该把它处理好。

  新京报:有没有过放弃写诗的想法?

  车延高:我会坚持下去。我是新诗的一个小小的探索者。我希望大家可以以一个文学探索者来对待我。

  我一生都热爱文学。文学是中华文化的传承。 (来源:《新京报》)
(责任编辑:廖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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