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8日9点,制造南平校园惨案的凶手郑民生,被依法执行枪决。郑民生被正法了,然而,就在郑民生被枪决不到6小时后,广东省雷州市雷城第一小学发生凶杀案,第二天上午,江苏泰兴中心幼儿园发生砍杀幼儿事件;没什么比孩子的苦难更触痛我们,没什么比孩子的安危更揪人心。然而,我们又能为孩子们做些什么?
孩子,为什么又是孩子?
孩子们屡屡沦为牺牲品,是我们的耻辱
在这个草长莺飞的季节,我们把目光投向那些如花的生命。他们所处的生存环境,与同样经历过童年的我们有了太多的不同,今天的中国儿童所处的生活环境是如此复杂。现实已经给了我们足够多的教训。
孩子的安全怎么强调和重视都不过分。在校园特别是中小学内,未成年人集中,相对缺乏应对突发安全事故的意识和经验,我们更应该担负起保护孩子们的责任。不要等到地震后,我们才发现学校建筑不结实;等到惨案发生,才发现学校那么不安全。
孩子是人类社会链条中最羸弱、最无助的一环,他们的遭遇就是社会的一块试金石:当孩子们普遍受到成人世界的呵护与尊重,健康成长,这是我们的骄傲;当孩子们屡屡沦为各种人祸的牺牲品,这是我们的耻辱。
我们默许了“报复社会”的道义幻觉
社会是什么?我们都是社会中一个个具体的、活生生的人,可我们谁也不是“社会”。当人们觉得受到了不公平待遇的时候,并不是去改变社会,而是去报复活生生的人,报复更弱小者。用对指向不明的“社会”的仇视,来替代对我们自身问题的反思,只会造成更大的悲剧。
惨案,为什么一再发生?
戾气、暴力和仇恨的蔓延,才是最可怕的“示范效应”
南平小学生事后写的作文中,就有为何不去杀贪官的疑问。社会舆论暴露的已经失范的社会心态,很值得人担忧。社会底线失守,道德沦丧;强势利益集团肆无忌惮,社会两极分化明显。这可能会加深社会上强势阶层与弱势阶层的互相恐惧、互相防范,带来进一步分裂。实际上,历史已经无数次告诉我们,以暴制暴,只能带来社会的动荡,生灵的涂炭,最终是社会重新洗牌,又一个轮回。[详细]
当华莱士在断头台上高呼“Freedom”的时候,我们无不热血上涌。他的死是可以得到一部分人的肯定,进而去为了他“自由的梦想”去奋斗。可是当杨佳袭警导致六死五伤的时候,这绝不是一个可以赞扬的行为。再多的社会问题、再被人蔑视欺负侮辱,最多逼你去反抗压迫者,而不是让你去滥杀无辜。[详细]
在谴责凶手的同时,人们不该忽视他们所处的现实。怕只怕,和他们处于相同现实中的其他普通人,重复上演相同的悲剧。从这个意义上说,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潜在的反社会行为者,每一个人更有可能成为反社会行为的受害者。善待身边每一个人,给予所有社会成员稳定的预期,关乎你我切身利益。[详细]
人们不去探究背后的原因,反而怪媒体的报道和关注太多
头痛医头、就病论病的模式,事后诸葛亮式的补救和应对,往往捉襟见肘。校园血案如果证实都有仇恨社会的因素,那反省的重点可能不是新闻报道的“教学”作用,而是为何有这么多仇恨?恰恰是及时的新闻报道提醒大家,病得不轻了,不能当鸵鸟了。为了防止真正的“示范效应”,只能迅速了解血案后的动机,只有知耻而后勇,才有利于社会提升防范能力。
我们能为孩子们做些什么?
如果没有行动,每个人都可能成为受害者
成人世界的我们,深为不公而耻、深为孩子们的悲剧而愧,我们如果不能让孩子们在一个健康、愉悦的环境中顺利成长,我们又如何奢望他们去建设一个比童话还美妙的世界?不要说我们每个人势单力薄、无能为力,只要每个人自己先行动起来,那就是撬动地球的那个支点。
孩子不应为社会转型埋单
两年前的大地震中,那些早逝的生命还未及从记忆里走远,问题奶粉、问题疫苗、血铅中毒就已经席卷而来。在湖南郴州,数十名孩子因污染而铅中毒,在福建南平,对社会不满的“失败者”直接挥舞屠刀冲向了儿童。马丁·路德·金说,历史将会记录在这个社会转型期,最大的悲剧不是坏人的嚣张,而是好人的过度沉默。他说的是美国的情况。中国的情况当然不同,但值得深思的是,对于正处于转型期的中国来说,我们究竟又应该给孩子提供一个怎样的童年?[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