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图为杜尔耐从看守所的四层楼上跳楼自杀后的现场。REUTERS/Philippe Wjazer |
本报巴黎3月28日电 本报驻巴黎记者 陈波 巴黎时间28日上午10时25分，楠泰尔（昨日本报称“南特”，今与新华社统一）市政府惊天血案的凶手里查德·杜尔耐从看守所的四层楼上跳楼自杀。杜尔耐生前曾扬言要死得轰轰烈烈，他或许已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凶手跳楼自杀 27日凌晨1时左右，杜尔耐在巴黎西郊的楠泰尔市市议会上当众开枪打死8人，打伤30多人，让法国上下为之惊愕。在经过歇斯底里的反抗后，杜尔耐被勇敢的市议员们制服。有关当局对杜尔耐进行了心理测试，并给他服用了镇静剂。当日下午，他被送到楠泰尔市检察院接受调查，随后被送到位于巴黎奥尔菲弗尔沿河马路36号的巴黎刑警队看守所，接受48小时的关押审讯。 28日，两名刑警队人员继续审讯杜尔耐。当他们要求他起身看一份材料时，杜尔耐忽然跳出审讯室的窗户，并直奔楼顶。两名警员赶紧冲过去，试图抓住他的大腿，不想已为时太晚。一名警察的手还为此受了伤。杜尔耐从四层楼跳下去后，看守所马上组织人员进行紧急救护，但他还是在几分钟后死去。法国主管国内治安的内政部和司法部随后宣布，将联合对杜尔耐的死因进行调查。 “不愿像无名小卒一样死去” 杜尔耐是何许人也？今年33岁的里查德·杜尔耐原籍前南斯拉夫，迄今独身，住在母亲家里。他拥有历史学的学士文凭，此前并无前科。杜尔耐虽做过一些社会工作，但从来没有一份正式的工作。他曾是法国人权组织“人权阵线”楠泰尔分部的一名财务员，去年又在楠泰尔市的至少两所中学任学监。他对社会事务感兴趣，也经常参加楠泰尔市的市政会议。他曾先后是社会党和绿党的支持者，但从没有加入其中任何一党。警方指出，他现在已失业。 杜尔耐给周围人留下的印象不尽相同。其邻居觉得他默默无闻，“人权阵线”主席米歇尔·杜比亚纳称他是个十分平凡的人，看不出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他曾任职的楠泰尔安德烈杜塞学校的一名四年级女学生奥德莱说，他给人的感觉并不善良，但也不至于让人觉得他会杀这么多人。楠泰尔市副市长吕西安·巴达尔称，杜尔耐是个政治活动积极分子，曾在好几次选举投票活动中任监票助理。 而杜尔耐的母亲却说，他对社会充满了怨恨，对自己也完全失去了希望，并好几次说过要杀人。在学校学习期间，他曾要求位于巴黎的大学事务心理咨询中心提供心理咨询，并接受了几年的心理治疗。尽管这样，他仍两次试图自杀。1998年，他曾威胁大巴黎地区一家门诊所，该门诊所人员向巴黎警察局报了案。 杜尔耐本人则对调查人员直言不讳地说：“我想死，但不想像无名小卒一样死去。”他表示，此次在楠泰尔市制造惊天血案，“并非要对某个党或某人进行报复”。尽管有当地媒体猜测，这一枪杀事件与政党纠葛甚至与法国政坛的腐败事件有关，但警方目前仍不清楚他杀人的真实动机。 法国上演“真实恐怖片” 对法国人来说，系列杀人案曾一度是在美国街头上演的“真实恐怖片”，但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法国的恶性杀人事件也越发严重。据官方统计，法国近10年发生的一次杀死多人的血案有12起，其中最严重的是1995年发生在瓦尔省的血案。一个年仅16岁的年轻人当时杀死了包括3名亲人在内的16人，致伤7人，然后自尽。2001年10月29日，图尔斯的一个法国国营地铁公司职员在光天化日之下向旅客开枪，当场打死4人，打伤7人。该案在法国人记忆中留下的阴影至今尚未散去，没想到惨剧又在几个月后的楠泰尔市再次上演。 27日的楠泰尔市出奇地安静。不少商店都关门停业，继续营业的店铺也门可罗雀。市政府上空降下了半旗，向几个小时前在这里殉职的议员们致哀。许多市民都呆在家中的电视机前，试图弄清昨晚发生的那场惨剧的来龙去脉。一位57岁的商店老板让－克罗德余惊未平地问，这些人怎么能带着枪到处活动呢？这同美国的“枪支世界”还有什么区别？药剂师勒利迄今也没有弄明白，在法国的反恐怖“警戒海盗”行动尚未停止的情况下，罪犯怎么能拿着几只枪，大摇大摆地进入市政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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