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忠

沈亚川

徐娜

　　主持人：欢迎广大网友来到我们的聊天室，我们三位嘉宾都已经在这做好准备和各位进行交流了，我们今天来的三位嘉宾是来自中央电视台《社会记录》栏目一线记者，他们是沈亚川、赵文忠和徐娜，他们简介相信大家已经看过了，首先跟大家说话的是沈亚川。跟大家打个招呼。

　　沈亚川：大家好，第一次到搜狐聊天，很新鲜

　　主持人：赵文忠首次到网站聊天吗？

　　赵文忠：第一次，而且我基本上属于电脑盲，对我来说这是很新鲜的方式。

　　主持人：徐娜应该对电脑很熟悉？

　　徐娜：很熟悉电脑，但是是第一次来聊天。

　　主持人：我们知道《社会记录》是央视非常有个性的栏目，它有既有纪录片的风格，又有报道的风格，我们今天请新闻记者沈亚川跟我们说说他在前一段时间做的一个独家报道，就是“黄静之死”，其中黄静的男朋友姜俊武接受他的独家采访。我想知道当时是什么样情况他们会接受你们的专访？

　　沈亚川：这个案子时间比较长，大概去年的时候我介入这个案子，发生在2月24号，我当时做平媒接触这个案子。到湘潭去，当时姜俊武，包括他的父亲对媒体特别抵触，没有接受任何媒体采访，我千方百计找到他，我想双方的声音都听到。最后想办法到办公室堵到姜俊武的爸爸，那时姜俊武已经被抓起来了，他爸爸说我为什么不接受采访，因为媒体把我们妖魔化，有一些媒体报道，姜俊武是贪污犯，姜俊武是杀人犯。我为了取得他信任，我让他把我身份证，记者证，我家里电话全部用一个小本子一一抄录，他说你再有差错我上门找你算帐，这个情况下他接受采访。

　　采访回去以后，做出来的基本事实和态度相对比较客观的，比较中立的，至少姜家的声音第一次出现在媒体上。在那一次出来以后，姜家对我比较信任，而黄家也认为这个是比较客观的，所以姜家也还是认可这个报道。

　　主持人：按照你的说法，你去报道以前有很多妖魔化这种报道，那你在去以前你是怎么看这个事情？

　　沈亚川：我个人感觉咱们网络推动这个事往前发展，当然中间也有放大的过程，有时候放大以后有很多咱们观众也好，读者也好，其他人也好，看了以后，往往感觉“黄静之死”表层的信息，然后会很直观的得到一个非此即彼的结论。而我的初衷是，我们感觉为什么只有一边的声音？另外一边为什么没有声音？

　　主持人：你直觉认为只有一边的声音是不行的。

　　沈亚川：对，必须有另外一边的声音说话。我想这是我一直想找姜家的主要原因。

　　主持人：最后他信任你就仅仅是把你证件拿到就信任你了吗？应该不是这么简单吧。

　　沈亚川：当时除了证件以外，感觉这个还是我有一个态度。

　　主持人：你的态度和其他记者不一样？

　　沈亚川：首先我中立，对这个事情有一个中立的态度。姜家开始以为你是不是黄家请过来？因为当时很多媒体一到那里就去跟黄静的妈妈联系，让黄静的妈妈带着公检法找人，公安找人，让姜家以为黄家这一方请媒体采访，姜家特别忌讳这事。我跟他解释我不是任何一家请过来，我是独立记者采访。

　　主持人：你去采访姜家，后面做了非常琐碎的细节东西。

　　沈亚川：应该是这样，我感觉这次报道，为后来再次报道打下很大基础，双方比较认可。

　　主持人：你说双方，就是黄静家和姜俊武家，两家都比较认可？

　　沈亚川：当事人双方都比较认可。

　　主持人：你这个报道做完以后你对这个事情怎么判断？

　　沈亚川：应该说还是认同节目当中所报道的那种感觉。这个案子目前法院没有结案，鉴定结果没有出来。我个人认为，要说一句，网络上有很多网友看到网上大量的报道，或者大量的资料，很容易下结论说这个事肯定是姜俊武谋杀，冤案。那我觉得是下结论太早。包括当事人在这方面也提醒我。我在这个地方呆了有十几天，我到现在不敢说自己对真相有非常深刻的了解，我有存疑。因为一个真相往往有一个灰色的空间。说灰色空间并不是说法律本身是不清楚，或者不明白，并不是这个意思。法律本身是清楚和明白的。但是在事实当中有时候不是非黑即白，在黑和白当中有一个过渡空间。比如以黄静案子为例，到底发生什么事，我们主要证据有两个，一个是姜俊武的口供，另外一个是尸体鉴定结论和其它物证。这种情况下如果姜俊武他自己不承认，那么就靠其他的物证，其他物证本身又互相矛盾的话，我想推一下到底怎么样？这里就是一个灰色空间，是这么个意思。现在黄静的案子，当地的法院正在做最新的的送到最高法院。这个案子经过公安部的鉴定，司法部介入了，现在要送到最高法院进行鉴定。

　　主持人：相关的程序已经正式启动了？

　　沈亚川：因为诉讼程序到这一步，法院以前做的、各方所作的决定难定虚实，只能通过最高法院、最权威的机构来做一个医学鉴定结论，我想应该这样。

　　主持人：网友问，你们还会继续关注黄静案么？

　　沈亚川：只要有可能我们会继续跟踪下去，甚至下一集，下两集都会做。因为现在这个案子法院没有得出最后的结论，所以我们不能够下结论，我们也没有权力来下这个结论。

　　赵文忠：我打岔一句，有些东西在我们看来，过程同样也跟结果一样重要。

　　沈亚川：在这个案子采访当中，湘潭当地的公检法到了采访当中的确是非常配合的。我采访这个案子从基层派出所所长，到同办案件刑警支队长，到湘潭市公安局长，到这个案子法医，到检察院的主管刑事检查副检察长，到他们刑侦庭长这个案子可能的审判长，以及他们当地政法委、副书记没有一个拒绝采访。从这点个人感觉，他们这个态度还是很配合的。

　　主持人：我还知道，沈亚川到过平舆特大杀人案的现场，你到了那个现场是什么感觉？

　　沈亚川：我先后去过两次，在去年12月去过一次，今年4月又去了一次。感觉应该说心里特别的感受，因为第一次去现场时，院子当中挖大坑，还有黄勇房间里面挖一个坑，基本上现场原貌还在。第二次去的时候，周围的围墙基本上摧毁了，整个院子可以说是挖地三尺，被彻底的从头到尾推翻一样，空气当中充满尸臭味，或者很古怪各种各样味道非常多。

　　主持人：你去做这个选题的时候，亲临现场，看到杀人之后的现场，你的感受怎么在片子里表达？

　　沈亚川：我感觉这个案子本身的震撼，并不是说比如说它的臭味，或者它的难受的气氛。而是这个案子本身对社会这种心态的冲击。比如黄勇他为什么这么干？他的罪行给受害人留下的创伤，给当地的家庭，给当地的社会的风气，我的感觉片子里想谈到这种感觉。

　　主持人：我们会在访谈中间不断地穿插网友的提问。我们注意到很多网友关注乙肝歧视这个问题，徐娜来回答合适，给我们说说当时为关注这个问题？

　　徐娜：乙肝不是我们第一个报道，但是我们也一个独家角度，找到乙肝歧视背后的主题，我不知道大家都看过没有？当时我们找到一起来策划这个乙肝歧视诉讼的一批人，他们互相称之为战友，有一个网友叫肝胆相照，很多论坛的版主，还有他们战友在一起和当事人叫张谦柱一起策划乙肝歧视。

　　当时我很震惊，因为乙肝歧视它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但是有这么多人，虽然他们认为第一次诉讼好象是在过程当中有一个，怎么说呢？他们能够一起来完成这样一个整件事情，我觉得对他们来说很不容易。最主要就是他们把张谦柱一个人送到诉讼，但是很多人不敢面对诉讼。除了张谦柱一个人面对镜头，更多人是在镜头的背后，我觉得他为什么不敢面对镜头？这也是我们大家没有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了。虽然他可以策划，但是只能在背后这样一种感觉。

　　主持人：我们知道徐娜还做过“阳光儿童村”。

　　徐娜：也是我现在正在继续做的，这个是5月14号播了第一期。我在第一次关注这个选题的时候，其实是听一个老师在讲说阳光儿童村这个付妈妈，因为我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阳光儿童村是一个什么样的一个机构，里面有43个孩子，这43个孩子都是女杀人犯的孩子，然后都没有爸爸，这样一个机构。然后当时的付广荣是儿童村一个村长，她把43个孩子聚集在一块。我当时听到这个选题是因为我知道付妈妈因为没有钱，要把这个儿童村卖掉。但是我去了之后我有一个感觉，就是可能事实不是这样的。

　　主持人：和你一开始想象的不一样？

　　徐娜：付妈妈一直跟我说没有钱，买粮的钱现在可能都没有了。但是我们最后看到这个孩子的这种生存状态，包括他们的孩子这种精神的面貌，我觉得这里面可能有更多的东西，所以当时我们就把这个整个儿童村的情况，用镜头展现出来了。这个现在比较火，我想可能最近一两天大家都在关注这个事情，就是慈善事业究竟应该怎么做？慈善事业是不是应该透明？

　　主持人：现在有一个网友直接点名问徐娜，他说儿童村的节目一直没有播出，还有播出的可能吗？

　　徐娜：现在是这样，我们第一期已经播出了，然后第二期正在做，可能近期也会播。我们节目当中的女主人公还是很有争议的。我们节目去采访了，当地的媒体也一直在跟踪报道，去调查这件事情。我去采访时有一个细节，发生一件非常戏剧的事情，他们当地的媒体去儿童村采访的时候，被儿童村的人给打了，就出现了一个打人事件。所以我觉得这个事情可能马上升温了，又变成一个新闻事件。但是这个之后我们《社会记录》又到沈阳当地，但是我当时进去的时候出现了一件事情，我回来看带子看到的。从我进儿童村开始，付妈妈居然不认识我，其实我刚刚从她那走两个月她不认识我了！但是我回来看带子时候非常震惊，她在跟我旁边的人说，因为我们摄像机有胸麦，所以录下来，她当时说，她说“这个女的特别坏，她跟某家当地报纸一起整我”。这是我进去的过程。但是我出来的过程更令我震惊，我觉得可能女记者更感性一些，当时我面对那些孩子，我在进院的时候，这个孩子跑过来找我，他说：姐姐，妈妈病了，能不能今天不接受采访，改天再来吧。我后来听了之后觉得我是不是太残忍了，打扰这一群孩子和付妈妈？不管付妈妈是不是有这样一种嫌疑？后来我放弃当天采访我走了。但是我再看带子的时候，更令我震惊的是，我突然知道了就像还原一部电影一样，我看到我当时走的时候，付妈妈看了我一眼，真的像一些电影里一样看了我一眼，然后跟身边的一个人说，说你过来，找一个人看着那个女的，不要让她乱窜，这是背后对我说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理解这个事情，因为这个事情没有一个定论，我们节目也正在制做，现在沈阳当地从省市和区已经成立调查组去调查儿童村这个事件。

　　主持人：有网友让主持人代为表达对你的感谢，他说：感谢央视报道，感谢记者辛勤工作。说到慈善的问题，突然想起来有一个人一定要问，赵文忠，因为赵文忠在央视网站上自我设的介绍里面，特别强调，你非常想表达自己的善意。我想知道你在最近的一个报道，关于国家大剧院设计师安德鲁涉嫌诈骗的，是如何操作的？

　　赵文忠：我关注并不是从安德鲁开始，而是从当时反对安德鲁方案的专家开始的。因为现在大剧院可以说工程过半，大局已定了，专家仍然没有停止他们的声音，没有停止他们的关注，没有停止他们的说法。我被反对大剧院专家情怀感动了，工程已经过半了他们一直呼吁，一直在表达他们自己东西。有一个专家跟我说他们要反对的恐怕不是一个大剧院的问题，而是说一个方面他觉得中国建筑，比如说专家认为，不能把传统跟现代割裂开了，应该有这样的观念。另外的专家要说的是，像这样重要的标志性国家这种建设工程，即使你从培养自己的民族的这种艺术家、建筑设计师角度来说，也应该采纳中国方案。而且他认为，比如法国（安德鲁在法国），法国对自己传统文化的保护非常重视，它一直宣传这个东西，我一直想找一个机会把他们呼声表达表达。前不久法国出现了塌陷事故，该建筑设计者正是我们大剧院的设计者，所以这个话题就出来了。

　　主持人：是不是像你们栏目主持人在节目最后说的：你们希望有一个艺术和科学层面上的研讨和追求？而不是其它的问题？

　　赵文忠：比如说安德鲁这个人人怎么样？到底有没有问题？也不是我们探讨之内，也不是我们可以说了算的。但是我觉得对科学精神的探讨，或者说专家和学者能有一个渠道，来呼吁他的声音，这是我觉得需要全国关注的，这就撇开大剧院本身而让人关注的。

　　主持人说：有网友问赵文忠：你表达善意时是否会感觉到沉重？

　　赵文忠：可以说是，实际上包括刚才沈亚川说的黄静这个事，实际上大家都发现了，在情绪上都没有离开沉重这个词。我想说的是，表达善意实际上是表达记者是什么立场？什么姿态。你有一个基本的立场，对谁是同情你有一个基本的情怀。那么你在了解这个事实的过程中，包括你在做完比如说报纸刊登，电视播出，等等，这个过程里面确实是有沉重的东西，一直在触动着你的内心，可能这也是我们做记者这个职业，除了是为了吃饭以外，另一个最重要的动力。

　　主持人：现在有网友说《社会记录》目前和《今日说法》可以有一拼，你们自己怎么看待这两个栏目区别？

　　徐娜：我觉得定位不一样。《社会记录》更多关注的是人性的东西，《今日说法》更多从法律层面记录法律的进步。

　　赵文忠：《今日说法》它对案例分析，可能更专业化一些，给律师看，它对任何事情力图有一个法律条文化的手段。但实际上现实没有那么简单，当然你在法庭是有是非的，但现实可能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我们去关注法律，我们可以说我本人我可能更需要，更愿意关注的是精神。我们中国目前这个时期人的法制观念、生活方式，可能这个是《社会记录》跟《今日说法》的区别，我自己的理解。

　　沈亚川：我们栏目更多想记载社会情绪。

　　主持人：有的网友问如何承受“沉重”？

　　徐娜：我觉得新闻本身回避不了沉重。

　　沈亚川：这应该是一个职业习惯，既然选择这个职业，做媒体，这个毫无问题。

　　沈亚川：徐娜刚来的时候脸上没有这些疙瘩，上电梯她说在《社会记录》呆了几个月之后脸上不断起痘痘，平均每个星期长一个痘痘。 我们工作沉重的不仅是身体，还有内心，因为你每天会有不同的体会。

　　主持人：你们日常做报道，做一个节目大概是多长时间？

　　沈亚川：每个人不一样。

　　主持人：出去的时候多吗？还是说利用资料来进行整合？

　　沈亚川：出去时候非常多。一个月至少有半个月要出去。

　　主持人：你们一般会把什么样的东西作为选题标准？你们每个人都不一样？

　　徐娜：我觉得好象我们三个人还有一些相似的地方。

　　沈亚川：可能这也是把我们安排在一起过来的原因。这个栏目本身它有共同的一个栏目定位，或者进入选题筛选的原则。具体到每一位记者的身上，他可能要更改他的选题，很冲动的选题，也可能感觉不愿意做。

　　主持人：你一般会选择什么样的选题？你对什么样的选题感兴趣？

　　沈亚川：应该说重大新闻，独家新闻，重大新闻。

　　赵文忠：我也比较类似，但是我会有一个前提，因为我原来是在《生活空间》做纪录片的，有一些遗传，就是说我特别在乎这个故事，这个事件的任务。比如我去年花一个月时间拍了一个《想变成女孩的男孩》，因为这个人物他有人物的内心世界，同时也有时代这种特征。

　　主持人：所以说你会关注这样的？

　　主持人：你们外出采访有没有和当地部门或者是某个单位进行斗智 斗勇的事？你们印象当中比较深刻的能跟我们说一说吗？

　　赵文忠：比如我去拍想变成女孩的男孩，因为我去了以后，按我们自己的习惯找当地的同行沟通一下，聊聊天，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然后遇上一位当地电视台的女台长，她对我这个选题大惑不解，觉得这种事情也关注？很直接把小男孩性倾向判断跟流氓有关一种行为，她表示非常大的疑惑，也表示不解，觉得我不应该来做这个。当时这个事情她最后也没阻挡，虽然在拍的过程她也曾经施加过一些影响，但是最后没有影响这个片子的播出。但是让我们感慨的就是说，更让我感觉到做这个片子必要性，因为我们这个社会对异类，对跟我们不一样的人的宽容程度是很重要的，是很需要我们去宽容这些跟我们不一样的人。但是很多人我们不了解。

　　主持人：现在有网友特别想问，你外出采访的时候对方如果拒绝你们怎么办？女孩子遭到拒绝会不会少一些？

　　徐娜：前一段时间采访拆迁，当时是我们另外一个组的两个记者，当时被扣到采访当地的一个派出所里面。因为我们都是在同一个城市，他们打电话给我们求援。

　　主持人：你们几个组的记者正好都在当地？

　　徐娜：都在当地，然后他们打电话向我求援，我去了，我觉得那里的火药味特别浓。特别紧张，我发现我们同事的摄像机已经没了，当时我觉得我可能也挺激动，跟派出所民警说，我说你们为什么扣我同事？后来这个民警跟我说，他说这不是他去的，如果是他去的话，我同事就不这么回来了。然后我就问他，我说我的摄像机呢？他说这样吧，你跟我上来一趟，我说我请求跟我的同事一块上去。然后他说那不行，我们上面地方非常小，只能你一个人进去。我当时就觉得，我觉得其实我们去采访也是为了这个，怎么说？除了新闻自由以外，我觉得更多是一种责任吧，但是因为当地是拒绝采访的，后来我们上去之后，看到了很多当地官员在上面，他们可能也是害怕这个事情闹得太大，后来双方协调之下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其实我说这些可能我觉得在采访过程中遇到阻力的确是非常大的。特别是做新闻。

　　主持人：现在有网友评价说，赵记者的路子很不同凡响。我想问赵记者面对拒绝的时候会有什么不同的路子吗？

　　赵文忠：实际上我们一般来说，拒绝我们一般是某一个机构，某一个部门。

　　当然了分两层说，一个是对个体老百姓被拒绝，我想说我们有一个制片人叫郭佳，他有一个故事，他去拍摄某一个刚刚出了一个事故的家庭，家庭很伤心，拒绝一切媒体的采访。当时去了有很多媒体，只字未说。郭佳去了看他家里很乱，碗都没洗。郭佳说我帮你把碗洗了，然后洗完之后那家说你别走了，我接受你的采访。这是一种情况，这是对我们表示善意的群体。

　　当然如果对某一个机关，像某一个机构或者什么，如果涉嫌，比如涉嫌权利滥用或者等等这样的，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实际上我们手里面已经掌握了相当的证据，在这种时候对他们采访实际上更多是一种求证。那么在这种时候他当然，他可能会拒绝，但是拒绝本身也是在片子里面他们所体现一种姿态，这是一种结果。

　　主持人：有网友问，说你们现在很少做竞选州长这样轻松的节目，为什么吗？

　　沈亚川：也有。我们刚刚做了《一只特立独行的羊》。如果一天到晚老是比较沉重的片子，可能观众会比较累，我们偶尔做一些像《竞选州长》，《一只特立独行的羊》。

　　主持人：有说《社会记录》是成人版的365夜。

　　沈亚川：这个说法很有意思。

　　赵文忠：这个人应该是同道。

　　主持人：你们主持人说你们节目是属于“不看不睡，看了更不敢睡”。

　　赵文忠：这是我们主持人调侃，我自己的感受说一点。虽然我们会去做一些血腥的东西，死亡，甚至也有可能关乎到性命等等，但我肯定不是为了吓一下观众或是猎奇，肯定不是这样。

　　沈亚川：阿丘这样说，他们说我们这个时段是美国华人的黄金时段，正好下午茶。

　　主持人：有网友担心你们现在做节目势头热度不能保持。你们怎么保证你们做节目的热情？

　　沈亚川：事情每一天都是新鲜的，毫无疑问，我们手机24小时都是公开。

　　赵文忠：不知道这位网友为什么觉得我们会这样呢？

　　主持人：给我们说说你们现在操作的选题。

　　赵文忠：我想关注一个去年开始在上海某个大学曾经流传的一个事，就是一对学生在教室里面亲热被偷拍并公布到网络上，据说后来因此这个女孩还自杀了，但是我现在初步调查下来，好象这个女孩没有死，这一切到今天一方面是有人在网上搞祭奠网页，另一种分析就是当时说这些事实好象又不是真的，两方面情况。

　　主持人：你确定你现在说这些东西有真凭实据，可以说吗？

　　赵文忠：祭奠我看到了，还有上海我当时听到，一直关注这个事有一个说法。但是到了今天我发现好象这一切说法好象又不是真的了，又陷入一种迷惑了，所以我想搞这个清楚事。

　　主持人：网络上这种流传你不相信？

　　赵文忠：我不知道，我要求证。我说的意思并不是我要知道这事的真假，我是想对这个话题关注，我想了解一下当代大学生的性观念，还有性状态。

　　主持人：你们会做这样一个节目吗？

　　赵文忠：我现在正在考虑。

　　主持人：仅仅是你的考虑？

　　赵文忠：也跟制片人谈过，他也赞同我去调查，但是现在还不能说我肯定要做。当然网友如果在这方面知道具体情况，特别欢迎提供线索。

　　主持人：可以给你们栏目写信？

　　赵文忠：特别欢迎，本来就是网络上的事。

　　主持人：沈亚川最近在操作什么？

　　沈亚川：刚刚在网上找到一个选题，一个贵州籍的夫妇，用菜刀把自己的肚子剖开，生了一对双胞胎，我见到这对夫妇，正好赶上跟他们喝满月酒。

　　当时网上有很多争论，说很穷，愚昧，当地什么原因，等等。我们发现确实有很多综合因素，贫困是一个主要的原因。我们现在想通过这个片子把它放到六一儿童节附近来播，有这层意思，想让国家和社会关注流动人口的孕产妇保健问题，孕产妇接生问题。

　　主持人：说一说你们对于网络是怎么看待的？

　　沈亚川：很感谢网络，特别喜欢网络，特别感谢网络。我是从2001年3月份开始正式上网，从此以后再也离不开网络，可以说网络是我的第二个老婆，也可以说是我的孩子，我特别感谢它。

　　主持人：赵文忠呢？

　　赵文忠：其实在判断上跟他是大体相似的，但是我网龄太短，满打满算可能有半年的时间。但是也在里面发现很多乐趣，也发现很多东西。挺好的，不过，比如说对黄静关注，还有类似的另外一些案件，虽然表现一种大伙的情绪，但是一部分网民的睿智，还有另外一部分网民的不理智的愤怒让我印象挺深刻。

　　主持人：徐娜讲讲对网络的看法。

　　徐娜：这么说我的网龄在我们三个人当中最长，我99年开始上网。的确有一种什么感觉？就像一种吸毒的感觉，真是离不开网络。

　　沈亚川：我再补一句，社会记录的信箱是shehuijilu@vip.sohu.net

　　主持人：在咱们今天；聊天的最后跟搜狐的网友每人来一句。

　　徐娜：那就常联系。和社会记录常联系。

　　赵文忠：还是想向网友表达我的善意。

　　沈亚川：感谢网络，谢谢网友，欢迎搜狐网友给社会记录提供新闻线索，也欢迎搜狐网友，以及广大网友给社会记录多提宝贵意见。

　　主持人：非常感谢广大网友参与，我们今天现场聊天部分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们将会尽快把这次聊天的实录整理出来，以供大家在网上观看。我们现在告诉大家的一个好消息是明天（6月3日）的下午2点钟到3点钟，社会记录的记者施东飞、金辉、胡蓉这三位记者将会到搜狐的现场和广大网友进行在线的交流，关于这三位记者的相关的资料，请大家观看搜狐网上《社会记录》栏目的介绍网页，请大家留意搜狐新闻中心的预告，多留意央视《社会记录》栏目在近期的节目。非常感谢三位，再次感谢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