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 “新生代民工”遭遇的仍是老问题
有关专家对“新生代民工”作出如下定义:年龄18岁到25岁,以“三高一低”为特征:受教育程度高,职业期望值高,物质和精神享受要求高,工作耐受力低。
与父辈不同,“新生代民工”不再老老实实地待在最脏、最累、最“没出息”的工作岗位上,不再省吃俭用攒钱往家里寄,更不会挣够钱回家盖房娶媳妇。
“我们宁肯饿死在城里,也不会再回农村”———这是“新生代民工”的“共识”。
“新生代民工”受到过较高层次的教育,接受了多元化的价值观,追求城市人的高档生活;处身于权利觉醒的时代大潮中,他们又常常比照和争取个人的尊严和利益;但同时,他们大多由学校毕业直接进入社会,没有像父辈那样对赖以生存的土地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于是,从物质享受到精神生活,在农村和城市之间依然存在的“鸿沟”,很容易使得这些年轻的一代作出“宁肯饿死在城里,也不会再回农村”的本能的选择。
追求幸福和自由使“新生代民工”抛弃了农村,但在城市他们的遭遇怎样呢?
以“阿星”的个案为例:他15岁开始打工,没有享受法定的义务教育;每天工作时间超过12个小时,除了春节休息六七天,全年只能休息一两天,即使这样一个月的工资也只有三百多元,这个工钱显然连温饱都难以实现;曾经,因为没有身份证,经常被收容、被罚款,体会不到作为一个人的尊严。在城市人面前,他很自卑:“我觉得城里人就是那个高楼,高到天上去了,我们在下面仰望,看得帽子都掉下来了,都看不到人家”。
一方面,这个社会的部分人淡忘了农村,“新生代民工”主动“抛弃”了农村;一方面,因为隔膜和歧视,“新生代民工”又被城市所拒绝。他们游走在城乡的边缘,成了悬空的一代,成了无根的一代,成了失落故乡的一代。他们时时承受一种城乡落差的压迫和张力。一旦遇到挫折,“新生代民工”本已不平衡的心理,就容易被激发被扭曲,从而酿出像“阿星”杀人的悲剧来。如果没有及时的对策,长此以往,无疑会酿成社会冲突。
其实,这些“新生代民工”遭遇的并不是什么“新生代”问题,他们遭遇的依然是没有足够的福利保障,依然是政策和情感歧视的问题,依然是城乡差别问题。这些问题没有一个是新问题,都是“长期以来积累下来的深层次的老问题”。
“新生代民工”之“新”只在于他们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与父辈们不同,他们的心里预期和承受能力与老一代民工不同罢了。因此,解决“新生代民工”的问题,仍需从老问题着手。
随着年龄的增长,“老一代农民工”逐渐离开城市,“新生代民工”已经取而代之成为打工的主流人群。如果说“老一代农民工”还有着重回农村的想法,让我们有时间在解决城乡二元问题打个盹儿的话,那么,在千百万“新生代民工”自断回乡之路后,解决城乡二元问题、解决政策公平问题已经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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