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六岁还没对象的他穷追同村一名十五岁的小姑娘,当得知小姑娘因父母反对要和他分手时,他潜进小姑娘的闺房下了狠手——
2005年7月25日傍晚,黑龙江省佳木斯市郊区的一个工棚里。惊慌失措的杨杉胡乱地扒了几口剩饭便钻进了用麻袋缝起来的“被子”里,早早地歇下了。自从他身负重案亡命天涯的那一天开始,他整天都是这样惴惴不安地活着,失魂落魄地打发着这种生不如死的有限时光。大约在半个小时之后,工棚的门被人推开,破门而入的警察如神兵天降,将杨杉摁在床上,戴上了手铐,这个潜逃了数月之久的杀人恶魔,终于结束了他的逃亡生涯,人生的旅途即将画上一个大大的句号。当杨杉被押出工棚的时候,他抬头望了望西边天际,如血残阳驱散了一堆堆乌云,张扬地显露着耀眼的红色。他绝望地慨叹:“完了,这辈子算是完了!”
畸形的热恋
杨杉家住辽宁省凤城市鸡冠山镇沙子岗村一组,一个极其偏僻又落后的小山村。在他25岁时,母亲不堪忍受生活的重负,过早地撒手人寰,离他而去。没有什么能耐的父亲带着想吃好穿好又不想更多付出的杨杉,苦苦支撑着这个破碎的家,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十分艰难。在农村,家穷本来就不好娶媳妇,更何况杨杉已是二十五六岁的大龄青年了,所以杨杉至今仍孤独一人,没有一个“凤凰”肯落在他这棵“梧桐树”上,这让杨杉焦虑不安。闲暇时,他总愿意在本堡子的女孩中,一厢情愿地选择着,寻找他的意中人,以填补强烈的心理欲望。经过努力,他多次和本堡子居住的金凤来往,主动和人家套近乎,表示爱慕之情。年仅15岁的金凤经不住杨杉的软磨硬泡,背着父母答应了杨杉的苦苦追求,和杨杉偷偷地谈起了恋爱,在这个传统、封闭的小山村里,上演了一幕幕畸形的恋爱闹剧。俗话说,只有憋得住的水,没有不透风的墙。没过多久,杨杉与金凤搞对象的消息不胫而走,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堡子里便传出了一阵阵的说三道四。这些风言风语也灌满了金凤父母的耳朵,二老自然是一百个不同意,勒令金凤立即断绝与杨杉的往来。金凤本来就是个未成年人,思想意识并不稳定,加之自己对长其10岁的杨杉并无太深的感情,经父母这样一搅和,便改变了主意,对杨杉冷淡起来,平时见面也不搭理他了。这让杨杉心中十分愤懑,觉得金凤把他耍了,决计寻机报复她一把……
变态的情杀
2004年11月9日晚,杨杉坐在炕上烧酒就着咸菜,苦涩地喝着,一想到金凤和他处对象的事心里就不痛快,无名火直往上蹿,只喝了二两酒,醉意便写在脸上。晚上7点多钟,他无心再喝下去,信步来到金凤家,想再和她谈谈,希望能有点转机,再续前缘。不料,金凤偏偏不在家,说是到邻居家打麻将去了,这让杨杉十分失望,也特别懊恼,他知道和金凤的婚事注定要分崩离析,这就意味着他永远也得不到金凤了。他的脑海中突然萌生了一种恶毒的想法:既然我得不到的人谁也别想得到。他决定杀了金凤。
午夜时分,杨杉把一把杀猪刀别在身上,又一次潜进金凤家,拨开厨房窗户,溜进了金凤睡觉的房间,亲昵地摸着金凤的脸。熟睡中的金凤猛然惊醒,睁眼一看,原来是杨杉,她没有理他,又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了。杨杉见状,气从丹田生,火从头上冒,跳上炕骑到金凤的身上,双手掐住金凤的脖子,使劲地收紧。金凤拼命地挣扎着,两条腿不停地乱蹬,只一会儿,就一动不动了。骑在金凤身上的杨杉仍不罢休,左手掐着她的脖子,右手扒下金凤的裤子,强奸了她。金凤在恶魔的扼颈与奸淫中,被残忍地杀害了……
金凤死了,贞洁连同生命一起奔向了天国。丧心病狂的杨杉将金凤的裤子穿好,将其抱到后窗台上,自己跳过窗台,扛起金凤的尸体向自家走去。到家后,他把金凤的尸体放到炕上,嘴里念念有词:“金凤啊金凤,活着我捞不着你,死了做我的媳妇吧。”说着,他又在金凤尸体的各个部位胡乱地亲起来。尸体渐渐变凉了,警醒了杨杉残暴变态的灵魂,他意识到自己杀人了,他将面临着灭顶之灾。他在慌忙之中,又一次把金凤的尸体放到肩上,冒着初冬的寒风,向隔着一道山梁的二姐杨四妹家奔去。当行至一条小河边时,他把金凤的尸体抛进了河里。
扭曲的亲情
杨四妹倒是个孝顺的女儿,常常接父亲到自己的家里住上个三天五日,改善改善伙食,养养身体。对自己的弟弟杨杉也是关怀备至,呵护有加。但是,这种人世间的舔犊之情,却因为杨杉的滔天罪孽变得扭曲离谱了。
杨杉抛尸后,直接来到杨四妹家,在凌晨时分敲响了姐家的门。他进屋后,先要了一碗水喝,稳了稳情绪,对杨四妹说:“姐,我把金凤杀了,我得走。”杨四妹一听,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说:“你咋这么傻,杀人得偿命,咱爸怎么办?”杨杉说:“顾不了了,我得跑,给我弄几个钱,三百二百就行。”杨四妹没有半点犹豫,当即让丈夫点了300元钱,自己亲手交给了杨杉。杨四妹千嘱咐,万叮咛,叫弟弟照顾好自己,别牵挂家里。杨杉使劲地点着头,含泪消失在夜幕里……
事隔不久,已逃到佳木斯的杨杉,偷偷地给杨四妹来个电话,报了平安。这些,杨四妹都守口如瓶,没有透露给任何人,包括司法机关。一念之差她便跨越了法律的雷池,滑进了包庇犯罪的深渊。
金凤的尸体很快被发现了,在堡子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在多事者的猜测与议论中,不乏有对杨杉的指指点点,这一情况不会瞒过闻讯赶来的刑警们。侦破工作很快就开展起来,警方首先发现杨杉具有杀人嫌疑,并动用侦查手段,确定了杨杉的逃跑路线,又在佳木斯警方的配合之下,锁定了杨杉的藏身地点。本文开头的那一幕便发生了……(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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