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京办主任原为东州市市长肖鸿林秘书的丁能通,出人意料地主动申请做了驻京办主任。省委书记上调在即,谁来接任空出的省长之位,新的市委班子如何变动,一场权力的斗争在东州市慢慢展开,市长肖鸿林、常务副市长贾朝轩渐渐露出了腐败的真面目。原以为能跳出是非窝的丁能通,尽管处处谨慎,还是未能逃脱被卷入漩涡的命运…… 石存山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可是两起碎尸案了,或者就是案犯连杀了两个人。 宴席终于散了,黄梦然开车送贾朝轩回党校,李为民要去看望一位老同学,丁能通要开车送,李为民拒绝了,他自己打车走了。 月光下,就剩下丁能通和白丽娜俩人。“头儿,这两天我得请假去趟东州。” “你又不是东州人,家又不在东州,去东州干啥?”丁能通狐疑地问道。 “人家办点私事!”白丽娜忸怩地嗲道,神情既有憧憬又有羞涩,还带着一丝目空一切。 丁能通隐约猜到几分,心想,兔子终于出窝了,便笑了笑说:“去吧,工作交代利索!” 石存山这几天非常苦恼,因为自从上次约会半路分手后,段玉芬就失踪了,这让他回想起那天段玉芬说有人跟踪她的话,让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他又不愿意承认这种预感,连续几个晚上,喝得酩酊大醉,连李为民接到恐吓信的案子都放下了,其他案子就更懒得问。有人把小报告打到了副市长邓大海那儿,一大早,邓大海就把石存山叫到了办公室。 “我说你小子这几天怎么回事?失恋了?快四十的人了,失恋就失恋呗,瞧你那没出息样!离开女人活不了啊?” “瞧您说的。我只是觉得段玉芬失踪很蹊跷,弄不好不是被绑架了,就是被人害了。”话未说完,有人在门外报告。 “进来!”邓大海说。 “邓市长,黑水河大桥下发现了碎尸,指挥中心请石支队长出现场!” “前几个大案还未破,怎么又出了碎尸案?石存山你给我振作精神,否则,我饶不了你!快出场吧!”邓大海不耐烦地说,“有什么情况随时和我保持联系!” 黑水河大桥上停着十几台警车,闪着红蓝相间的警灯。桥上桥下围满了人。河面上有三只橡皮筏,筏上的人在河里打捞着什么东西。 原来,一个农民在河里打鱼,打上来一个编织袋,以为捞到什么宝贝了呢,兴奋地打开一看惊呆了,编织袋里是颗腐烂恶臭的人头,就赶紧报了案。石存山觉得既然人头在河里,很可能肢体也会在河里,便迅速组织人力打捞,捞了两个多小时,一个警察跑过来报告:“石队,又捞上来一个编织袋。”当警察们打开编织袋以后,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因为编织袋里仍然是一颗腐烂恶臭的人头。 石存山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可是两起碎尸案了,或者就是案犯连杀了两个人。他命令干警继续打捞,可是捞到傍晚也没有发现新的情况。他紧蹙眉头,拨通了邓大海的手机。“局长,我们在河里捞了一天,一共捞上来两颗人头,却没有发现身子,歹徒十分残忍,两颗人头似乎都被硫磺水烧过。下一步怎么办?” “立即成立专案组,先让法医尸检,然后我们会同技侦处分析一下案情。” “是,局长。” 周末一大早,丁能通把工作交接给黄梦然,自己开车去燕山大学接金冉冉,两个人约好今天一起去天坛放风筝。 丁能通难得有这样的雅兴,整日里迎来送往、勾心斗角,难得有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妹妹给自己解闷,只有和金冉冉在一起是最轻松的,心里也是最慰藉的,官场上混久了,太需要精神的梳理,金冉冉成了丁能通散乱心灵的一把木梳。两个人坐在草坪上,仰望着越飞越高的风筝,沉浸在难得的欢乐中。 两个人手拉手刚要走,丁能通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贾朝轩的电话。他赶紧接听。 “能通,你小子在哪儿泡妞呢?赶紧到我这儿来一趟,我有要紧事和你商量。” “好,我马上到!”在送金冉冉回学校的路上,丁能通试探着说:“冉冉,你不是想求我给你找工作吗?” “对呀!” “我找到了!不过岗位很特殊!”丁能通看了看金冉冉说。“我说了,你别生气,而且要答应我认真考虑。” “我答应!” “我有个好朋友,在中组部工作,人很好,关系广,地位也高,前两天要求我为他们找一个大学生保姆,他们承诺,干好了,可以帮助找个好工作。我本想把你安排在驻京办工作,可是驻京办整天迎来送往的,是个大染缸,我觉得你去驻京办没什么前程,不如委屈两年,或许结果会更好!” “哥,我是大学生,不是家庭妇女,你怎么能让妹妹去给人家当保姆?”金冉冉警觉地问道。 “当保姆怎么了?干家政的大学生保姆还少吗?这样的人家多少人想去还去不上呢。” “我不去!”金冉冉眼泪像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到了燕山大学门口,金冉冉默默地下了车,重重地关上了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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