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在渝全国人大代表陈贵云向大会递交议案称,今年将全面实行城乡低保制度,从根本上解决城乡困难群众的基本生活,因此应修改相关法律法规,禁止职业乞讨,以解决日趋严重的城市乞讨问题。
职业乞讨花样百出
陈贵云代表是西南大学数学与统计学院院长。
“不说渝中半岛,就是我工作的北碚都有很多职业乞讨者。”陈贵云代表说,“越是繁华的地方,职业乞讨者就越多。”
而现在职业乞讨者花样百出,为了博取同情得到施舍,他们可谓费尽心机。
陈贵云对乞讨者进行了简单分类。一是“绅士型”,他们会说出差到这里钱包丢失等原因,希望借几十元钱,还要留下姓名和地址,说今后寄还;二是“义工型”,在路口或路边停车场拿一个鸡毛掸子,见有人停车就上前给汽车挡风玻璃扫灰,然后点头哈腰要钱;三是“高素质型”,在常有老外出入的地方写下“pleasegiveme alittlehelp(请给我一点帮助)”;四是“超可怜型”,披麻戴孝抱遗像或是抱着一个骨灰盒拦路乞讨;五是扮惨型,把身体烧烂或是把已溃烂流脓的地方露出来,嘴里还不停地哼哼。
“最不能容忍的是一些人操纵老人和小孩行乞。”陈贵云说,一些小孩被打残,在街头表演嘴咬铁架转圈来吸引路人;老年乞讨者更可怜,不论寒天酷暑,都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乞讨管理面临困难
2003年,武汉青年孙志刚在广州被收容后被殴打致死,导致施行20多年的《城市流浪乞讨人员收容遣送办法》废止。同年8月,《城市生活无着的流浪乞讨人员救助管理办法》施行,我国实现了从“收容遣送”到“救助管理”的跨越。
陈贵云代表说,从那之后,流浪乞讨人员在一些大中城市呈增多之势,乞讨职业化已成为日趋严重的社会问题。而操纵、控制流浪儿童或残疾人乞讨,进一步加剧了这种趋势,不仅给城市社会治安带来很大影响,还严重损害儿童的身心健康和残疾人的合法权益。
出于城市管理和市容市貌的考虑,一些地方在城市的敏感区及重要区域划了禁讨区,这又引起广泛争论,一些本想设立的城市于是持观望态度,职业乞讨处于无人管的局面。
陈贵云说,如果一个人真正到了无法生存的境地,谁不会接受社会救助呢?但大街小巷乞讨的人员,在警察提出带他们到救助站时,他们或拒绝或仓皇逃跑,这说明很多人把乞讨作为一种职业、作为一种发财的手段。如果这种行为不打击,那么可能有越来越多的人效仿,不仅给城市管理带来极大困难,还会严重败坏社会风气。
立法禁止职业乞讨
“乞讨是一种生活方式,任何人都有权选择。但这种权利的行使,必须建立在不危害他人及社会公共秩序的基础上。”陈贵云代表说,在以前社会保障机制不健全、保障体系不完善的情况下,允许一定范围内、一定程度上流浪乞讨现象的存在。今年城乡低保制度全面推行,加上一些医疗教育的救助措施,城乡困难家庭生活应该得到保障。“既然国家已经建立了完善的救助体系,就不应该再出来乞讨了。”陈贵云说。
陈贵云说,很多国家因为有“救助办法”,对职业乞讨是禁止的。是否是职业乞讨人员,公安机关搜集信息并不难。
为此,陈贵云建议修改《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办法》,打击职业乞讨者和操纵乞讨的团体和个人。对于强迫、引诱儿童特别是残疾儿童乞讨的,要移送司法机关处理。加强对生活无着落的乞讨人员的救助管理工作,收容抚养未成年人。除公检法各司其职外,城管、民政、卫生、妇联、残联等也应行动起来。
乞讨“老油条”滞留解放碑
昨下午,解放碑中华路口。一对瞎眼夫妇一边用麦克风悲苦哀号,一边将白色搪瓷碗伸向路人。附近一揽活的力夫介绍,这两个人在此乞讨至少两年了,风雨无阻,每天至少“上班”五六个小时。
昨日,红旗河沟汽车站、南坪汽车站、菜园坝火车站等人流聚集地,人行天桥上、地下通道内,流浪者和乞讨者不少。
解放碑巡警介绍,碰到流浪乞讨者,他们会尽可能让他们离开。但是,“老油条”们往往刚被救助站送回家就又跑来。“整个解放碑的‘老油条’人数不到两位数。”巡警称,这些人有外地来渝的,也有城区的经济困难者。记者王中亮特派记者许泉 李伟 北京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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