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故事会脸对脸：只要能吃上饭就要画脸谱

　　主持人：

　　财富新观念，创造新财富。这里是中央电视台《财富故事会》，我是王凯。今天节目的开头，我先给您介绍一个人，此人名叫刘曾复，1913年生于南京，您算算今年得多大岁数，94！您能想象这94岁的老爷子还能耍大刀吗？咱们今天节目的开头就先给您看看这位老爷子的精气神！

　　主持人：

　　玩得不错吧，老爷子这是拿家里的晾衣秆当大刀给耍了一趟。

下面再给您介绍一个人，这个人要拜老爷子为师，不过，他拜师不是为了学习耍大刀，他是要干吗呢？跟刘老爷子学习画脸谱。

　　赵：开始没敢想拜师，就想认识了，有什么事请教就行了，根本就不敢往哪儿想，因为他那么大的名望，咱根本就攀不上。

　　主持人：

　　赵永祺为什么说高攀不上啊，我给您介绍一下刘曾复刘老先生的传奇经历，您就明白了，刘曾复先生毕业于清华大学，是一位有很高声誉的生理学教授，不过，他在戏曲界的名望比在生物医学方面更大。

　　解说：刘曾复从6岁开始随大人进戏园子看戏，经常到后台观看前辈净、丑名家钱金福、杨小楼、范宝亭、侯喜瑞等勾脸，得到许多点拨和亲传，人称京剧艺术的活字典，不唱戏的戏曲专家，当代公认的京剧脸谱艺术大师。梅兰芳当年也曾经夸赞过刘曾复绘制的京剧脸谱，说刘曾复脸谱技艺精湛，自己以后在这方面有什么问题，可以向刘曾复请教。京剧各个流派的脸谱刘老爷子都能说出个门道。

　　刘曾复：一出来一看是曹操，要是严嵩也能看出来，这个眼睛画的奸，大的一点，所以这个东西一个脸谱是很讲究的，不是随随便便随便一画就成的。

　　刘曾复：这个曹操画过白脸，往往大家都说白脸很奸，这个白脸好像他是奸，但是奸与奸不同，这个曹操的脸还是比较文气的，比较秀气的，不是挺凶的，这也是对曹操的一种可以说是恭维他说，说这个人很有智谋，而且很有学问，当然这个智谋用的不合适就是不好了，就奸了，由他成了一个标准了，大白脸就成了坏人了，就是台上下面约定俗成的了。

　　解说：

　　一个偶然的机会，在北京做脸谱生意的赵永祺通过朋友的介绍，认识了脸谱艺术大师刘曾复。这让赵永祺喜出望外，得到先生的允许后，赶紧登门拜访！

　　赵：第一次我画了一个关公的脸谱，画的不是很到位，让先生给指点指点那个位置。

　　刘曾复：那个时候当然他没有经验，也没有人正式跟他说这个真正的艺术还是不行的，我觉得我对他尽量的往正道上引，让他练习，有时候他画一画我稍微改一改，这个笔道不大好，这个大小宽窄不大合适我也很不客气。

　　赵：他指出了我这个眼睛应该后面再挑高一点，眼的后面起高一点，眉毛再往高了挑一点，然后中间的皱纹还有痣点在什么位置。

　　解说：慢慢地，赵永祺觉得这样上门麻烦刘先生，总是名不正言不顺，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拜刘曾复为师。在梨园行里，拜师可是一件大事，刘曾复德高望重，为人谨慎，在脸谱艺术方面一辈子只收过一个弟子。赵永祺把这想法跟妻子一说，就遭到了妻子张金凤的反对。

　　同期：

　　肯定是不可能，因为什么呀，你跟人家距离差得很多，刘先生等于是脸谱行业的泰斗了，他太高了，咱们跟他就没法比，那会我跟他开玩笑就说，我说你想想都犯错误，你怎么会去拜人家刘先生去。

　　主持人：张金凤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因为赵永祺画脸谱的水平和刘老先生确实是相差太远！在画脸谱上，如果说刘老先生的水平是一个大学教授，那他赵永祺的水平也就是个小学生。赵永祺想想也是不可能，但是不试又不甘心，赵永祺想到了托熟人帮忙。他找到了自己的一位朋友，可是，朋友也觉得这事很难办。

　　同期：

　　我跟刘老师的关系我们是仰面看刘老师的我们是晚辈，而且从技术上跟他是没法说的，就觉得非常的为难。

　　解说：赵永祺的朋友孔语也不好意思当面跟刘曾复说这件事，因为在他看来拜师这件事的希望非常渺茫。

　　孔语：他要是不同意不好直接说怎么办，后来我就想我就给他打电话，我提一下，如果我刚一提他没反应不是很痛快的接下来，我就说别的，就过去就算了，因为我知道我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解说：孔语没想到的是，他在电话里一提赵永祺想要拜师，刘曾复竟然爽快地答应了。

　　刘：他真想学我就真教你。主要就是这么一个，他为了自个儿有名，为了或者自己随便赚钱，那就没意思了。

　　孔语：我没想到我一提了以后刘老师首先说赵永奇这个人非常好，非常不容易，他愿意支持他今后在事业上有所发展，这样刘老师就答应了，这出乎我的意外，特别意外的事。

　　一个礼拜左右吧，朋友给我打电话过来了，让我猜猜怎么样，我一想肯定是不行的，后来呢，他给我卖了一个关子，后来说先生答应了，给我高兴的，蹭我就跳起来了。太高兴了。没想到先生能那么痛快的答应。后来我都不敢相信，亲自给先生打电话，第一句话就喊老师。

　　主持人：赵永祺没想到，刘曾复这么爽快地答应了他拜师的请求！夫妻俩马上又忙活开了，准备操办一场排场的拜师宴，把能请到的亲戚朋友、新闻界的记者，都请来，好不容易成为刘曾复的正式弟子，就算是把全部家底拿出来也要把拜师宴办得风风光光！

　　同期：对我们也有好处，刘先生首先他是大人物，如果他收弟子声势这么大也是应该的，可能各媒体都要关注，然后对于我们来讲就是更大，好处更大，那就证明我们这边，首先就是赵永奇，他这个名声和他这个人，你看刘先生都认可收他这个弟子，那肯定就不一样。

　　解说：这边赵永祺夫妇准备拿出全部家底大摆拜师宴，没想到消息传到刘曾复那里，老爷子却一口给否了。

　　刘曾复：拜师很隆重花很多钱，我从来不赞成这个事情，浪费这个钱干什么，所以有时候我有不主张花很多钱，糟蹋很多钱搞一个拜师会，从来我就不赞成这个事情。

　　主持人：就这样，赵永祺连拜师宴都没有摆，过去给刘老师磕了个头行了个礼，就成了刘曾复的第二个弟子。事实上，这个时候，赵永祺口袋里根本就没有钱，他的脸谱生意已经走到山穷水尽，干不下去了，这是怎么回事呢？他的脸谱生意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既然生意都做不下去了，他还拜人家刘老师干什么呢？咱们广告之后接着说。

　　主持人：欢迎回来。咱们前边说到赵永祺偶然结识了脸谱艺术大师刘曾复，幸运地成为刘曾复的第二个弟子，但是，这个时候，赵永祺的脸谱生意已经山穷水尽了，为什么？经销商都把他的货给退回来了，那买卖还能干下去吗？

　　解说：

　　赵永祺在北京打了几年工后，和妻子张金凤一起卖起了脸谱。因为画得漂亮，价格又便宜，赵永祺的脸谱越卖越好，但是，没想到正当他们俩准备要扩大生产规模时，很多经销商却找上门来退货了。

　　张：他退货的原因首先就是因为它爱坏，因为你石膏的东西，有时候一磕就坏。

　　解说：原来，赵永祺的脸谱，都是用传统的材质泥巴和石膏做的，非常娇气，一不留神，遇到点磕碰就会摔的粉碎。不但摔破的脸谱被退了回来，连专门针对外国游客的大脸谱，本来以为能够卖上个好价钱，也因为份量太重而遭到退货。

　　赵：就是虽然画的好，但是坯子太厚太重，外国人买这个东西觉得特重，一拿这东西飞机上有重量要求，一带那个就是太重，拿不回去。

　　解说：接二连三的退货让夫妻俩感觉到，这脸谱的买卖是干不下去了！

　　同期：

　　工钱、本钱全在里头呢，你这么退来退去你怎么办啊。

　　赵：难受到什么地步呢？一想这个要是没人买这个东西，以后可怎么生活下去，所以说就特别费劲，当天晚上就饭都没吃。

　　主持人：看来要想真正把脸谱市场打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工艺脸谱作为从京剧舞台上发展过来的一种艺术，本来只供少数懂行的人欣赏把玩，画脸谱的人一般都是自己爱好，并不指着这个挣钱，地摊上的脸谱工艺品一般都是给小孩玩的，谈不上艺术，也不值钱，赵永祺这回想靠脸谱挣钱吃饭，才发现真是叫难！就在他做不下去的时候，有一个人主动找上门来了，干吗？让他就别干脸谱了，眼下正有发财的买卖等着他去干呢。这是什么发财的买卖啊？

　　解说：这天，赵永祺的老乡王吉录找到了他， 一番交谈后，赵永祺这才明白，老乡想让他一起卖汽车！

　　赵：他说你别干这个了，跟着我干吧，卖一辆车够你干一个月，两个月了。

　　王：因为他挣钱都是一笔一笔勾出来的，当时因为我做汽车生意嘛，我挣钱比较容易。

　　解说：听了王吉录的一番话，赵永祺这边还没有反应，妻子张金凤就已经动了心。

　　张：我动心呀，当时我就愿意，我挺愿意干那个的。

　　 主持人：

　　赵永祺和王吉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长大后俩人又一起来到北京打工，赵永祺姑姑还嫁给了王吉录的叔叔，算起来两个人还是沾边的亲戚！来到北京后，赵永祺、王吉录又在同一家小饭店打工，天天工作生活在一起，两个人的关系就更近了。

　　赵：我们俩家就离一里地吧，又一块上的初中，还一个班里的，他比我大一岁，小学的时候我们不在一块上，初中的时候又在一块上，三年，又一块出来打工。

　　解说：在打工的饭店里，两个河北小伙同时喜欢上了精明能干的东北姑娘张金凤，后来老实内向的赵永祺捷足先登，把张金凤娶回了家，为了这件事，自以为能力很强的王吉录很是失落了一段时间。

　　王：当时我们三个在莲花池餐厅的时候，当时我是炒菜，然后赵永奇他是学刀削面，张金凤当时是开单子、端菜。

　　同期：当时最好的是鱿鱼海参嘛，她都能卖出去。

　　主持人：

　　谁成想分开几年后，赵永祺和张金凤连脸谱都快卖不下去了，王吉录却发达了，成了一位拥有好几家4S汽车专卖店，身家过亿的大老板！赵永祺出于男人的自尊心，就是碰到再大的困难也不愿意向王吉录开口！可是，他没有想到王吉录并没有忘了他，把发财的机会主动送上了门。但是，这时候赵永祺并没有动心。

　　赵：我认准了脸谱，好多人都说我，坚持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解说：

　　一看没说动赵永祺，王吉录又开始做张金凤的工作。他劝张金凤一个人出来和他合伙卖汽车配件。

　　王：因为我特崇拜张金凤，因为她表现力非常好，当时我就说你俩应该分开，赵永奇你应该在家画，让张金凤做生意。

　　解说：这句话可算是说到张金凤心坎里去了。对张金凤来说，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他决定让丈夫一个人画脸谱，自己跟老王一起干！

　　张：我说你喜欢你就干，我也不跟你这干了，我说咱们将来如果不好的话，咱俩就跟这耗着，我不能等着，你吃不上饭，我也跟你一块吃不上饭。

　　主持人：一听张金凤说要跟王吉录一起去卖汽车配件，赵永祺这回是真的急了，他自己本来就笨嘴拙舌，再加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画脸谱上，根本就不会搞推销，如果张金凤再不帮他卖脸谱，他的脸谱生意就真的干不下去了！说什么也得拉着妻子一块干。

　　同期：人家说了，不管干什么咱俩就在一起，享福受罪，不管这行业怎么样，俩人共同渡过，那我也没有办法。最后没办法，还是听他的吧。

　　解说：赵永祺死缠硬磨终于说动了妻子。就这样，到手的发财机会又被丈夫弄了个鸡飞蛋打！张金凤心里生气啊，张金凤是恨铁不成钢啊！做梦都盼着丈夫能发财，没想到丈夫却不理解她的心思，她这边的气还没消呢，丈夫一个人跑到戏院看戏去了，张金风更火了！

　　张：你首先燃眉之急要生活要吃饭嘛，最简单的问题要吃饭嘛，你成天耗那块，你成天总上那听戏去，我那时候就说咱们不生活了，你回家得想辙干点实事。

　　解说：原来，赵永祺铁定了主意要画脸谱，这辈子只要能吃上一口饭，他就是要画脸谱，反正生意不好，急也急不得，他索性一有时间就泡戏院，仔细捉摸京剧舞台上的脸谱到底是怎么画的。

　　主持人：

　　就这么着，看戏的次数多了，赵永祺渐渐有了一帮戏迷朋友，在戏迷朋友组织的一次活动上，赵永祺就认识了94岁的脸谱艺术大师刘曾复，这才发生了我们节目开头拜师的故事，拜师之后，在刘曾复的指导下，赵永祺的脸谱绘画技艺提高得飞快。

　　孔语：就是所谓的真正的好东西，真东西学了不少那种东西，因为脸谱这个东西，说是谱谱的，咱们过去谱，菜谱什么的都叫谱，就是基本谱是对的，就跟这菜似的，比如画一个张飞，张飞得画一个黑脸，你不能把张飞画一个红脸，后面一个白脸这就不是张飞了，但是在黑脸的基础上，根据个人的基本条件，因为脸形都不一样，演员对剧中人物的理解也不一样，这样画出来每个演员跟每个演员画的都是有出入的，但是画出来大家一看都认识是张飞。

　　 孔语：谱的观念就在这个地方。这样他跟刘老师拜师以后学了很多的东西。

　　主持人：经过一番勤学苦练，赵永祺拜师后不到半年，就开始在脸谱圈子里小有名气，作品还发表在了戏曲专业杂志上。艺术上虽然有了很大提高，但是并没能带来相应的经济回报，为什么呀？脸谱还是容易碎、大而笨重、不容易携带，这些缺点一天不能解决，就不会有人要他的脸谱，画得再好都没有用，这可愁坏了赵永祺！

　　解说：一天，赵永祺大街上走着走着，路过一个建筑工地，突然就有了灵感。

　　赵：说看这个钢筋跟水泥里面加上钢筋，建筑楼的时候就结实了，我说石膏里面加点东西。

　　解说：回到家里，赵永祺就开始一遍遍地尝试在石膏里面加各种布，试验是否能用这个方法增加脸谱的坚固性。

　　同期：

　　天天深更半夜弄，那个石膏本身就烧手，本身那个皮肤到一定季节了，他本身就血热嘛，手就脱皮，他一动那石膏，石膏本身就烧手。

　　同期：

　　他那手一层一层的皮掉的，我看他那手都害怕，他抓硬东西不敢抓，到现在也是落这么一个毛病，抓硬的东西不敢抓，整个手都脱皮。

　　解说，经过无数次试验，赵永祺发现只有纯棉布才能和石膏融为一体，让石膏变得又轻，又结实，这可难坏了张金凤。

　　张：当时上哪找那么多纯棉布，我们家的床单都撕了。

　　解说：试验了一年多，赵永祺终于解决了脸谱容易碎、不方便携带的问题。接着，他又开发出了一系列新产品。因为品种丰富、画工精良，赵永祺的脸谱还被请进了燕莎、赛特等北京各大知名商场，生意很是红火。

　　同期：

　　几乎就是可以说北京的上了星级的饭店，有工艺品的柜台，几乎都有我们的东西，然后大的商场都有我们的东西。

　　主持人：这个时候，赵永祺的脸谱已经占据了北京大部分的脸谱市场，每个月都能卖出上万个脸谱，赵永祺把老家的亲戚朋友都动员来了帮忙做脸谱，还是供不应求，这生意真叫一个火啊！可是，就在赵永祺为自己暗暗叫好，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听老乡的话，才把脸谱生意做到了今天这份红火的时候，一个消息就像晴天霹雳一样突然在赵永祺眼前炸响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广告之后接着说。

　　主持人：欢迎回来。咱们前边说到赵永祺好不容易拜了刘曾复为师，绘画技艺得到了迅速提高，又改进了生产脸谱的材料，脸谱做的又轻又结实，还开发出了新品种，他的脸谱被请进了燕莎、赛特这样的大商场，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可是时间不长，赵永祺却突然收到了商场要求撤货的通知，这对他来说可以说是致命的打击！

　　同期：

　　因为民间工艺不景气，商场把民间工艺调到了一个比较次的位置，一般人找不到那地，销路越来越不好，所以说燕沙就把所有的民间工艺都给清除，我的脸谱也随着燕沙的清除民间工艺被清除了。

　　同期：

　　我们心里一直就想着大商场嘛，将来之后还有一定的销路，他要取缔之后我们就没有希望了，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解说：进不了大商场，张金凤想在王府井开一个脸谱商店，她和丈夫一起又找到了王吉录，想让他投资开店，但是，却遭到了王吉录的拒绝。

　　王：当时在王府井大厦商店有一个叫什么大厦，他都特别想做，拉了我去看好几次，但是我没动心。

　　到今天我也不看好，到今天我可能更看不好了，因为我现在已经挣钱了，已经证实了我比他强，做生意比他要强，我认识好多朋友做得比他棒，已经现在的都超过他了。

　　解说：王吉录最后还是没有投资脸谱商店，因为没有更多的资金，赵永祺和张金凤只好放弃了王府井，在红桥批发市场开了一个工艺品商店，做起了脸谱批发生意，王吉录继续卖着他的汽车，在北京开出了他的第四家汽车专卖店。但是想到每每想到这对夫妻，还是忍不住想拉他们一把。

　　同期：惋惜啊，肯定惋惜，他要做别的肯定比现在挣的多，要做生意的话，张金凤肯定要比我做得好，这肯定是心里有底的。

　　解说：但是，赵永祺却并不后悔他的选择。

　　赵：是这样，他说做商业注重的是收益，做任何生意都比脸谱挣钱，他没做买卖的时候，我手里已经有十几万块了，蛮可以做一个小买卖，开个饭馆或别的肯定比现在挣得多……就是放不下，能放下的话，我早就跟他去做那行了，人一生要有追求，不能只生活在金钱之下。

　　主持人：瞧这哥俩，到现在还是谁都不服谁，谁都觉得自己的路子对！王吉录能赚大钱是一件好事。而赵永祺能把自己喜欢的事变成一项事业，虽然钱挣得不多，但其中的幸福和快乐别人无法体会！人家赵永祺也说了，谁说我这脸谱不能越做越大呢，您瞧瞧这个！好，感谢收看今天的《财富故事会》，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