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著名导演英格玛·伯格曼。(资料图片) |
瑞典著名导演英格玛·伯格曼。(资料图片) |
早报记者连线法罗岛上唯一中国居民
法罗岛上居住的唯一中国人李小姐说,法罗岛还是很安静,只是一整天都在下雨。也许是雨水隔断了岛民彼此间的联系,抑或是他们还未真正接受一代电影大师的离去,除了当地官方网站的头版头条悬挂了伯格曼去世的消息,岛上包括教堂在内,各处都还没有流露出哀伤或者悼念的气氛。
所有那些伟大都不会烟消云散
王泰白
突然之间,6月底波罗的海岸边的那场雨再次翻卷到我的身体之内下了起来。
伯格曼死了!
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刻,一个准备好的句号传播到了那些爱他的人们中间。我想,也许我的肺里还残存着最后一口从法罗岛上呼吸来的空气。
沾染了伯格曼的孤独、让人心悸的雾气似乎从我的桌脚升腾起来。也许法罗岛的绵羊也处于一片悲悼之中,站在树木之间的空地上,目光呆滞。那个署着“cinemato graph”的信箱再也不会收到来信,而那几扇紧闭的门再也不会被他的主人开启。
那些痛苦的时刻蜂拥着到来。
《假面》里丽芙·乌尔曼突然被一种缄默和拒绝的力量击倒,不愿再说出任何一个词语,或者比比·安德森在海滩上紧追不舍,像一个被掏空的物种;或者《野草莓》里那段光辉灿烂没有阴影的死亡之梦,那只突然从棺木之中伸出来的手;还是《羞耻》之中马克斯·冯·西多扣动扳机射出死亡和猥琐的那一刻;或者《傀儡生命》中那具在冬天的阳台上瑟瑟发抖的躯体;还是《沉默》中英格丽·图琳发烧的呼吸,或者因为隔壁的欢娱而增长起来的愤怒和诱惑……
可是所有这一切不过是伯格曼留给我们的小部分,因为大部分孤独他都随身携带,献给了死亡。
他活得足够长,也足够孤独,足够把伟大说上一百遍。 (来源:东方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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