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泉文并摄
尼泊尔是一个山国,数不清的美丽雪山围绕在她周围,世界上没有第二个国家有如此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有过多次在西藏旅行的经历,面对喜马拉雅山那一侧的神秘,我总产生出许多遐想。
从樟木口岸到尼泊尔,加德满都河谷是必经之地,这里有三座古城——加德满都、帕坦、巴德冈。200多年前,三个古城是三个不同的国家,有各自的王宫和王宫广场,古城的王宫都由未经粉饰的红砖和深栗色的精制木雕构成,其间密布寺庙和佛塔。加德满都共有3000多座寺庙,人们用“屋有多少,庙有多少;人有多少,神有多少”来形容加德满都。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大都是印度教徒和佛教徒,他们向神灵朝拜已经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帕苏帕蒂纳特即湿婆神,在印度教里是创造宇宙万物的主宰,也是毁灭之神,在尼泊尔素有“国神”之称,被视为尼泊尔王国的卫护者。
在巴格马蒂河的河岸,设有数个用石头垒成的圆形“河坛”,是进行火葬的地方,许多虔诚的印度教徒临终前都要求被抬到这里,他们相信,用巴格马蒂河的圣水洗净自己的双脚后死去,火化后骨灰撒进圣河,再随着河水汇入印度恒河漂向大海,灵魂便可以得到解脱,才算走完整个人生。
由于印度教徒对待死亡的坦然态度,在这里竟然感受不到阴森和哀伤,各地到此朝圣的人群和观光客,站在圣河两岸,都会有一种特别的感受,看着一个生命随着缕缕青烟升起,体会着生死的含义。在这里,我的目光不时会被一些打扮得怪异的苦行僧所吸引,他们大都是蓬头垢面,瘦骨嶙峋。据说,这是湿婆神的化身之一,用忍受身体的痛苦来磨炼更加坚强的意志,最终能够获得解脱。也许每天面对无数生死,能够让人更加深刻地领悟生命的意义,所以,许多苦行僧都不约而同地把这里当成最佳修行场所。
在一个布满神像石雕的庭院里,看到几十个神色各异的苦行僧,他们寄居于此,靠乞讨和供游人拍摄维持生计。他们有的赤身裸体,只在腰间系一条带子;有的在身上和脸上涂上各色粉末,打坐冥想,练习瑜伽放松身心。他们相信,经历与常人不同的修炼后,能够获得灵魂的安息。
苦行僧的行为和内心世界也许是我们永远无法真正理解的,但他们却是拥有最虔诚宗教情怀的人,抛弃了尘世间的物欲享乐,遨游在精神世界里。据说,当年亚历山大大帝在远征时,与一位苦行僧对话后感叹:我真的羡慕你,我为占有这个世界,吃尽了苦头;而你虽然一无所有,在精神上却拥有整个世界,怡然自得。假如我不是君王,我一定会去做个苦行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