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扶持
农民工子弟的新希望
和代名利一样,孙菊若也是一位开办农民工子弟学校近十年的私人办学者,她如今是罗店镇第一所转制学校的副校长,比较而言显得幸运。
这所学校,就是遭到代名利等联合“抗议”的罗希小学,今年9月学校正式开张。
“事实上,这所学校在转制前,根本就没有办出来。”罗希小学校长宗伟荣说,罗希小学的创办意味着罗店镇直接开办了一所民办农民工子弟学校。
此前,孙菊若在罗店镇的私人办学也一直历尽坎坷。孙菊若曾在上海虹口区办私人农民工子弟学校,办学近十年,学校最终遇到了拆迁,几十万的投资换来几万元补偿。
后来,孙菊若通过朋友介绍,看中了罗店镇拾年村的一座废弃学校。孙菊若过来之前,这所学校因为本地生源减少,已经废弃了五年的时间。
“操场、桌子,都是我过来之后翻新的。”孙菊若在这里投资几十万,去年年底开始招生,但是因为手续不全,今年一月被宝山区教育部门关闭。
几经周折,学校最终更名为罗希小学,由罗店镇政府投资建立民办学校。孙菊若告诉记者,政府给她补偿了一半的投资,任命她为副校长,但是不能参与投资。
与此同时,拥有20多年校长经历的宗伟荣从当地公立学校调来担任校长,罗希小学事实上成为当地公立罗南中心学校的附属学校。
为了响应上海市教委年初的精神,罗店镇政府首期投资就达到了300多万。学校首期招生500多人,全部是农民工子弟,全部免收学杂费。
宗伟荣告诉记者,上海三级政府,对该校学生个人每年的投入达到了2000元。其中,上海市财政补贴每人每年1000元,宝山区和罗店镇财政每人每年分别补贴500元。
这些财政补贴被用在教师薪资、学校办公支出、学生书本费等方面。
“作为民办学校,农民工子弟在待遇上和本地孩子已经没有区别。”宗伟荣说,学校完全按照公办模式进行管理,老师也全部购买了社会保险,更能安心教学。
“这样的办学,对于学生和老师,都是非常有利的。”宗伟荣说,学校还将在政府支持下进一步改善教学环境。
记者从上海市教委了解到,全上海一共有258所私人农民工子弟学校,今年转制的就达到69所,2010年之前还将陆续转制一批学校。
路在何方
不能转制的其他选择
“如果不能顺利转制,学校最终的命运就是停办。”对于代名利来说,学校的未来不外乎这两条路中的一条,但想想12年办学的风风雨雨,他更倾向于结果最好是前者。
虽然距离2010年最后期限还有两年的时间,并且还有转制的机会,但是罗店镇教委下达的停办告示令他心情沉重。
皖怀学校的校舍租赁合同一年一签,前几年房租连续涨了三年,现在却面临着不能续签的困境。事实上,从1999年搬迁到现有校舍至今,学校已经在这里办学近十年。
与此同时,学校老师们也因“停办”的消息心情沉重。今年45岁的吕之荣五年前从安徽来到皖怀学校教书,如今一家人都在罗店镇打工。
一家人省吃俭用,一个月也能攒下千来元,但是一旦失去了这份工作,年纪不小的他有些无所适从。
“目前还没有什么打算,只是觉得非常的难受。”在皖怀学校五年,虽然没有社会保险,但吕之荣已经无法割舍和这所学校的深厚感情。
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不少皖怀学校的家长也正在打算将孩子转学到罗希小学去,他们都知道了镇里停办皖怀学校的消息,而罗希小学免收学杂费的待遇,对这些主要从事制造业、废品收购行业的底层家长颇有吸引力。
“听说那边是参照公办,老师的素质也要高一些。”不少家长这样认为。
习惯了流动的生活,他们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孩子在不同的学校之间频繁流动。如今这种流动带给皖怀学校最严峻的现实。
“当然也想过学校如果停办,下一步该怎么打算。”如今,代名利每个周末都会开着他的“别克”和妻子去华东理工大学上课,两人分别在攻读本科和大专学历。
但是代名利和妻子最不能接受的是,镇教委至今没有就停办直接向他们说明原因,对于学校停办后老师、学生如何安排,对学校如何做适当的补偿,也没有明确的说法。
“辛辛苦苦办学十几年,学校好不容易红火起来,但一纸告示说停办就停办了。”说到这里,代名利有些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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