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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钟山给我的印象是,干什么都很从容。他每天上午八点开始写作,写到十一点多搁笔,大约每天3000字。午休后体育锻炼及参加各种社会活动。他家住在远大路金源世纪商场边,如果没有大事,差不多每天在这里都能碰到他。
他说:“进了商场,从西到东一个来回,刚好一千米;上二楼再一个来回,又是一千米;从一楼到五楼,就是五个一千米。走下来还挺累的呢。而且呢,无论冬寒夏酷,风霜雪雨,四季恒温,多好啊。”
石钟山不仅写作生活有规律,读书娱乐也很有规律。去年我约他写一篇读书心得,没隔几天他就给我发来了。文章直白爽快,不遮不掩:“我喜欢读《三国演义》、《水浒传》,不喜欢《西厢记》、《红楼梦》。”他认为前者写侠义英雄,敢爱敢恨,纵横天下,读起来真带劲儿;后者儿女情长,针头线脑,嘀嘀咕咕,读着让人起急上火。
他很真诚地对我说:“人都说《红楼梦》好,而且都是大学问家、大作家说好,我就找来读吧?一本《红楼梦》,我读了三年也没读完,我咋就读不进去呢?”他又补充说:“我说的是心里话,不怕你笑我没文化。”
我们军艺文学系三期的第一任主任、著名作家王愿坚有一句名言:“每个作家都应该有自己的守护神。”钟山至今都记忆深刻,他对自己读书的“偏食”自有他自己的解释:“找自己爱读的书读,容易形成自己的审美情趣。”
外国作家海明威、杰克·伦敦、显克维支的作品,他拿起来就放不下。不强迫自己,按自己的兴致读书,也许正是我们这个多元社会之所以五彩缤纷的根源。而石钟山捡自己喜爱的书来读,并将这些书当作自己的“守护神”,还真没辜负老主任的教诲啊。
说到娱乐,他自己说:“我最爱看体育比赛,什么比赛我都爱看,只要有输赢,一经发现,立即调过来,而且看得很投入。”一次,他去张家界参加一个活动,其间扭了腰,也恰逢世界杯比赛,为了能赶上看中国队与伊朗队的比赛,他和几个朋友提前半天赶到机场,站在大厅看比赛。当时他的腰疼得要命,但见上半场中国队2∶0领先,他的腰居然直了起来。可惜,登机时间到了,他立即给北京的夫人祁周红打电话,千叮咛万嘱咐:“给我录下来!快!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登机了啊!”下飞机回到家,他二话没说,打开电视便看。结果,中国队2∶4输给了伊朗队。钟山的腰一下子又疼得忍都忍不住,电视机还没关,他便趴到沙发上,哼哼叽叽地要上医院,头上的汗珠子不停地往外冒。他说:“疼啊!”哈哈,球输了,人也倒下了,可见钟山对输赢的在意,是渗入骨子里的。
上军艺的时候,石钟山只是空军的一个小中尉,而且一点名气也没有。但他却很从容,上课、午休、读书、写作,都有板有眼,从不盲从,更无乱窜的习惯。我记得最深的是他每天必炖一条鱼,把炖出的白汤连鱼一起吃喝干净。我偶尔会跑他房间转一圈儿,对话很简单。我问:“又炖大补汤?”钟山应:“嗯,补补。”
这个鬼小子写东西写累了,还真知道心疼自己呢。
现在,石钟山把自己的生活一分为二:一块儿,写小说;一块儿,改剧本,制作影视剧。年平均写六七十万字。截至目前,石钟山的小说已有24部被改编成了电视连续剧,今年还将陆续有14部改编出来。
作为“石钟山工作室”的室主任,石钟山更像一个包工头。他的手机总是上午关机,下午开机,和他坐一小时,他差不多有半小时在打电话,就见他不停地用手机遥控各个剧组和各个改编组。他告诉我说:“我就靠规律来调节生活和工作,坚决按规律作息、工作、生活,否则非乱成一锅粥。”
自打2008年6月开始,作家石钟山又多了一个身份——导演,执导由他编剧的连续剧《幸福的完美》。目击者对我说,钟山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可我很难想象,当作家石钟山穿着导演服、举着手提喇叭,不停地冲女演员喊“媚一点儿,媚一点儿,我说你呢,要媚一点儿”时,会是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