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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枪杀侄子密林逃亡三年 与世隔绝如野人(图)

2009年07月17日08:14 [我来说两句] [字号: ]

来源:中国新闻网
押出密林

  龙王山顶端海拔在3000米左右,除了夏季,其余3个季节均有降雪,尤其是冬季,积雪最厚的地方有1尺多。“冬季没办法出去找吃的东西。”徐怀安告诉记者,从农历十月开始,他就在洞中储存食物,至少要存够100多斤面粉或大米。整个冬天,他几乎都蜷缩在山洞中,每一顿饭,一般都是用大米或白面与土豆一起煮着吃,从来没有吃过食用油。天长日久,徐怀安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好几次,他在丛林中穿行时,走着走着,就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


  为了加强营养,徐怀安也试图打猎,但是原来的猎枪被自己锯短后无法打猎,之后新偷来的一支猎枪,因受潮始终不能使用。

  在后来的一次偷盗过程中,徐怀安幸运地在一间庵房内找到了半瓶清油。这清油被徐怀安视为珍宝。在与徐怀安所有的谈话中,这一点让屈运鹏的印象尤为深刻:他不敢每顿饭都放油,差不多半个月时间才吃一次清油。

  从未停止的追捕

  由于徐怀安系携枪出逃,文县警方高度重视此案。就在徐怀安艰难度日、亡命密林的同时,3年来,文县警方对他的追捕工作一刻也未止息。

  案发后,当地警方展开了大规模的排摸调查。经查,徐怀安几乎没有外来的社会关系,因此调查未取得任何进展。

  文县中寨乡是涉毒乡镇,也是该县的重点禁毒乡镇。平时,辖区警方都会组织由民警与乡镇及村干部组成的搜山铲毒大队,到深山清扫毒品。屈运鹏经常叮嘱队员,利用进山铲毒的机会,全力搜索一切有关徐怀安的信息,但一直没有结果。直到今年5月,一个传言在村民中流传开来。

  有人称马营一村民在山里碰到过徐怀安,他手里依然提着猎枪,但是模样已经大变,长发披肩,面容憔悴。当时,徐怀安还问他要馒头吃。“你为什么不逃得远一点?”村民当即问他。徐怀安的回答很简单:自己不识字,又从没出过远门,不敢跑远。

  经屈运鹏再三核实,消息属实。屈运鹏立即向文县公安局领导汇报了此事。但是,村民们无人知晓徐怀安确切的藏身地点。对此,6月2日,文县公安局立即部署秘密力量,以上山采药为掩护,寻找徐怀安的落脚点。

  6月21日中午,一名搜索队员向中寨派出所报告,在龙王山顶一个极为偏僻的岩洞口发现明显的人行痕迹,徐怀安极有可能藏身其中。

  这一消息,让苦苦追捕嫌犯的办案民警兴奋不已。为了不打草惊蛇,争取在天未亮之前抵达徐怀安的藏身地点实施抓捕,6月22日零时,文县公安局经过缜密部署,副局长强怀森亲自上阵,连夜带领由10多名精干民警组成的抓捕小组,向龙王山进发。

  当日清晨6时,抓捕小组终于到达了离徐怀安最近的一处庵房。抓捕民警立即兵分两路,一路迂回至洞口实施抓捕,一路进行堵截,防止嫌犯逃跑。

  从庵房到岩洞,到处是茂密的灌木林,根本没有路,民警们只能悄声摸索前行。经过3个小时的艰辛努力,当天上午9时许,由该局治安大队长左武顺带领的抓捕小组通过脚印,顺利摸到了徐怀安藏身的岩洞,并且隐约听到岩洞内发出细微的响声。左武顺一面向另一路抓捕民警发出增援信号,一面仔细查看周边地形,寻找抓捕的有利时机。

  岩洞洞口狭小,且内部光线昏暗,考虑到嫌犯手中持有枪支,如果贸然上前抓捕危险性太高。左武顺立即部署民警占据有利地形,并安排民警朝洞内喊话。按照抓捕方案,如果犯罪嫌疑人徐怀安负隅顽抗,将对其当场击毙。

  10分钟后,徐怀安方才答应放弃反抗,并将自制火枪扔出了洞外。根据调查掌握的情况,徐手中可能还持有一支火枪,但当民警命令他交出火枪时,徐却声称再无枪支。左武顺急中生智,继续让民警对徐怀安喊话,自己则悄悄爬到了岩洞口的上方,当徐怀安的手和头部从洞口缓缓伸出时,左武顺迅速从洞口上方跳下,将徐怀安牢牢控制住。果然,随后民警从洞中搜出另一支没有枪托的自制火枪以及少量用来制作火枪弹药的填充物。

  铁窗里的一声叹息

  2004年,徐怀安外出打猎,回到家时发现自己心爱的两只小黄狗不见了。原来,年迈的父亲将它们以30元的价格卖给了村民,他向父亲讨要未果,遂和父亲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父亲捏了他一把,徐怀安随后还了一拳,把父亲打倒在地。愤怒的父亲随后向当地警方告发,称徐怀安私藏枪支。同年,徐被处拘役5个月。

  2009年6月,密林亡命3年,失魂落魄的徐怀安再度入狱。3年间,老无所依的父母远走他乡,投奔女儿,徐家早已人去楼空。“在岩洞里过年过节的时候,会想念家里人吗?”面对记者的提问,徐怀安叹着气说:“我在岩洞里不知道哪一天过年过节,再说,想也没用。”

  透过铁栏望去,41岁的徐怀安瘦削的脸上表情有些木然。提起案发经过,徐怀安先是左右看看,像是在思考的样子,然后面无表情地盯着记者,继而,开始叹气,断断续续回忆当时的情景。说着说着他还会主动起身,在铁栏里比划起来。但言语之间,处处透着悔恨和叹息。

  似乎他最不愿意回忆的,是3年的逃亡生涯,他总是不断地摇头,不断地说:“时间太久,记不清楚了。”或者,不好意思地笑一笑,说这有什么好说的。但3年前的那个瞬间,还是让他止不住发出悔恨的叹息声。

  “娃娃是无辜的。”几年前的情景在徐怀安眼中一点点变得清晰:一米多高的强强活泼可爱,对他一口一个大伯的称呼叫得很亲热,没事儿总来找他玩;他只要打回来野味,炒熟后也总喜欢叫孩子过来吃几口。“对不起这个娃娃啊。”说到这里,铁窗里的徐怀安仰头又低头,不愿意看窗外的人,目光似乎无处着落。

  逃离现场后再次潜返马营,听到强强死亡的消息,徐怀安的精神几近崩溃。徐怀安说,坐在村庄不远处的山腰上,他把手中的猎枪锯短了一半,然后用枪口顶住自己的下颚,准备自杀。但许久,他都没能鼓起勇气这样做。

  “在山洞里的第二年和第三年,我一直都想着自杀的事儿……”

  (本文部分人物系化名)

  文/图 本报记者 鲁明 通讯员 刘炯 (来源:兰州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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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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