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栏语7月21日,“青年编辑记者延安行”活动圆满结束。此次活动由中宣部、中央外宣办、国家广电总局、新闻出版总署、中国记协组织,是新闻战线深入开展“三项学习教育活动”的重要内容。从7月14日开始的一周时间里,来自18家中央新闻单位的100位青年编辑记者在革命圣地采访和体验生活,他们与基层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与基层干部群众近距离接触交流,并以文字、图片、博客等方式记录了自己的所见所闻。本报从今日起开设“青年编辑记者延安行”专栏,刊登参与此次活动的本报青年编辑记者们的见闻与体会,与读者一起重温“红色之旅”,感受延安的历史与新貌。
周法官的故事让我更加坚定职业信仰 青年编辑记者延安行
周海龙指着招安法庭的辖区地图说:“这里的每一个山头我都去过。”
文/图本报见习记者 张亮
千百万年来,大自然在陕北这片地域上造就了奇特的地形地貌。这里山壑纵横,交通不便,许多地方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看见这个云盘山了吧,海拔1554米。”
陕西省安塞县人民法院招安法庭庭长周海龙指着招安法庭的辖区地图对记者说,招安法庭辖3镇3乡和1个管委会,101个行政村,483个自然村。辖区内的大部分村庄都分布在大山上,其中海拔1200米之上的就有十几座。
2006年,周海龙从安塞法院行政庭来到招安法庭担任庭长。近3年的时间过去了,他几乎跑遍了这里的每一个山头每一寸土地。
18日上午,周海龙赶到了记者所在体验生活的桥坪村。桥坪村隐藏在一个山坳里,山高沟深,道路泥泞,记者担心他找不到路。
“放心吧,这里的路我很熟。”周海龙在电话里自信地说。
果真没多长时间他就赶到了。记者坐上他的车,看他在山间小路上加油门、踩刹车、打方向,很是从容不迫。
“这条路算不了什么,比这难走一百倍的我都走过。”
周海龙说,有时候到村里开庭或送达,要动用多种通行手段———开车、步行、坐船。有时候,单是赶路就要耗费大半天的时间,等到在庄稼地里找到当事人,可能已经日薄西山了。
很多时候,法官返回法庭时已经夜里一两点了。作为庭长的周海龙,每每有法官外出时,总要再三叮嘱他们注意安全。不管多晚,他都要一直等到他们回来才休息。
路途遥远,道路难行,对于周海龙来讲,都算不得什么。最让他揪心的是,法官的工作有时不能得到群众的理解和支持。
招安法庭共有7名干警,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疤痕。这些都是当事人留下的。
有个“80后”法官,家庭条件非常好。有一次,他从村里开庭回来后,直接到了周海龙的办公室,眼泪哗哗直流。
周海龙明白他这是受了“委屈”。对这种“委屈”,他是感同身受。
“法治的实现需要一个过程,群众法律知识的普及更需要时间。我们不能怪群众法律素质低,我们只能更好地去倾听群众的声音,改进自己的工作方式。”周海龙说。
有一个案子,周海龙记忆犹新。安塞县王窑乡白家洼村地处大山深处。要到那里,必须先坐车,再步行,然后再坐船摆渡。来回一趟整整需要一天的时间。
2006年9月30日,米某等4人与李某发生口角。米某出手打了李某一拳,李某第二天死亡。经公安机关法医鉴定:李的死亡原因是心肌梗塞,但不排除过度劳累、情绪激动等其他诱发因素。李某之妻韩某向法庭提起民事诉讼。米某等4人认为李某死亡与其无关,拒绝承担责任。
周海龙带领法官先后十余次坐车、坐船、步行到当事人住地,在掌握到李某死亡前曾有过度劳累的事实后,及时把握时机,从人情、事理的角度给韩某讲情、讲理、讲法,最终使双方达成赔偿协议。
“有时候,调解成功一个案子,比自己受提拔、发奖金都高兴。”这时,周海龙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己掏腰包请同事吃饭,小小地庆祝一下。
有一年腊月二十七,一个老大娘提着一篮子鸡蛋找到他家,开门便问:“周法官,我这不算行贿吧!”
当时,周海龙差点没流下眼泪来,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幸福。
“你为百姓付出了,百姓也会用独特的方式回报你。法官是苦点累点,可咱们也有自己的享受!”周海龙有些哽咽地说。
“做法官,再苦再累都值!”这句话,在短短的采访中,周海龙反复地在说。
记者手记
周海龙透露,他已成为副院长的人选,目前正在公示。想想这些年他的努力,被提拔当是实至名归。
每个职业都有其辛酸苦辣,但只要执著,就会收获快乐。最重要的是,只有在执著与坚守中,才能找到人生的最大意义与价值。
每每也有人提到记者这个职业压力大、风险高。在“青年编辑记者延安行”活动中,记者通过周海龙的故事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职业信仰。
我来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