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年前一起保姆泄密案
来源:
法制日报
2009年11月19日08:21
旧案新观
1981年8月20日,A国某报纸在重要版面登出一条消息:“中共某领导人于8月5日由北戴河率要员赴西北边陲视察,处理发生在那里的XX问题……”
9月15日,该报又登出特大新闻:“中国军队于9月13日在华北张家口地区举行大规模军事联合演习,18位政治局委员分乘5辆专列前往观摩指挥,演习将于9月19日结束……”
一个月内,接连两条未公开的绝密消息,如此详细、准确无误地出现在A国报端———消息是怎样被泄露出去的?作案人是谁?
这起不寻常的泄露党和国家重要政治、军事机密案,引起了公安部领导的极大关注。经分析,消息是从北京泄露出去的。经过一个多月的侦查,警方发现,1981年四五月份以来,经常有一辆日产丰田豪华小轿车停在北京市西城区某胡同口,一名年龄在30岁左右的女子每次下车后便匆匆钻进胡同,消失在一个大院内。后经查实,此人名叫詹玉红,在胡同内某号的一位老干部家里当保姆,老干部夫妇都已退休,只有儿子小姜在军队任职。
经调查,半年来,詹玉红活动十分频繁,常常是晚上出去和一个男青年见面,这个男青年正是A国某报驻京特派记者C君———两条消息的作者。
1982年4月2日,詹玉红同C君看完一场电影后,C君照例开车送詹玉红回家,车到胡同口,詹玉红下车后正得意洋洋地同C君招手“拜拜”时,两名便衣警察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被带回公安机关后,詹玉红自认为警方手中不会掌握任何证据,只要死扛硬顶,民警就毫无办法。
所以,进入审讯室后,她便大声质问预审员:“我究竟怎么啦,你们凭什么把我抓进来?”
早有思想准备的预审员站起身,威严有力地说:“别嚷,你坐下,慢慢说。”
一连串问话之后,预审员马上直入主题:“说说你的家庭情况和本人经历。”
詹玉红沉默了一下回答:“我父亲曾在国民党军队里任职,1956年病死。母亲带着我和两个妹妹度日,后因生活所迫改嫁。我在姜家当保姆。”
“你在姜家,除了忙家务,和谁来往比较多?”预审员转移了话题。
“没有人与我来往。”
“你再想想,和外国人来往也算。”
“我有个伯父在A国,前两年刚死,伯母是A国人,去年给我来信让我去A国留学。”
“谁给你办手续?”
“还没有联系上。”
“据我们了解,有人帮你办,而且和你经常来往,希望你交代清楚。”预审员慢慢提示。
“不知道,你们也用不着给我摆"迷魂阵"。”话题进行到这里,詹玉红的态度又强硬起来。
“你可以拒绝,但我们要尽到自己的责任,有病不能怕医生,你首先应该把态度放端正。”老预审员仍是不紧不慢。
“我不认识什么外国人,也没有问题交代,谈不上态度好坏,帮助也没用。浇了半天水,也不会长出芽,因为没有种子。”詹玉红继续狡辩。
“有的种子浇了半天水也长不出芽来,粥锅里总有煮不烂的豆子。怕和躲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想闯过去也是不可能的,真想以身试法,到时后悔也晚了。”
“我不会后悔的,你们愿怎么处理,随便。”
审讯在对峙和僵局中结束。
不久,第二次交锋开始了。这次,预审员抓住詹玉红身穿红色连衣裙同C君的一张合影照片作为突破口。
“你做过一件红色带花的连衣裙吗?”预审员若无其事地发问。
“做过。”詹玉红答。
“什么样的?”
“圆领的,半截袖,长度过膝盖,腰间有一条宽带子。”
“现在裙子在哪里?”
“因为当初做的不合身,送人又送不出去,我把它剪了改做别用了。”
“你看看这是什么?”预审员拿出一件红色连衣裙子,让詹玉红仔细看。
“有点像,但不会是我的,我的裙子早就不在了。”
“这是从你住处的大衣柜里拿出来的,你说是谁的?”
“就算是我的,这与案子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是另一回事,主要是看你的态度,连自己的一件裙子都不敢承认,还谈什么交代问题?我再问你,你穿着这件裙子照过相吗?”
“没有,因为没怎么穿过。”
“你看看这张彩色照片上的人是谁?”预审员将詹玉红同C君在一起的照片递给她。
“不认识。”詹玉红仍然“不松口”。
经过几次交锋之后,詹玉红终于撑不住了,在一次提审中承认照片上的女人是她,男的是C君,并哭着对预审员说:“我错了,我不该欺骗政府。”
预审员也毫不客气地说:“如果你真的认错了,就应该相信我们,如实交代和C君的关系和问题。”
“能不能提示我一下?”詹玉红还想虚晃一枪。
“用不着,相信你会交代清楚的。”预审员说到。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后,詹玉红终于交代了和C君来往的整个过程:1981年年初,詹玉红的伯母从A国来信谈她出国留学的事,让她直接与C君联系。从此詹玉红与C君开始来往。为了达到出国目的,詹玉红对C君大献殷勤,请C君吃饭、看电影,给C君送纪念品,向C君提供国内的有关资料,包括A国某报刊登的那两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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