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中国广播网
来源：中国之声《做客中央台》
专访工业和信息化部部长、党组书记李毅中
主持人：各位听众大家好，我是郭静，欢迎收听本期的做客中央台。我们今天为大家请到的客人是全国人大代表、工业和信息化部部长、党组书记李毅中，李部长，欢迎您。
李毅中：谢谢你。
主持人：说实话，对您的印象主要还是停留在国家安监总局的那个时候，觉得那个时候您特别的忙，当时您知道网友对您什么评价吗？说您当时是“中国出镜率最高，最劳累，最郁闷，但是也是最忧伤的部长”，听到过这个评价吗？
李毅中：对不起大家啊。
主持人：哪里，是您在很多矿难发生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然后解决了很多的问题。但是我发现您到工信部以后好像您的消息就变少了，是工信部不太忙了还是您有意和我们这些记者疏远了？
李毅中：工作的性质有些变化，在安全生产时刻处于紧张状况，事故发生它不会预先安排什么时候，另外根据职责的规定，一次死亡30人以上的特别重大事故，安监总局局长一把手必须到现场，所以我记得在上任第一年2005年14次到现场，当时大家都说我是出镜率最高的，我说我希望有一天从电视屏幕上消失。
主持人：我们还是希望能够多在电视上，多在广播里看到您的形象，听到您的声音，因为大家都非常喜欢您。说到您当时忙，有记者形容叫脚不沾地，但是说实话我们那时候不希望您忙，因为您越忙，越马不停蹄说明出大事的地方越多。不知道到工信部以后会不会好一些？
李毅中：到工信部以后工作的性质有些变化，突发事件比过去少了一些。
主持人：我看您也挺忙，说您每天早上是七点钟就上班。
李毅中：到工信部以后，成立两年了，它的这个特点是工作面很宽，因为工业占了整个GDP的42%，细分为39个行业，除了能源行业在能源局以外，其他行业都在工信部的管理范围之内。另外我说一点生不逢时，就是两年以前刚刚成立，马上汶川大地震，抗震救灾刚刚取得了阶段性胜利接着就是金融危机，而金融危机对中国来说受重创的是实体经济，实体经济主要是工业。
主持人：所以大家说您原来这个外号救火队长，到了工信部以后这个帽子还是没有摘下，因为碰上了金融危机，去年一年当中大家都是在谈论这个问题，所以感觉您好像总是临危授命，总要应对急事、大事、难事。那回顾过去的一年，您觉得最难的是什么？
李毅中：过去的一年最难的就是当时盼望着什么时候工业增幅大幅度下滑的状况能有一个转折，然后起稳回生。
主持人：对去年的这一切也是像我们一样见证，而且可能有些数字比我们更清楚的是我们今天的嘉宾主持姚景源姚总、国家统计局的总经济师，今天也特别欢迎姚总能够做我们的嘉宾主持，那姚总跟李部长以前熟吗？
姚景源：熟。
主持人：什么印象？
姚景源：李部长是我非常敬重的一位领导，一个就是李部长在安监总局第一线的时候他最大的特点我认为他是一个有性格的干部，他爱憎分明，他爱我们每一个矿工，爱我们每一个基层第一线的员工。
主持人：我记得有一个例子，说李部长当时去处理一个矿难事故，然后当时有工人讲我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李部长说不对，我希望我们的矿工不要不怕死，可以一不怕苦，二不怕累，但是要怕死。
姚景源：去年一年我觉得李部长肩上的担子是最重的。当08年下半年我们遇到世界金融危机冲击的时候，我们最大的问题就是整个经济下行的压力在加大，最重要的就是工业，那么工业往下掉，整国民经济就往下掉，我们在去年这个时候，我们规模以上的工业增加值只有3.8%，正常值应当是16。所以我是讲，去年这一年，李部长他肩上的担子是最重的这样一年。
主持人：恰恰就是在去年，中国工业走出了一个漂亮的V字的曲线。V字既是金融危机我们应对之后我们的一个回升，也是代表胜利，这个胜利是来之不易的。回过头来看，李部长您觉得我们能度过去年这样的难关，从工信部的这个工作来讲，从您管的这39个行业来说，您觉得最关键的致胜的因素是什么？
李毅中：08年6月份，当抗震救灾刚刚取得阶段性胜利的时候，金融危机的影响已经开始显现。温家宝总理领着我们到江西无锡国棉一厂去视察，一进这个小会议室，那个厂的负责人姓张，他说总理，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总理说当然要听真话，他说你要听真话我就说了，现在纺织工业是30年来最困难的一年。因此在那次会上总理就下决心要纺织工业、纺织品增加出口退税。从那开始08年下半年一直到09年的一季度，连续七次出口退税，现在统计下来一年增加的退税额1530亿人民币。我们整个工业去年搞下来，工业企业的利润是增长7.8%，而纺织工业增长25%，我就举这一个例子， V字型，回过头来总结它的规律，最大的原因就是中央对金融危机的影响见识早、行动快，措施有利。所以还是靠政策的支撑和投资的拉动，使得这一个工业大幅度下滑的状况比较快的出现了扭转。为什么说V字形呢？总经济师比我还清楚，08年6月份的工业增幅是16%，从7月份开始一路下跌，14.7，12.8，11.4，10.9，一直降到08年11月的5.4，12月的5.7，去年一、二月的3.8，到了最低点，我印象很深的一个就是09年的元旦，总理领着我们还是到沿海去视察，在飞机上他把我们几个部长找在一起，他说今天是元旦，心情很沉重，就怕工业增幅出现负值。
主持人：当时都有这个担心了？
李毅中：担心。好在到去年的3月份，从3.8一下跳到8.3。去年4、5、6这三个月稳在7到8，第三季度上到10、11，9月份上到13.9，10月份上到16.1，为什么说V字形呢？从08年的6月份到09年的10月份一共是16个月，从16回到16，最低点3.8，正好是过了8个月，所以这个曲线画的确实是标准的V字形。
主持人：我觉得挺惭愧的，面前坐着两位长者，他们的记性是那么的好，能报出那么多数字，那么的准确。刚才李部长谈到了这个纺织行业，其实去年就像您刚才说的就是得益于咱们的政策，我觉得这和十大产业战略规划是密不可分的。特别想在这儿请您，今天这个时候告诉我们广大的听众，我们广大的网友，就是去年这十大产业规划它们的实际效果到底如何？
李毅中：并没有说开始就是哪位领导同志讲我们就搞十大产业规划，这个人的认识他是有一个时间过程的，当初受金融危机影响，最初反映的就是纺织业和轻工业，接着就反映到钢铁工业，因为工厂歇业，工厂停产，投资也不投了，项目也不建了，所以它首先反映到原材料供应上，钢铁，然后反映到运输。所以对这个十大产业到底是搞几个，它是一个一个逐步形成。
主持人：没有一开始说弄个凑十？
李毅中：在调研中积累起来的。那么还有两个小花絮，我就说这个石化工业是怎么定的。在上海视察工作的时候，晚上汇报工作，上海市汇报了各行各业，其中石化他选了一个乌金化肥厂，选的企业代表性不够。第二天早上送总理，在汽车上，我们俞正声俞书记就说，总理，我这一夜没睡好觉，总理说怎么回事？他说我们的石化没汇报好，汇报的好像石化没什么大问题似的，他说实际不是，上海的石化最大的就是上海金山，他说没有让上海金山汇报。由于这个国际油价先是一路上扬，每桶到140美金，接着金融危机以后一路下跌，这样使得石化工业受到了严重的重创，他说这点我没有汇报清楚，他说我四点钟就醒了，没睡着。他就在汽车上跟总理说，我过去在石化公司，总理说毅中你也过来听听。就在那时候定下来石化也作为这个重点行业确定它的调整振兴规划，是这样定出来的。第十个我跟你说原来是想搞房地产，因为那个房地产更加复杂，不成熟，所以最后选了物流业。所以十大产业规划是这样出来的。它不是先入为主，这是一个认识的过程。
主持人：也是我们逐渐的摸索根据情况、形势的变化来做出这样的判断，那它实际的效果您觉得怎么样呢？
李毅中：十大产业规划公布以后，当时总理指示要搞细则。大部分政策已经出台、兑现、落实还有一部分正在制定之中，这样执行的结果就是刚才我一开始讲的，最大的成效就是V字型，比较快地出现了起稳回升的状况，现在看来比较稳固了。具体的一个数字就是去年全年算下来，工业增加值11%。这几年我们姚总经验更加丰富，就是工业增加值的增幅和GDP的增幅根据我们国家的一、二、三层的产业结构他的一个关系，前几年大概是1：1.4到1.5，就是你要保GDP8工业应该是12。这几年因为结构的调整，三产在发展，大概从去年从面年去年来看，比例下到1.3左右。用工业的11保了去年的GDP的8.7，这么一算这个比例是1.2几。说到今年目标的时候，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确定了今年的GDP是8左右，所以我们提了今年的工业增加值是11左右。
主持人：是根据工业和GDP带动的比例测算出来11%。
李毅中：我可以具体地说说行业的情况。执行的结果从政策来看第一方面是扩大消费的政策去年比较明显，最突出的是三下乡，家电下乡，汽车、摩托车下乡，农机下乡。他直接拉动了消费。从08年7月份开始，我们国家汽车工业的产量增幅在下滑，到10月份出现负值了，我记得在12月5日的时候，总理打电话跟我说了一些统计方面的事情。要求我们能不能每天给他一个工业一些数据和信息，哪怕是一些微小的变化对中央的决策很有效果。除了谈这个他现在担心汽车工业，拉动消费，一个是股市，一个是车市，一个是房市，三个市。他说我们新车市没有措施，他说我们能不能拿点政策，我们就牵个头，跟发改委汇报，跟商务部、财政部商量，当时汽车下乡的政策已经有了，小排量汽车购置税能不能减？最后要这个政策也有点小花絮，因为那个时候我们谢旭人财政部谢部长他是最不愿意看到我，他说你不要再提退税让利了。
姚景源：当时财政收入已经是负增长了，他压力很大。
李毅中：已经是捉襟见肘了，他跟我开玩笑，你工信部不是刚成立困难吗，你还想多要点经费，没门。
主持人：别想了。
李毅中：我记得就是在09年元旦飞机上又谈到这个事情，当时汽车还是负增长车市拉动不起来，总理说到这种程度，老谢你就同意吧，所以老谢没话说就同意了，后来李盛霖交通部长给我打电话，他说你们那个车购税不要减半，他说你不知道车购税是每年专项拨给交通部修高速公路的，你给我减半我就没了。后来国务院常务会上定的时候李盛霖同志又提了这个建议，总理说，盛霖同志你修高速公路的钱我一分钱不少你的。减大家同意减了，到底是减半还是减四成还是减三成也有不同的争论。张德江副总理说是要减就减半，当时测算125亿，确实是要我们财政部长的命，他已经兜里就没了，最后还是下狠心定下来125亿。政策一出台，果然从2月份负增长变成正增长，3月份马上就当月的产销量超过100万辆一直保持到现在。
主持人：效果非常明显，而且很快。
姚景源：我是说李部长我来补充，我们看09年三个市，就是你刚才讲的股市、房市、车市，老百姓最满意的就是你管这个车市。股市和房市大家都有很多的意见了。车市为什么有这样一个好的状态呢？汽车它立足于当前，我们消费结构升级到了这一步我们应当有市场，但是我们现在遇到的是一个短期困难，只要我们政策得当，我们就会有成就，我们采取这样一个政策，我们在1.6排量以下的，购置税采取一些优惠，农民买车汽车、摩托车优惠，正好也是从长远角度我们鼓励小排量汽车。
主持人：刚才两位讲到了政策出台的一些背景。说到今年，转方式调结构是今年的一个热点话题，我们也注意到在若干的方向当中，工信部是把技术改造作为转方式调结构的重要抓手，为什么有这样的选择？
李毅中：技术改造，是中国60年工业的宝贵的结晶，同时它也是世界工业走过的一个过程，所以他是个发展战略问题，不是个权宜之计。技术改造的特点我们归纳了几条，第一他技术新，用当今最新的技术和实用的技术去改造，投资省，一般是新建的1/3、1/2，工期短，见效快，效益好。所以他这个发展属于内涵为主的发展方式。金融危机出现以后，各地和企业认定了技术改造是一个好的方式，最后，中央国务院决定中央财政拿出200亿，主要用贴息的办法，四两拨千斤带动工业的技术改造。亚洲金融危机的时候，那个时候五年中央用了355亿，拉动了4320亿的技术改造，拉动倍数是12.6倍，这次我们用一年200亿贴息来搞技术改造，这个200亿里面，我们用了188亿用在工业上，还有11个亿是用在物流和能源上，188亿不够，又借用了今年的41个亿，230亿吧，230亿拉动了6326亿，拉动倍数是28倍。这个路子他是内涵为主的，是可持续的发展模式。
主持人：这里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两会特别节目《做客中央台》。在我们节目播出的同时，中国广播网、央广手机台、搜狐新闻、和讯、酷6也正在同步播出，欢迎广大网友点击收看。我们一起再来看一下网友有什么问题想问李部长。
中广网的网友问您，说去年被称为中国的3G元年，想问问李部长，您用的是3G手机吗？
李毅中：我现在用的还是2G手机。
主持人：我其实也有一个关于3G的问题想问你，就是我们现在号称3G的注册用户已经有了1000万户，但是其中真正的有效用户可能只有60%。去年被称作是3G的元年，今年被认为是全面商用的一年。您觉得在提高增值业务上，工信部今年有什么打算？因为我觉得像咱们拿着2G手机就当一个电话机倒没什么，但是你拿着3G手机，还当一个普通电话机使，有点太浪费了。
李毅中：对，刚才说我用的还是2G手机，因为这个手机还很好用，我不舍得把它置换掉。
主持人：那要是很多人都像您这么想，咱们3G怎么发展呢？
李毅中：你像我一天的时间也就是通通电话。
主持人：对，很多人其实就是您这个想法。
李毅中：没有很多精力去做一些其他的功能和用途，但是我还是希望广大消费者要熟悉3G，会运用3G，使自己的生活更加丰富多彩。
主持人：我听说您刚开始的时候，对TD也不是很放心。但是好像现在您观念转变了，为什么？
李毅中：因为说再远一点，奥运会之前的时候，那时候TD作为研发阶段告以段落，关键是要商业化、产业化。在奥运会之前抓住那个机会推介、推荐，最典型的就是手机电视，用3G手机电视。我记得我们当时是和中国移动无偿赠送。奥运会之前推出去了，但是因为存在很多缺点和问题，用户还是不大喜欢。经过测试以后，提了不少问题。这个肯定有个过程。3G牌照发放，具体讲就是前年的四季度，电信体制改革基本到位，三大运营商基本到位，到了发放成熟的条件了。但是确定在前年年底12月31号，国务院最后一次常务会决定发放3G牌照，同时发放。然后经过一个礼拜的准备，我们是去年的1月7号发放的。
主持人：对，我记得。
李毅中：这个决策的正确之处，第一它就是拉对了经济的发展，因为处在前年的年底、去年的年初，正是受金融危机影响最低的时候，发放3G牌照这三家运营商是用自己的自有资金。去年实际上是投入了1609亿，带动了7000亿的投资。第二就是把中国移动和联通、电信推进了市场。从通信业本身来讲，去年搞了一年，3G网基本上覆盖了中国的地级市。为什么现在还有些同志愿意用2G手机，不太愿意用3G手机？就是3G网的覆盖面还不像2G那么多年，覆盖那么好。去年搞下来，这三张网基本上达到了2G网的水平了。
第二个就是手机，原来的手机，我说奥运会的时候，白送人家，开机率才45%，55%不开机。这不好用啊，也费电。结果去年一年弄下来，现在有200多种3G手机投放市场。不要说用，一看外形就比原来好多了。所以这个产业链它建设起来了。
第三个就是3G的增值业务太多了。因为手机现在它不光是个通讯工具了，它已经成为一个新兴媒体了。
主持人：去年也是我们消费者感觉特别明显的一年，就是这三家运营商之间的竞争，大家已经得到实惠了。大家很关心比如说今年在手机资费的下调上，工信部还会不会有力度？还有多大降价空间？
李毅中：手机的资费有个指导性的，但更多是市场化。前些年对这个反映比较强烈，特别到3.15消费者日，是个热点问题。我们三家运营商，包括发改委、工信部，对降低资费那是相当重视，采取了很多措施。当然我也听说消费者，包括我也是消费者之一，还是不大满意，觉得贵。去年的话务量增长14%，运营商的收入，营业收入只增长4%多一点。
主持人：就说明利润少了。
李毅中：那就是资费降了9%。今年我们有信心还要继续降。能不能再降低9？ 主持人：9%？
李毅中：9%，要朝着这个目标来努力。
主持人：好，我们再看网友也有一个问题，是关于汽车的。说去年我国汽车产销量全球第一，想请李部长预测一下，这样的汽车消费增长还能延续几年？如果汽车消费达到一定的饱和期，汽车带动的相关产业链会不会受到影响？
去年的产量增长42%，1379万辆，我觉得这是个特殊情况下，在应对危机中，用了特殊的政策去拉动，我觉得首先应该肯定这个措施是完全正确的，由这个措施拉动了经济的发展。今年的产量我估计不会还保持40%、30%的增长，我认为不大可能。但是业界认为增长15%恐怕还是有希望、有可能。
主持人：姚总您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姚景源：我特别赞成李部长的意见，就是现在看中国汽车，一定要两方面看，一方面我们还是处在一个发展的状态，我们要走2020实现全面小康，应该说汽车进入家庭是个趋势。从这一点来讲，中国的汽车业还是有着一个很大的发展空间。另外一方面，我们也应该看到，现在确实带来一些问题，比如我们城市交通的拥堵，我们的能耗、污染等等这些问题。我觉得人类社会发展，它都是这样一个规律。这个时候，汽车的这种发展状态，它也给了我们一个新的契机，我们汽车工业新的技术，新的材料等等，都会有一个较好的发展空间。
李毅中：今年拉动汽车消费的力度做了一些调整。大家反应比较热烈的就是低排量购置税，原来减半，现在减2.5。但是同时鼓励新能源车、鼓励电动车。新能源车和电动车，它一是购买要多花几万甚至10万，怎么样鼓励私人购买？出台了一些政策，补贴数额还相当高。另外对于汽车以旧换新，汽车、摩托车下乡，继续延续，甚至强化了它的政策。所以总的来看，鼓励汽车消费的政策没有弱化。
还有一个小插曲，就是现在丰田汽车召回，这对我们汽车业界振动也很大。丰田应该是世界著名的汽车公司了，它的基础、它的技术应该说某些地方比我们还要先进、还要好。但是它也出现了这个问题，说明在发展的同时，要更加注意你汽车的质量、汽车的服务、企业的信誉。我们工信部按照领导同志的指示，还要发一个相应的通知，来总结、吸取丰田的教训，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主持人：尤其是在中国汽车产销量达到全球第一的时候，这个时候更要强调质量这方面的意识，是非常关键。
李毅中：对。
主持人：好，到了最后了，我们最后这个环节是所有的作客中央台的客人们都要参加的小游戏。这里有三个信封，里面各有三个问题，想请李部长抽取其中一个。
李毅中：抽了个最难的问题还是最容易的问题？
主持人：应该都很好回答的。第一个问题是您的座右铭是什么？
李毅中：座右铭？这个没有详细的考虑。就我现在的工作来讲，我觉得应该是坚持不懈。因为现在还没有走出金融危机的影响，去年是最困难的一年，今年是最复杂的一年。所以一定要坚持不懈，绝不能半途而废。
主持人：坚持不懈。下面这个问题，我觉得也比较适合问李部长。说如果重新来过，您最想选择什么职业？
李毅中：还是搞工业。
主持人：比如说原来是在石化行业工作，中石化。前两天我请姚总来做我们这期节目的嘉宾主持的时候，我们俩还聊过这个话题，说如果李部长还待在中石化，那个工资得多高啊。
姚景源：对啊，我说过，那肯定不一样，我说李部长的年薪上百万，然后我不好意思，又是个那么大的企业，他不会像今天这样“5+2”、“白+黑”这样的一种状态。
李毅中：说到这儿，有一段插曲，当时我离开中石化的时候是2003年，国资委组建。那一年的工资他们最后算了算，14万。然后我不就调到了国资委嘛，一下就是每个月五六千块钱。所以当时有句话就是我眼看就要先富起来了，没想到又掉入了贫困的深渊。到昨天他们给了我单子，要统计一下去年的收入，我说还14万。
主持人：在收入上没有进步。（笑）最后一个问题，问今年您最想做成的一件事是什么？
李毅中：今年最想做成的，总书记和总理都提出，要加快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我就想在调整产业结构，特别是工业、通讯业结构方面，在推进信息化、工业化的融合方面，按照我们年初确定的目标，能够到年底有一个比较满意的答卷。
主持人：好的，非常感谢李部长，也感谢姚总参与本期《做客中央台》。明天19点30分到20点，将来中央台做客的是浙江省委书记赵洪祝。您最想问什么问题？中国之声正携手中广网、搜狐新闻、和讯、酷六征集网友提问——《做客中央台》，因为你的参与而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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