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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四少年打死女精神病人 疯狂施暴只为找乐子

来源:正义网
2010年05月19日02:16
[提要] 云南陆良县4名初三男生翻越围墙到校外上网,却发现不能像往日那样打游戏,因为这天是玉树地震哀悼日,网络游戏商已关闭了服务器。无所事事的他们,为了寻找乐趣,对街头一名20岁的女精神病人进行了近2小时的围殴。当太阳升起,他们向半降的国旗低头表达哀思时,女精神病人因重伤正在死去。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学生屡屡翻墙的背后是什么?[我来微评]

  少年

  4名男生何以如此残酷无情?事发后两周多,我们来到陆良县看守所。他们穿着橙色的马甲囚衣,安静地坐在院子里的靠背椅上,并没有叛逆少年那般暴戾的眼神或是拽拽的表情。

  提议“打疯婆娘去”的谢刚一直低着头,缩着肩,边说话边用左手指抠着右手掌,小苍蝇嗡嗡地停在他身上也懒得去管。他为自己辩解说:“当时我就觉得很残忍,我打得很轻。他们拿石头打、用脚踢她的头时,我就喊莫打她的头,因为怕把她打坏了。”

  他也否认自己冷漠寡情。汶川地震后,他给灾区捐过5元钱、2本书和几件衣服。前段时期大旱,女生宿舍限水,他会帮女生打水。回家途中,他看到老人骑三轮车上坡会上前推一把。在家也会帮忙收豆子,喂猪,有时候也煮饭做菜,觉得自己的炒洋芋挺好吃。

  他有个同年级的双胞胎弟弟,成绩优秀,说起哥哥就哭起来了:“每次上学、放学,我们兄弟俩同骑一辆自行车,他什么事都让着我,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同班女生王琴对他的印象是:平时爱说笑话,有时会去逗女生。比如跟女生借镜子玩,女生不借,他会趁别人不在的时候把镜子拿去玩,不过很快就还回来了。

  何思不太喜欢谢刚,原因是“他被班主任骂一下,就把我们的事情全供出来”。所谓“事情”,就是在学校里偷摘花、翻墙、抽烟等等。“他还霸道”,何思说,有一次他要吃药,谢刚却要来抢他的矿泉水。他一气之下把水扔下楼。谢刚就来掐他的脖子,打了几下他的头。但除此之外,谢刚没有更坏的口碑。

  积极响应“打疯婆娘”的谢明育,因为“相当好动,爱闹”而不招老师喜欢,但同学们都把他当“开心果”。“他的标准动作是喝水作咂吧状,就像婴儿吃奶嘴,故意装嫩、撒娇,逗得大家都笑。他太好玩了,心地很好,跟女生关系特别好。”王琴说,谢明育长得又瘦又矮,但很机灵、嘴甜,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的,小卖部的阿姨很喜欢他,认他做了干儿子。

  周末回到家中,他感到的却只有冷清。在这座饱经风雨的瓦屋,因为没钱交有线电视费,那台二手小彩电很少开启。父亲带着大他3岁的哥哥外出打工,3年没有回来过年,母亲则似乎永远在田间地头忙碌。家里只有83岁的奶奶,小裹脚走起来虽颤颤巍巍,但仍把自己当成一个重要劳力。我们见到她时,她正坐在小矮凳上,使劲地刷洗木盆里的脏衣服。

  谢明育有时睡在婶婶开办的村诊所里,因为这里有电视看,“也可能他觉得自己的家又黑又脏,”婶婶猜测。他从小被婶婶家接济长大,这家人都认为他的心比较正,“诊所的钱就放在抽屉里,他从来不偷。”

  一起长大的堂姐也说他“有情有意”,几年前他养的一只小白狗被车撞死,他抱着哭了很久,然后葬在山上,立了一块纸板做碑,上面写着“小白之墓”。

  那个疯狂挥动带刺枝条的何思,其实也是个像谢明育一样喜爱小动物的小男生。“他喜欢养鸽子和狗。”他父亲说。一次,他养的两只鸽子死了,他吃不下饭,把鸽子放家里半天才不得不丢掉。1个多月前,他养的“小黄”生了4只小狗,他非常高兴,周末一回家,饭都不吃,就打2个鸡蛋喂给小狗吃。

  父母都想不出这个儿子有什么坏毛病,如果胆小、害羞也算的话。“他就像个小姑娘,”面容憔悴的何妈妈说,“有时他爸爸骂他两句,他就躲在房里哭,从不顶嘴。有时他爸爸的工友来家里,他躲在屋里不出来,吃饭都是端屋里吃。”

  何爸爸说,“晚上他想吃零食,自己不敢去买,还喊我领他去买,其实小卖部就在我们房子后面。他喜欢吃着零食,带着隔壁5岁的男孩一起在家看电视,叫他去玩他都不去。”

  坐在我们面前的何思,面容清秀、白皙,说话时常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将眼睛盖住。偶尔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

  何妈妈一直心疼于孩子的“懂事”。“他爸爸半年前去香格里拉打工,他姐姐外嫁了,家里就我一个人,我体弱多病,他经常帮着到田里干活,栽芋头、浇水、施肥都干过。周末回家就煮好饭等着我回来吃。我病了,他会主动去买药,有时陪我去卫生院看病,自己病了却不让家里操心。”

  “4个人里面他最老实了。”同学王琴说,“他也不和男生拉帮结派,独来独往的时候多。”他所在的171班班主任杨茂昆也挑不出他的不好来,只为他的学习成绩下滑而惋惜,读初一时他曾是班上的前十名,现在退居至中游。

  相比之下,身高1.80米、黝黑健壮的王海飞,最能与那个往钱金芬背后一脚,把她踹在地上打滚的王海飞对接起来。他神情严肃,回答简洁,眉头一直拧成一个“川”字,流露出与他16岁年纪不符的戒备和心事重重。但在他的同学和老师眼里,除了“篮球打得好”、“有点闷,不爱说话”之外,也没有更多评价。

  时间回到那天凌晨,在男孩们兴奋的怒骂与嘻笑中,以上这些让师生和亲友记挂的人性一面全部遁入黑暗。他们穿过小广场,追赶着赤脚奔跑的钱金芬。在东北角一条小胡同,他们堵住了她。

  她躲进一辆微型客货两用车的底部,有人哄她:“出来找你的拖鞋。”她答道:“我要睡觉了。”于是,每人从附近一堆编箩筐用的竹竿里抽出一支,来捅她的身体,她哇哇叫着,又跑回小广场,坐在烈士纪念碑下。

  4人一齐乱棍打下,打累了,就“逗”她。“把衣服脱了!”一人喊道。“不脱!”她用两手护着胸部。谢刚打了她两棍子,然后让她跪下。“喊他一声爹!”他指指别人命令道。“爹!”“喊我爷爷!”“爷爷!”她言听计从。大家都笑起来。

  随后,有人用竹竿去撮她的下半身。“强奸!”她大叫。“闭嘴!”竹竿又打下来。直到把好几根竹竿打烂,有人就提议每人轮流打20秒钟。一个人看着表,每当有人打完,他就叫着:“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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