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石头,中共党员,高级工程师,祖籍河南漯河市郾城县,生前就职于中铁十一集团四公司的湖南岳常项目部,2010年4月3日正式就医治疗淋巴癌,然而不幸于2010年6月24日晚8点9分辞世,享年55周岁。
父亲从1976年参加工作以来,35年如一日,兢兢业业,克己奉公。从武汉、鄂州、云南、登封、到岳阳,辗转十几个省市自治区,数十个项目部,和同事相处融洽,做事一丝不苟。由于工作性质的关系,父亲的生活很没有规律,日夜操劳,有时一天要工作十几到二十几个小时,不仅要保证工程的工期,还要保证工程的质量,工作强度和压力都很大,而且工作地点不定,环境不同,有些地方气候恶劣。尽管如此,父亲依然任劳任怨,一直坚守在工作的第一线。父亲所在的工程队曾经在武汉的鄂州接受施工任务,由于当地气候温度高,湿度大,紫外线强,又加上父亲常年坚守岗位。回来后,母亲就发现身体一向健康的父亲手指关节有了突出、变形的现象。一年后,发展到左右手骨骼严重变形,手、腿关节突出,父亲疼得彻夜难眠。有时,实在太疼了,下不了单位的楼,全靠单位的同事刘继厚背着父亲下楼。但即便如此,父亲也没有因此请过一次病假,没有脱离工作岗位,而仅仅是利用空余时间就医。后经医生证明,父亲这是类风湿,人体只有在高温、潮湿的情况下,再加上长期工作压力大,精神高度紧张,忧虑、劳累等,自身免疫功能发生紊乱、抵抗力下降就容易患上类风湿,如果不能标本兼治,就会形成内毒素而导致一些恶性疾病的发生。后来,母亲用偏方减轻了父亲类风湿的症状,然而,父亲的手指却终身成了畸形并为今天的不治之症埋下了无穷的后患。
在河南永城,父亲患上了心肌缺血。当时是永城高速修建项目,由于当地民众和前一个施工队伍的误会,民众情绪比较大。无奈,父亲所在的施工队只有日夜赶工,因此父亲曾多次累到在工地上。
父亲作为质检总工程师,负责工程的安全和质量问题。为保证工程质量,他始终坚持工作在工程第一线。在登封的高架桥项目中,他连续数周每天只休息四五个小时,有时实在太累了,就坐在工地上休息一会儿;他经常在深夜冒着大雨去检查地基是否符合规定标准;亲自检查确认混凝土的调配比率;坚守在工作岗位又是连续半年都没有回家一次,遇节假日女儿好不容易回家想见父亲一面,然而都因父亲工作太忙而未能如愿。
在湖南的岳常项目部,父亲积极响应上级三年的工程要在一年半里完成的号召。为赶工期,父亲发扬自己一贯废寝忘食的工作作风,以单位为家,长期带病工作。2010春节期间,他仍一如继往的坚守在工地上,而这时,他的喉咙、脖子已经开始疼痛,母亲劝他,外甥要结婚,老人生病,他还是回来一趟比较好,借此机会也可以检查一下身体。然而,父亲还是把工作摆在了第一位,又一次在春节放弃了与亲人团聚和及时确认病情的机会。2010年四月初,父亲被确诊为非霍奇金弥漫性大B细胞淋巴癌。确诊以前,父亲克服病痛,不肯离开岗位,每天靠消炎药和止痛药支撑,脖子肿的跟脸一样大。同事们看不下去,几次劝说他,最终,连永亮总经理不得不下命令,他才去医院检查。在单位附近的小医院就医时,接到单位电话,他自己毅然拔掉了正在输水的针头,在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工程现场。母亲因此一直抱怨他只顾工作而不顾自己的身体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呀!
父亲参加工作35年以来,取得了无数成绩,为国家,为党,为公司作出了突出的贡献:他多次被评为“六好共产党员”、多次荣获“党纪工作先进个人”的荣誉称号,他所有参与的工程项目都被评为优质工程,所有项目均未出现任何安全问题。
父亲走了,留给家属和女儿们的只有深深的思念。由于父亲常年工作在外,家里三位80多岁的老人的赡养重任都落在了母亲身上。为了解决父亲工作的后顾之忧,母亲辞掉了自己的工作,专心在家赡养老人,母亲一人扛起了照顾整个家庭的责任,使父亲能够安心奋斗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父亲杨石头,7岁没有了亲娘,由爷爷一人带大,现在老人已经80多岁了,儿子去世的消息,到现在都还没有通知他老人家,我们无法想象,失去儿子对老人是怎样的打击。而我们的外公今年也88了,外婆今年86,因为父亲的灵堂就设在家里的楼下,为了全心全意送父亲最后一程,一直和我们住在一起的不知实情的外公外婆被亲戚接到了外地。然而,老人们还是猜到了几分,外婆离开家时一直念叨声泪俱下的说:“多好的孩儿啊,还不如让我替他呢”。言语之间,让人不禁潸然泪下。父亲膝下无子,唯有两个女儿。我长期在外地工作,一年到头几乎都不在家,妹妹毕业两年,至今还未找到合适的工作。父亲始终没有时间帮妹妹一下。在父亲临终前拉住妹妹的手,几次张口无言。因为病情恶化,他已经一整天不能讲一句完整的话了,看着父亲皱紧的眉头含泪的双眼,我们知道他割舍不下的牵挂和遗憾,我们知道他想留下继续照顾我们,一旦离开,全家就会失去唯一的支柱……
然而,最终,我们还是失去了他。父亲在患病就医期间,最让他放不下的仍是他的工作。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但他始终都对母亲说,等病治好了,还要赶快回项目部工作。有时由于药物反应,父亲整夜不能安睡,睡梦中还在惦记着公司的事情,拳头紧握,食指伸出来,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指挥现场。甚至最后一刻,意识不清醒的父亲还吵着要回公司继续工作。治疗初期,化疗的第一个周期结束后,父亲在发烧、喉咙疼、脱发等化疗的副作用的折磨下仍迫不及待的从河南又回到了湖南工地。第二个周期,化疗反应强烈,头发脱落严重。化疗刚一结束后,身体虚弱、意志坚强的父亲2010年6月4号(去世前20天)还是买了去工地的车票,因未赶上火车而未成行。第三个疗程,效果更差了,父亲已经虚弱不堪。来探望父亲的同事都劝父亲去北京、上海的大医院去治疗,毕竟地方的医疗水平有限,然而都被父亲婉言谢绝。母亲也不解,问父亲原因,不善言辞的父亲却说,“公司拿钱支持我治病,咱们不能浪费,在哪治都一样”。
父亲的工作强度大,压力大,责任大,他又是个特别认真的人,凡事尽善尽美,总是以一个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翻看父亲的病史,医生说,长期紧张的精神状态,日夜操劳和长期的饮食不规律,拖垮了他的身体。看着父亲越来越差的体质,同事和朋友每次都劝他,身体为重,不要太拼命,他却总是笑着说:“咱不是党员么?”最终,铁打的父亲还是病倒在了他热爱的岗位上,离开了他为之奋斗,为之操劳,为之呕心沥血的事业。党失去了一个好儿子,而我们也失去了一位令人尊敬的、慈爱的好父亲。
父亲过世后,我们家庭也写过追认材料给集团公司,但未被采纳。我也是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鉴于我父亲杨石头的表现,我认为无论他生前还是过世后,都无愧于优秀共产党员的称号。在此,特将父亲的事迹汇总,希望父亲的事迹能够被认可。也借此,聊以抚慰为国家路桥事业奉献一生的一位优秀共产党员的在天之灵。 (来源: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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