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第一个公开承诺裸捐,却承受质疑和谩骂;第一个每年拿出企业净利润的50%做慈善,却被解读成“伪善”。被誉为“中国首善”的陈光标,在中秋节前接受记者专访时却显得语气急促,对现在讨厌他的那些人,陈光标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感谢他。
在慈善生态并不完善,很多人还把慈善当成宣传工具,甚至以空头许诺博喝彩,提前透支舆论表彰时,有人对名人慈善保持警惕是一个必然。但是,具体到陈光标身上,这种质疑有点用错了地方:如果捐赠真实发生,那么以真实为基础的捐赠就不存在“伪善”的意味,即使这种捐赠可能存在宣传用意,但是捐赠的事实无法否认;而在慈善舆论急需加温时,陈光标裸捐的承诺更是一个打破僵局的用心举措,人们不仅不应该施加质疑与谩骂,而应该感谢有人勇于承担责任。
关于捐赠是否伪善的问题,其实比较容易辨清。只要所承诺的捐赠发生,伪善一说就不必反驳——如果人们在真实捐赠发生之后,还纠缠于是否伪善,是否夹杂个人杂念,则慈善事业是难以为继的。人们真正存在思维模糊点的其实是陈光标承诺裸捐的行为。有些人觉得捐赠的门槛应该越低越好,如果把捐赠的门槛定得很高,把裸捐当成捐赠的常态,则其他想要捐款的富翁就比较尴尬。如果捐,人们就会以裸捐的要求和标准衡量他,人们会说陈光标已经裸捐了,你怎么只捐这一点?于是,在想象中的比较和“苛求”下,很多富翁可能选择沉默。
很多人还会讲述一个关于孔子的故事。鲁国有个规定,在国外赎买沦为奴隶的鲁国人可以获得相应奖励,但孔子的弟子子贡赎买后却高风亮节地表示不求任何回报,结果孔子不仅没有表扬他,还批评了他,说他破坏了别人做善事的热情。似乎这个故事证明,慈善的门槛越低越好,有时过高的道德标准起到了相反作用。很多人以此故事说事,说陈光标不应该把裸捐作为捐赠的新亮点,这样的举止会让很多人感到舆论压力。他们会问:一些更贴近人情,更切实可行的慈善行为,不是更能引起包括富翁在内的多数人效仿吗?
对这样的质疑我是不能接受的。不能拿一个久远的故事,来证明现在行为的合理性。其实,与那个有关孔子的故事相比,陈光标所处的舆论生态早已不同:舆论的主体已经越来越趋于理性,人们在看到陈光标裸捐时,不会认定裸捐才是捐赠的常态,他们有这个基本辨别能力;同时,公众已经习惯了各种声音的传递,各种舆论的共存。既然舆论的生态早已改变,又怎么能拿过去的故事来说明现在的行为呢?这岂不是一种僵化的“刻舟求剑”?
在慈善事业还有待提高时,我们需要的不是低调的慈善家,我们需要的是高调的慈善人,他们的高调可以让人看到慈善的理念并未远离,他们的高调可以让慈善舆论有所改观,然后传导至普通人的心中。所以,当陈光标说出裸捐时,这种行为其实是一种善意和果决的行为,这种高调是一种示范。(李劭强) (来源:西安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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