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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白领辞职开书店 被学生追捧为理想主义(图)

来源:南方日报
2010年11月24日10:43

  受大学生追捧的“理想主义”书店老板黄瑜:

  深圳什么都不是现成的,所以更接近理想

  去“荒野书店”,颇费一番周折才在桂庙新村某栋不起眼的“握手楼”二层尽头发现它的踪迹。书店由旧厂房改成,空间不大,装修朴实,低调得一如它的主人黄瑜。

  第一次见黄瑜,在深圳读书月民间50人荐书活动录制现场,与其他嘉宾不同,这个在深圳大学的学生中颇为出名的书店老板站在角落当“路人甲”。第二次见,在书店,冲西藏甜茶,见我来了,轻笑点头,手上的活却没停下。

  “声音不大,语速平缓,波澜不惊,内敛也羞涩”是他多次给人留下的印象,但这个1980年出生的双鱼男却说自己外在理性,内在感性,矛盾的性格让他的很多决定都是一时冲动,并没想太远。

  也是。

  因为冲动,3年前这个IT白领毅然辞掉北京安稳的工作,在云南、西藏等地开始了长达两年的流浪生活,以平浅的姿势融入当地,寻找生活的意义,却发现生活不在别处,生活就在身边。

  因为冲动,半年前他来到深圳开了一家书店,不雇任何人,亲手打理每一本书、每一杯咖啡或甜点,却不要求来者必须消费。他说这不是小资的地方,没有著名文艺人士捧场,只是让人安静阅读和思考的自家后院、私人空间。

  “我只是平凡小人物,希望‘荒野’是随意的、平和的、底层的。如果有一天,‘荒野’不能像一个朋友那样谦逊地面对你,不再为小人物呐喊,没有了对自由的向往,那它就已经不是‘荒野’了。”黄瑜在书店日志中写道。

  他说,深圳是一个积极向上,年轻、有朝气的地方,但独缺一种文化素养,并直言正是因为文化场所和活动的单调与稀少,他的书店才能迅速引起关注。他希望经济结构转型中的深圳,能在时间的沉淀中形成自己的特色。他不怕竞争,他希望有更多同行者。

  傍晚时分,从逼仄的城中村楼道下来,四周火锅和烧烤档都摆出街来,与楼上的书店相比如异度空间。这座城市从来不缺IT工程师,却应该为多一个精神家园的建构者而庆幸。

  我做书店并不要求所有人都喜欢,它更像一个私人空间、自家后院。我希望这里能像云南、西藏一样,让大家能够静下心来思考问题、看书,了解社会和世界。

  因为什么都不是现成的,深圳似乎也比其他城市更接近理想,门槛比较低。比如,我要在北京开店,成本会很高,学校附近的,更是没法想象。人家说深圳机会多,我的书店也是这样,因为很少,没太多竞争,也没形成市场。

  深圳积极向上、年轻、有朝气,但缺一种文化素养。这或许跟城市经济结构有关系,深圳以密集型加工制造业起家,小企业较多,平均教育程度和文化水平相对低些。产业需要转型,文化业需要沉淀。

  城市行者

  ■人物档案

  姓名:黄瑜

  身份:荒野书店店主

  来深时间:一年

  只和“差生”厮混的“三好生”

  我是独生子,大学之前一直在广西,我爸是中学生物老师,我妈学机械。小时候很乖,放学后写完作业才去玩,家里管得严,每个学期我都是三好学生,邻居把我当孩子榜样。

  初中住校,没人管,就开始调皮。当时学校要求午睡,我一次都没睡过,都在玩,多次在家长会上被点名批评,回家就挨打,但成绩还是前十名。于是,高中被我爸领回他任教的学校,我又变乖了,做班长。

  但从小到大,我总是和成绩不太好、喜欢逃课或调皮的孩子玩到一块,踢球、爬树、看武侠和科幻小说,很多乐子。我不喜欢跟学习委员、生活委员等在一起,他们太枯燥了,生活里只有学习。

  大学我考到北京理工,学通信工程,经常做搞怪、调皮捣蛋的事。比如有次和人打赌“敢不敢冲进别人正在上课的教室”。那天正好“光棍节”,我就真的举着一瓶啤酒进去,站在讲台上跟台下的同学说“每个光棍都会有一个美好的爱情”之类的宣言。老师竟然没发火,就在旁边看,看完还鼓了两下掌,然后说:“这位同学说得很好,但我们正在上课,你先出去吧。”这种事,我同学都不敢做,但是我可以,这和我外在表现出来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2003年毕业后,我留在了北京一家IT企业。我是个想法很多的人,工作一年多后,开始觉得枯燥,我在想每天朝九晚五上班是为了什么?是不是要一直这样?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吗?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却无法在偌大的北京静下来思考,也是那段时间,我学会了抽烟。

  无聊之际,我到论坛看帖。有天看到一个户外论坛说到有人骑单车去西藏,就觉得“哇!”我一直喜欢旅行,但只是作为爱好和调剂生活的方式,这种与单纯的观光旅游不同的形式,以前完全没接触过,心里就越来越向往西藏、青海等比较辽阔的高原地带。

  由IT白领变身流浪者

  第一次去西藏花了三周,从北京到西宁,再从西宁到格尔木。自己背个大包,除了知道要去拉萨,其他都是未知的。这次给我的震撼很大,一是西部壮美的风景,二是西藏人文,尤其是信仰,以及普通百姓那种清贫生活。

  我记得有天在青海湖,周围没有客栈,路遇一个40多岁的藏人,我问他“哪里有住的”,他说“到我家吧”,我便去了他家。那晚我们坐在火炉边喝酒,聊生活、宗教、高原风光。房子是木头结构的,漏风,即使是7月,晚上还是很冷,垫牛皮,盖很硬的被子。屋外只有几户人家,下一个聚居点相隔五六十公里,每天他的妻子都要去放牧……那是我第一次到一个很陌生的地方,在一个陌生人家借宿。我突然发现原来我对世界的了解是那么局限和肤浅。

  后来的路上我又结识了很多朋友。他们大多也是上班族,都觉得当下生活或心理需要调整,就把工作放下出来。或许都希望寻找一些美好、纯洁的东西,相互之间没什么防备心,有时一顿饭下来就好得跟什么似的。那种环境,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能迅速缩短。

  我们每天在一起,不会聊太多以往的生活,甚至不一定要交谈,就坐在大昭寺门口晒太阳,想自己的事,身后是磕头、朝拜的藏民。西藏之旅也是我的朝拜,我猛然发现“生活没有在别处,生活就在身边”,不管在哪个城市,都要面对柴米油盐,我们可以做的,是改变奋斗的过程,让生活丰富和愉快一点。

  回京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挺开心,不再迷茫,但同时也觉得自己的生活还有其他可能。2008年,一部叫《荒野生存》的电影触动了我。片里的主人公放弃一切走进阿拉斯加荒野,独自寻找和生存。让我觉得这个人如此贴近自己的内心。那时我的收入、工作都已比较稳定。但还是想试一下那种生活。

  过年回家跟父母说,他们当然反对,但也知道年轻人总会有些想法。于是,我承诺一定去有人、有手机信号的地方。当然,后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2008年3月,我正式辞工,开始了流浪生活。没计划要走多久,没想过是不是还回北京,要不要继续以前的工作,仍然只是一时冲动就去做了。我在网上找了一条去怒江的徒步线路,人迹稀少,途中要翻雪山。后来又去了云南中南部、西部、西北部,通常都是到车站,看有去哪里的车,甚至看站名觉得好玩,便上车了。

  有时在一个小地方逛,可能一下就走到城镇边缘。这时会突然有人邀请你去他家,然后就马上回去拿行李。在靠近缅甸边境的江城,我还遇到哈尼族办婚礼,晚上整个村子都很热闹,少数民族朋友热情地邀我喝酒、唱歌。还有次,我在梅里雪山附近把脚崴了,很严重,但周围没药、没医院,没诊所,我尝试打电话给之前徒步认识的一个女生,问能不能带些药。没想到,她竟然翻山送药来……

  旅行中,我看到人性中很多美好的东西。一路上不断发生的意外和惊喜,也让人把平时在城市中无法表达的情感全释放出来了。我甚至还在借宿的客栈和路上结识的朋友餐馆里帮忙,学会了做甜点和西藏甜茶、咖啡之类的饮品,这后来都用在我的书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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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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