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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事逃逸伤者救命钱无处寻 政府善款却未发一笔

来源:大洋网-信息时报
2011年01月21日03:33
重点1-2  漂亮的张贤还处在无意识状态中,苦苦等着数十万的医疗费。专题摄影 信息时报记者 朱元斌 叶伟报
漂亮的张贤还处在无意识状态中,苦苦等着数十万的医疗费。专题摄影 信息时报记者 朱元斌 叶伟报

  15岁的邹艺辉在路边等人时突遇车祸。

  邹艺辉的父亲愁眉不展,苦等救命钱。

  案例2

  打工妹小玲

  走路回家时被撞重伤

  肇事者逃逸负债累累

  2010年2月4日午夜,25岁的辽宁本溪女孩儿小玲经过广园中路,因为离住处不远,她一路走着回家。突然之间,小玲遭遇了她今生都无法忘记的伤痛,直到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后,小玲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惨:脊椎骨断三节,左侧肋骨断四根,其中一根扎在肺上,盆骨裂了两处,右臂肌肉全没了,脑袋裂了个大口……医生连病危通知都下了,“如果不是被路过的好心人送到医院,我连命都没了。”小玲告诉记者。

  清醒后的小玲得知的另一个噩耗是:肇事司机逃逸,连谁撞了自己都不知道。

  小玲清楚记得自己前前后后住院78天。先是广州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因为找不到肇事司机,东北老家的家人是借了医药费才赶过来的。在支付了5万多的医药费后,家人已经用光了身上的钱,此时小玲虽然摆脱了生命危险,但必要的治疗还是需要的。不过,因为没钱,只能被迫停止治疗,“出院时我们还欠医院1.4万元。”事情过去将近一年,小玲还记得清清楚楚。

  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小玲家人向在广州的辽宁商会求助。在商会的帮助下,小玲又住进了广州的武警医院,“前前后后又花了将近5万。幸好有商会和医院帮忙。”小玲说在医院减免收费后,辽宁商会替自己支付了余下的费用,“当时我们家确实一分钱都没有了”。

  小玲告诉记者,自己一个打工妹,没什么钱。遭遇飞来横祸后,为了给自己治病,家人前前后后借了7.2万多元,加上住院期间的其它花销及出院后的营养费等,到现在差不多有10万了。出院后,本想在广州讨回个公道,但因为又要租房又要吃饭,加上去了几次交警等部门,每次的回复都让他们感觉肇事者找到的希望几乎是没有的,只好回到东北农村老家调养身体。

  如肇事者逃逸希望政府救助

  小玲告诉记者,目前自己的状况非常不好,最头疼就是目前右臂还不能动,因为当时右臂上的肌肉全没了,骨头也是从胯骨上取下来接上去的。医生说神经伤得太厉害了,因此现在还不能动。同时头上大块儿头发长不出来,这对于一向爱美的小玲来讲,同样难以接受。

  小玲告诉记者,去年7月份时,辽宁商会的一个姚姓部长在了解到她的难处后,曾跟小玲讲,有些省份已经开始有“道路交通事故社会救助基金”,用来救助那些遭遇交通事故又拿不到赔偿的受害人,建议她到广州找政府去申请一下。小玲说,作为一个打工妹,她也不太懂,就是觉得这个还挺在理,因此希望政府能帮助她,让她幸运成为基金救助第一人。

  案例3

  张贤

  抱子妈妈遭撞重伤 司机付了4万后失踪

  一场从天而降的意外车祸从此改变了正值花样年华的张贤的一生。记者近日在广东三九脑科医院见到张贤时,看到的是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但眼中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清瘦的脸庞两颊凹陷。在一旁为她轻轻活动手脚的妹妹张嘉慧告诉记者,“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可漂亮!身材匀称,1米63,是个高挑美女。现在才70多斤,我都能抱起……”

  “她已经不认识我了,谁也不认识,爸爸妈妈也不认识……”看上去开朗乐观的张嘉慧突然音调低沉,眼圈一红。此时,一直脸上无任何表情的张贤不知何故,眼中噙满泪,大滴泪珠滚落,似乎对外界的某个词有了激动情绪。“姐姐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听到‘妈妈’两个字时就会哭,这是她对外界的唯一反应,除此,连亲生孩子都不认识了。”

  张嘉慧告诉记者,自己原本是服装店的一名员工,一个月收入还算过得去。去年8月,自从姐姐发生车祸后,就辞工照顾姐姐。而姐姐姐夫原本在东莞摆地摊,姐姐出事后,姐夫从此踏上了追讨医疗费的漫漫之路。

  这一切的改变,源于2010年8月9日的一次意外车祸。当时张贤抱着两三个月大的孩子走在人行道上,突然,张贤背后一辆白色私家车一个急转弯向张贤母女撞来,手中的孩子当场被撞飞出数米远坠地,所幸孩子无大碍;张贤当场倒地血流不止处于昏迷。

  张嘉慧告诉记者,肇事司机是樟木头本地人,30多岁,育有一子,在一家保险公司上班,当时他带着他老婆借了其领导的车开回家,在后来的酒精测试中,肇事司机是醉驾,喝了不少酒。

  已花了逾10万肇事者才付4万

  在樟木头人民医院住院数月后,张贤病情不见好转,而此时医疗费已上升至以万计算,这对于平时靠摆地摊为生的张贤夫妇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无奈之下,刘先生想到了肇事司机,但对方只是在车祸后住进医院的第一天支付了一万元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每天都给对方打电话,成为刘先生生活的全部,在接近半年的时间里,向肇事司机“讨要”了4万元,这4万元,意味着三百多个电话,近百个转账记录,最低的一笔,是100元,大多是500元、1000元……而就在“讨要”医疗费的同时,从鬼门关过了一遭的张贤在去年12月进行了两次大的颅脑修补手术,仅仅是这两项手术的费用,就已经花费了10多万。除此之外,更为糟糕的是,自从转院后,肇事司机的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

  案例4

  邹艺辉

  15岁少年路边遇车祸成“植物人” 司机跑了

  与张贤同住一个医院的15岁少年邹艺辉,再也听不到母亲的唤儿声。坐在记者面前的父亲邹先生愁容满面,正值壮年的他憔悴不堪。邹先生有一儿一女,儿子为龙母中学的一名初二学生,女儿在广州读职中,自己是一间物业管理公司的一名泥水工,妻子在一家喇叭厂打工,夫妻一月收入2000元,紧巴巴地供着两个孩子读书。

  2010年12月31日,去年的最后一天,15岁的邹艺辉坐在路边等人,灾祸从天而降。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从后突然将其撞飞,“现场只听见一声尖利的惨叫……地上一大摊血”。虽然车祸已经过去半个月,但每每一提起,邹先生就剜心的痛。“当时车上坐了两三个人,连相貌都没看清,只是在车上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孩子,就匆匆开车跑掉了!”

  邹艺辉入院时已是脑干损伤、颅底骨折、双肺挫伤,气胸,为“急性重型闭合性颅脑损伤”,做了气管切开及清创缝合手术,并给予改善脑循环的治疗,第五天可自动睁眼,但对外界没多大反应。

  肇事者至今不知下落

  “好好的一个孩子,那天还活蹦乱跳的,一下子就成这个样子了……”谈到成绩优秀的儿子,七尺男儿邹先生在记者面前哽咽,强忍着泪水。

  邹先生告诉记者,自从儿子出了车祸后,妻子就辞去了喇叭厂的工作专程照顾儿子,一家人的全部收入瞬时缩减至1000元。在龙母医院花了2000多元,在龙川县人民医院半个月的时间花了5万,现在在三九脑科医院交了1万多元医疗费。肇事者至今不知下落,这6万多元的医疗费全是向亲朋好友甚至邻居借的。

  “但邹艺辉的病情不容乐观,还需做引流手术。”主治医生刘云义告诉记者,引流手术费用在3万元以上,此外,鉴于其严重的肺部感染,一天对肺部的治疗费用至少要100多元。治疗最好的预期是,病人能够生活自理,并慢慢地恢复性情及记忆。一直默不作声的邹先生脸上划过一丝忧虑,“等钱!等钱救我儿子的命啊!不管花多大的代价,我一定要把儿子治好!”

  当记者提起那个肇事司机时,邹先生说已无力抱怨,甚至是愤怒。“希望他能有点良心,回来救救我儿子。”

  华灯初上,在记者离开医院时,邹先生仍然在等待,等待着他哥哥送来东拼西凑的一小笔钱。

  记者调查得知,广州市的交通事故救助基金早在2006年4月就有了一笔稳定来源:广州市小汽车牌拍卖资金。如今,还差3个月不到,小汽车牌拍卖就满五周年了,公开报道显示,这笔资金累计超过1.8个亿。1月17日,广州市财政局再次向信息时报记者证实,钱还在账号上未动。

  广东省财政部门此前给予的答复显示,问题出在省政府至今未指定“管家”:由于国家2009年10月颁布《道路交通事故社会救助基金管理办法》后,将基金设立、管理部门指定权限全部收于省级政府,而至今广东省针对这笔基金如何使用的管理细则迟迟未出台,“救命钱”一直睡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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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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