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中心 > 综合新闻

陕西65岁民兵敬老院被虐待离世 死时还穿着单衣

2011年11月10日13:09
来源:华商网
 
 
老人生活照片
老人生活照片

  10月24日凌晨,被村干部送到安康市白河县大双中心敬老院三个月的冷水镇全家村65岁老人陈绪忠,黯然辞世在敬老院自己那张低矮的床上。这位在修筑襄渝铁路时光荣负伤,大半生贫病交加下肢严重残疾的“老民兵”,在秋末冬初像一片黄叶静静地凋落,带着对幸福的渴望,走到自己人生的终点站。

  陈绪忠的四妹陈绪芳10月24日上午快9点时,被邻居告知,敬老院电话通知,自己的哥哥陈绪忠已经于凌晨一点半,在大双敬老院死亡了。虽有心理准备,但这个噩耗还是让陈绪芳姐弟内心无法接受。

  65岁的陈绪忠这次真的走了

  早晨8点钟,77岁的李景贵做好了早餐——红薯包谷稀饭。她习惯性地拿过案板上的不锈钢饭缸,先在锅底捞了满满一勺红薯,再添一勺稀粥,又给粥里放了两筷子咸萝卜条,拄着拐杖出了门。出家门右拐,爬上六级台阶,李景贵来到“大儿子”——陈绪忠的家门前。

  闻听母亲端着饭碗又要出门给哥哥送饭,小儿子陈绪兵忙起床想阻拦。当他跑出来时,看到母亲正面对哥哥陈绪忠的棺材,哭着抹眼泪。陈绪兵看到这些,在母亲李景贵的身后也哭了。他伏在母亲耳边说:自己的哥哥陈绪忠真的走了。7月22日,65岁的陈绪忠被村干部送到安康市白河县大双中心敬老院,安享晚年。10月24日凌晨,他病死在敬老院内,两天后被安葬在养老院后山的公墓里。

  “昨晚我又梦见你哥坐在大门口,一边敲门一边喊着‘我要回家’。”李景贵自从这个小自己12岁的义子离开家门后,就经常晚上梦见他又回来了。“大儿子”陈绪忠要被村干部送走前,李景贵说自己看不出一点迹象。

  当她得知村干部掏十元钱指使村里的那个“傻子”背着“大儿子”陈绪忠奔向下山公路出村子时,立刻跌跌撞撞追了过去。然而当她追到四五里外的大路口时,“大儿子”已经被村支书李宗海用摩托车带走了。李景贵当时瘫坐在原地嚎啕大哭,乡亲们好半天劝不住她。

  三个月后再次见到“大儿子”陈绪忠时,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让李景贵无法释怀的,除了儿子陈绪忠的死因,还有就是“大儿子”死后,竟然没能带走家里为他准备的棺木。

  望着空洞幽暗的堂屋,李景贵不住擦拭已经红肿的双眼。村里人劝她,不敢再难过下去了,否则眼睛会哭瞎的。李景贵这时更加伤心,再次泪如雨下,啜泣不已。她对着劝慰自己的乡亲解释道,自己就是禁不住地想,要是自己照顾“大儿子”陈绪忠,也许他还能多活一段时间,“不会这么早就走了吧”。他不习惯吃米饭,临走也没吃上我给他擀的面条。

  身后群山寂静,眼前蜜蜂嗡嗡作响。在这个深秋初冬的时刻,李景贵看着围绕儿子棺材飞舞的蜜蜂疑惑地自言自语:自从儿子陈绪忠死后,家里就跑来了十几只山里的野蜜蜂,在儿子陈绪忠的棺木中住下来建筑巢穴。这么冰冷的天气怎么会有蜜蜂飞来呢?莫非蜜蜂是儿子陈绪忠死后的魂灵化身?还是他让蜜蜂给我带信来,想说些生前还没说完的话?

  贫穷疾病“老民兵”的凄苦一生

  65年前,陈绪忠降生在陕西最南边的安康市白河县全家村。村子所在冷水镇与湖北十堰市只隔了一条汉江。记者一行到陈绪忠老家探访,在乡亲们看来,陈绪忠算是最早走出大山的那一批人。1969年陈绪忠作为村里的民兵,被抽调到距离村子六公里外的地方去修筑襄渝铁路。1971年在一次施工中发生意外,他从卡车上摔了下来,颅脑严重受损,二等伤残,留下了脑震荡后遗症。

  李景贵向记者回忆道,陈绪忠受伤后住了半年医院,被送回来时人已经大变样,病情缓解时,陈绪忠还能挑水,放羊,下地干力所能及的农活,但还是养活不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妻子在贫苦交加之际,带着小女儿改嫁他乡,大女儿也投奔河北的姑姑谋求生存。孤身一人的陈绪忠和长自己12岁的婶娘李景贵两家合一家,他做了婶娘的义子。在户口本上,陈绪忠是婶娘李景贵的“大儿子”。

  村里人说,陈绪忠是在婶娘李景贵的背上长大的。李既是陈的长辈婶娘,又是照顾他吃喝拉撒抚养他长大成人的母亲。陈绪忠和李景贵的七八个子女情同手足。四妹陈绪芳回忆道,陈绪忠长他们姐弟二三十岁,但在他们面前就是个老大哥,没一点脾气,经常身上背着抱着爬满了他们姐弟几人,陈绪忠老是笑呵呵的。

  陈绪忠结婚后,李景贵和陈绪忠分了家。但陈绪忠上三线修铁路,李景贵又和陈绪忠的妻子生活在了一起。陈绪忠妻离子散后,李景贵为了方便照顾伤病致残侄子的生活,和陈绪忠商量后,两家又把户口本合在一起,变成一家。

  在婶娘李景贵求医问药的照顾之下,陈绪忠头痛的后遗症竟然好了。但陈绪忠的四肢却开始萎缩,特别是下肢,在五六年前,双膝关节开始出现挛缩强直,只能蹲着行走。此时,陈绪忠只能在家看门,或者被婶娘带到责任田里,蹲在地里干些拔草等力所能及的活。

  在被村干部接走前,陈绪忠已经好几年不能上床了,家里人只能在他的屋内用荆棘和麦草打造地铺。他一日三餐由婶娘把饭送到他的床榻之前。

  陈绪忠生活在昏暗的屋子里,屋内没有电视也没有收音机,他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自己给自己唱歌听。“直至有一天,陈绪忠的歌声也听不到了,村民方知他被送进了大双中心敬老院。

  村民向记者证实,陈绪忠并非无人抚养。受伤回家后一直由婶娘李景贵悉心照顾。陈不习惯吃米饭,李显贵每天都要擀面条。记者在李景贵的屋内发现了一大堆营养快线饮料瓶,陈氏姐妹称,目前把这些稀罕的营养品全给了大哥补养身体。村民王文秀回忆道,陈绪忠走之前她还看到李景贵在给大儿子熬排骨汤;陈绪忠走后不久,李景贵拿出桃子李子对她说,全是给大儿子准备的,还没吃完,人却被带走了。

  不受欢迎的累赘新院民

  大双中心敬老院副院长李向贵对于陈绪忠的到来,表示自己是上了全家村村支书李宗海和冷水镇镇政府分管民政工作的副镇长汪义东的当。

  李向贵告诉记者,此前自己接到全家村支书李宗海的电话,说本村有位五保户——65岁的陈绪忠,家里房子在连阴雨中成了危房,随时可能有垮塌的可能,不能再住人了。报告镇政府请求给陈绪忠危房改造。镇政府表示拨款1000元对危房进行翻新。这点钱修房子根本就不够,加之陈绪忠够五保户集中供养条件,镇政府同意全家村将陈绪忠送到敬老院。

  “我问李宗海陈绪忠身体条件咋样,因为我们敬老院条件有限,目前还不能接收生活不能自理的院民。他说好着呢。可把人送来了,我发现陈绪忠就是个瘫子。”李向贵接到管理员报告后,表示坚决不能接收陈绪忠,并给副镇长汪义东打电话,要求把陈送回去。汪义东表示,既然这么远把人送来了,又是午饭时间,最起码给陈绪忠一碗饭吧,还能让人饿着肚子回家。

  从外面赶回敬老院的李向贵看着蹲在地上的陈绪忠根本就站不起来,立刻警觉起来,在打开敬老院大门时再三提醒李宗海,人是要原路送回去的,敬老院目前没条件接收。李宗海陪着笑脸说,既然来了,就把门打开,让我们也吃顿午饭吧。

  “李宗海把陈绪忠抱进敬老院大门,正在我们给他们两人盛饭的时候,发现李宗海趁机骑上摩托车,早都跑掉了。”感觉上当受骗的李向贵赶紧打电话质问李宗海在哪,并要求他带走陈绪忠。李宗海表示自己已经回家吃午饭了。李向贵又给副镇长汪义东打电话,汪表示,人已经送来了,就暂时由敬老院养着。

  陈绪忠的四妹陈绪芳10月24日上午快9点时,被邻居也是李向贵的一位亲戚告知,敬老院电话通知,自己的哥哥陈绪忠已经于凌晨一点半,在大双敬老院死亡了。虽有心理准备,但这个噩耗还是让陈绪芳姐弟内心无法接受。

  敬老院内是否存在暴力虐待老人现象?是否有精神病人长期和其他老人生活在一起的情况存在?本报记者带着这些疑惑,来到敬老院地——花湾村调查核实。记者到来时,敬老院大门紧锁,院内有十几个老人默不作声地呆坐在楼梯台阶上,透过铁门栅栏呆望着门外行人和往来车辆。听到记者询问陈绪忠老人是不是在这里?有无遭受精神病人殴打等询问,老人顿时一脸惊恐,向记者递眼色,右手暗中指示走过来的一位黑脸大汉,边摇手边向一旁躲避。

  临死还穿着夏天的拖鞋

  自从7月22日大哥陈绪忠被村干部“偷偷摸摸接走送到敬老院后”,陈氏姐弟一直担心大哥陈绪忠在敬老院过得好不好?忙完夏收秋播,陈氏姐妹几人8月28日来到敬老院,发现大哥陈绪忠脸上发肿,腿上也是一按一个坑。陈绪芳说自己找到管理员问哥哥是不是病了?对方称那是敬老院生活好,把陈绪忠吃胖了。看到天气已经立秋,又连日下雨气温偏低,自己身上都加上了夹衣,而大哥陈绪忠还穿着临走时的那身单衣,特别是脚上还是凉拖鞋时,二妹忙在家里拿来丈夫的衣服鞋子给哥哥换上。

  陈绪忠在陈氏姐妹看来明显话语少了许多。“我哥拉着我的手说,想回家。我找到管理员商量想把哥哥带走,人家说必须要有村干部的同意还要写个证明。”此后陈氏姐妹又到敬老院看望陈绪忠,发现他比原来更加浮肿,说话也气短。管理员说已经请卫生院的医生看了,正在吃药。陈氏姐妹回答记者,哥哥陈绪忠表示没有吃到什么药片。10月20日再次看到哥哥时,陈绪忠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额头近发际处有个血包,已经破了、结痂,流出的鲜血淌至淤青一片的左脸颊上,也没有清洗包扎。两眼上翻,问他话,不回答直摇头,已经认不清家里人了。只是手抓住我想抬起胳膊,但是没劲,已经抬不起来了。”

  大双敬老院副院长李向贵告诉记者,23日21时许,冷水镇卫生院院长程俭林看到陈绪忠病情稳定就离开了,大双卫生院一位医生看到陈绪忠病情无恶化也离开了,自己和其他管理员守到23时许输液完毕,见陈绪忠安静地睡着,也离开陈绪忠的床前。24日一点半左右,接到管理员电话通知,陈绪忠已经走了。陈绪忠的四妹陈绪芳面对记者直喊很后悔,她说自己事后得知,自己完全可以拨打120急救电话叫来救护车,也许给大哥一次活下去的机会。

  陈绪忠入殓时被记者发现还穿着那双拖鞋。敬老院工作人员在镇领导质问下打开柜子,拿出两双配发给陈绪忠的新鞋答道:因为陈绪忠一直全身浮肿,鞋子穿不上。

  “像包袱似的被村干部甩给敬老院”

  对于陈绪忠的身体情况,大双敬老院副院长李向贵表示自己开始也不清楚。按照规定,院民进入养老院之前,必须进行体检,且没有危重疾病和传染病。然后拿着身份证、户口本及接收财政养老金的银行卡,办理入院手续。可直到陈绪忠死后,镇政府才把相关手续拿给自己看。陈绪忠在敬老院的三个月内,都是在吃别人的饭。

  李向贵告诉记者,陈绪忠像包袱似的被村干部甩给养老院后,养老院鉴于他身体严重残疾,就安排其和一位善良又勤快的哑巴住在一起,负责照顾生活;又安排隔壁一位老人观察陈绪忠情况,有问题及时报告。

  白河县民政局告诉记者,在敬老院里,院长会根据院民们的身体状况,建立了“一对一”的互帮互助结对子,身体好的帮助身体差的,智商好的帮助智力差的。

  然而不久就发现陈绪忠控制不住小便,老是尿湿裤子。请冷水镇卫生院院长诊断后,说是泌尿系感染;肾功能不全;心衰。程俭林还表示,陈绪忠的病情很不乐观。

  记者在冷水镇政府采访时,对方向本报记者出示了一份陈绪忠临终前十天的门诊病历。陈绪忠的病历在10月13日即提示:注意观察患者生命体征,调节饮食;必要时转上级医院治疗;注意个人卫生。10月20日,陈绪忠已经不能自己叙述自己的病情了。程俭林在病历中果断提出:“建议转上级医院治疗,并书面告知病情危重”。21日陈绪忠被告病危,程俭林又一次建议“转上一级医院治疗”。22日,陈绪忠在临终前两天,终于借着全体院民体检的机会,等到了二三十年来第一次颇为正规的抽血检查:此时他肾功检查功能严重受损。程俭林院长建议到上级医院透析治疗。

  陈绪忠临终前的23日,程俭林在病历中没有开药,只写到:“建议转上级医院治疗。相关人员要求继续治疗,并积极联系尽快转上级医院治疗(已联系县医院,定于明日上午县医院派救护车接患者)处理是:积极对症治疗;告病危;留陪人。

  签字送走陈绪忠的书面证明究竟在哪

  程俭林院长对于陈绪忠的治疗表示已无计可施,他说自己多次给李向贵告知陈绪忠病情危重,但李向贵没有明显反应,得知肾功能衰竭上级医院也没有好办法时,便表示先治疗观察。

  然而大双敬老院李向贵副院长则向记者表示,冷水镇卫生院的程俭林并未给自己告知陈绪忠已经病情危重需要转院的消息;或者说给其他管理员,这个指令没有传给自己。还是自己看到陈绪忠一天不如一天,多次给镇领导说陈绪忠病情重,在卫生院看不了了。领导回答他,先在基层诊治,不行了再说。

  白河县主管五保养老的副局长王爱国肯定地回答:对于陈绪忠这种在基层卫生院无法诊治的危重病人,养老院在接到医生转院的通知后,要立刻向辖区主管领导汇报,然后由乡镇政府告知民政局。但民政局一直未接到冷水镇有关陈绪忠转院治疗的报告。王爱国副局长强调:对于危重病人可以先转院后报告,绝不能耽误患病院民的治疗时机。这点民政局态度鲜明,多次向乡镇政府和敬老院有过交代。

  “局里一直要求敬老院精细化管理,但部分敬老院这方面做得还不够好。”让王爱国局长遗憾的是,陈绪忠被村干部接走时未给陈家属打招呼签字确认。但有邻居和陈绪忠妹夫的签字。陈绪忠的妹夫们对此予以否认。记者多次联系民政局、镇政府和公安部门,希望看到有陈家亲戚签字认可送走陈绪忠的同意书面证明材料,均被告知不在自己手中。

  敬老院老人不许接受采访

  陈绪忠弟妹看到大哥面部受伤后,被告知是陈自己不小心碰伤的。敬老院院长李向贵此前对媒体称,陈绪忠脸上的伤是自己不小心在门上碰的,而护工的回答却是陈晚上小便时不小心撞到柜子。陈家对于两种不同说法,更加怀疑陈绪忠在敬老院遭到了不公正待遇:不知敬老院锁紧大门后,如何照顾这些没有家属的五保老人。

  陈绪忠的弟妹告诉记者说:24日上午10点,他们赶到敬老院准备料理后事时,陈绪忠已经被换好衣服送进了棺材。亲戚朋友谁都没有见上他最后一面。陈家对对于敬老院急于将陈绪忠入棺下葬一事,均感觉内有蹊跷。特别是耳闻陈绪忠遭到敬老院一精神病人长期殴打,而敬老院一直对此视而不见,以至于陈绪忠三天三夜喊着要回家。陈家阻止仓促埋葬陈绪忠,要求对陈绪忠和精神病患者住在一起及死因一个合理的说法。“镇政府领导要求我们给公安打报告掏钱验尸,对于精神病人住养老院一说不予承认。”

  白河县民政局王爱国局长当时也在现场,他向记者回忆,家属提出的敬老院住有精神病人一说是没有依据的;对于明确死因,也不愿公安进行尸检。王爱国副局长说,陈家没有阻拦下葬陈绪忠,只是要求政府支付二十万元抚养费,因为李景贵曾抚养陈绪忠几十年。这个要求明显不合理。

  大双中心敬老院内是否存在暴力虐待老人现象?是否有精神病人长期和其他老人生活在一起的情况存在?

  本报记者带着这些疑惑,来到敬老院所在地——花湾村调查核实。记者到来时,敬老院大门紧锁,院内有十几个老人默不作声地呆坐在楼梯台阶上,透过铁门栅栏呆望着门外行人和往来车辆。记者向院内呼喊管理人员开门。良久无人作答。听到记者询问:陈绪忠老人是不是在这里?有无遭受精神病人殴打等询问声,老人顿时一脸惊恐,向记者递眼色,右手暗中指示走过来的一位黑脸大汉,边摇手边向一旁躲避。

  这位黑脸大汉身材魁梧,光头、阴沉着脸,叼着烟,大踏步过来对老人一阵推搡,要求不要和记者搭话,过了不到五分钟,一位老人上前正要对记者想说什么。那位黑脸大汉显然发怒了,上前拧着那位老人的耳朵,将其拉向院内。

  大双中心敬老院副院长李向贵事后对记者承认,黑脸大汉是这里的老院民56岁的吴丰海。对于使用暴力制止老人接受记者采访一事,吴丰海表示自己在和老人们开玩笑,而且这类玩笑已经习惯了。

  武汉教师叶祝颐忧虑道:陈绪忠蹊跷死于敬老院扯出社会化养老质量偏低的现实尴尬。养老机构一方面享受政府拨款待遇或者接受老人上缴的养老费用,另一方面却对老人的疾苦漠然视之,甚至虐待老人,如此下去,只会把这些孤独老人推向更加无助、孤独的境地。

(责任编辑:杨龙)
  • 分享到:
上网从搜狗开始
网页  新闻

我要发布

近期热点关注
网站地图

新闻中心

搜狐 | ChinaRen | 焦点房地产 | 17173 | 搜狗

实用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