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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继庆每天都必须点香驱蚊 |
时间：11月9日
讲述者：杨继庆
红庙北里社区供热站值班员
冬季：守在闷热的桑拿屋
在红庙北里67号楼的北侧有一道并不起眼的铁门，如果不是铁门上方有三条直径约30厘米粗的管线，初次到这里的人很难想象铁门的后面就是为整个红庙北里社区20栋居民楼、共计861户居民提供近6万平方米供热面积的供热站。
晚上7点，室外寒意已浓，但是，当记者推开供热点的防盗门后，迎面扑来的却是混合着发霉气味的热浪和嗡嗡的噪音，脸上和身上顿时开始往外冒汗。可是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值班员杨继庆要待在这样嗡嗡作响、闷热潮湿的环境里工作一整天。
为了防止24小时发出嗡嗡噪音的水泵影响到居民们的生活，这处供热站只装了一道门，屋里没有一扇窗户，墙壁上还贴了厚达10厘米的隔音材料。厚重的墙壁、不透风的密闭空间，导致了供热管道上散发出来的热量长期积聚在室内无法排出，时间一长，让人胸口有些发闷。没待上5分钟，记者就跑到室外透了三次气。
杨师傅只穿了一件单衣，但是按照工作要求，他在这件单衣的外面还套上了工服和橡胶皮套，额头上不时冒出汗珠。杨师傅说，现在供热站还处于试供暖阶段，屋里的温度还不算太高，等进入供暖季，这屋里要比现在还热，室温将维持在35摄氏度以上。“高温再加上冒出来的水蒸气，就跟蒸桑拿似的。”实在忍不住了，杨师傅就将防盗门打开透透气。
红庙北里的这处供热站是一个有专人24小时值班的供热站。由于地方小，在一进门的这条1米多宽的过道里，挤下了一张老式木头桌和一个磨掉了皮面的破沙发。桌子上摆放着一部电话和一个记录本，记录本里密密麻麻地记着每个小时各个仪表盘上的数据。在通道的尽头，有一张只铺了一层垫子的薄木板床，那是杨师傅累了能够靠着休息一会儿的地方。记者注意到床边的墙壁上霉斑层层叠叠。“我们这儿不允许睡觉，因为值班员得每隔一个小时对仪表上数据进行记录。”
冬季：竟有打不完的蚊子
当喧嚣的城市进入了宁静的梦乡，陪伴杨师傅的只剩下了供热站里的隆隆声以及萦绕在耳边那些蚊子的嗡嗡叫声。
“屋里温度高，潮气也大，蚊虫才会这么多。”正和记者说着话，杨师傅突然双手在脸前一拍，伴随着一声脆响，一只蚊子被当场击毙。在试水和试供暖运行的短短一个星期时间里，杨师傅的身上已经被蚊子叮出了50多个大包。每天的凌晨，是蚊子咬人最为疯狂的时候。“不管你闭不闭眼，这蚊子就往脸上扑，稍不留意，我这身上就又多出一个包。”
在杨师傅记录仪表数据的木桌旁，记者发现墙壁上有不少斑斑点点的黑褐色小点，有的上面还挂着被拍死的蚊子。“每天都打，但是每天还会有。”杨师傅说，现在供热站里的温度还不算太高，等进入了供暖季，屋子里又湿又热，蚊子就会更多。“最多的时候，我一会儿能拍死十多只。”
在靠近设备房的入口处，有一个铁皮柜，里面存放着几盒蚊香，这是杨师傅用来抵御蚊虫的唯一武器。每天在难熬的凌晨时分，他就会点上一盘蚊香。“按照安全规范，这里不能挂蚊帐，因为没有插座，我也用不了电蚊香。”伴着蚊香上飘出的袅袅烟雾，杨师傅孤独地坐在木桌前。J002
赵元方摄 J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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