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需诱惑乳企大跃进 奶牛场十万级规模难保安全

　　《新闻1+1》2012年9月28日完成台本

　　——光明乳业 前途“光明”？

　　发稿标题：中国乳业：坦诚发展！

　　（节目导视）

　　解说：

　　表示心情沉重，强调社会责任，致以深深歉意。针对连续发生的多起质量事件，光明乳业今天登报发布致广大消费者公开信。

　　声音来源：光明乳业负责人 龚妍奇

　　因为我们是个全国品牌，然后我觉得我们的态度我们的整改行为，我们是希望通过媒体的平台让消费者看见。

　　解说：

　　从“呕吐门”到“减水门”，再到“菌落门”、“变质门”和“添加门”，三个月内被曝光五次，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收购、贷款、募集资金，高速扩张的企业，越来越大的盘子，背后又有怎样的问题值得我们警惕，《新闻1+1》今日关注：光明乳业，前途“光明”吗？

　　主持人：

　　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曾经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每天一杯奶会强壮一个民族。”这一下子就把牛奶推到了一个极高极高的位置上。但是也正因为如此高的位置，让大家格外地去关注这个牛奶的质量怎么样，因为如果每天一杯奶，这个奶的质量不好，后边连着的“强壮一个民族”这句话又该往哪走呢？

　　但是这几年在一个非常艰难的重塑国产牛奶这样一个信心和质量的过程当中按下了葫芦起来了瓢。今天我们看到光明乳业在《人民日报》上登了一封公开信，公开信比较客气，其实仔细地去说应该叫道歉信，这规格够高的了吧，您接受吗，咱们一起去看一下吧。

　　（播放短片）

　　解说：

　　按照企业宣传，光明乳业已经有60多年的历史，目前，它也是我国最大规模之一的乳制品生产企业。但是最近三个月，光明乳业全是烦事不断，先后被曝出了五起产品质量和管理问题，今天，备受关注的光明乳业在《人民日报》刊登了一封致广大消费者的公开信。

　　声音来源：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央广新闻》

　　解说：

　　光明乳业今天公开了致歉信，就公司接连发生多起产品质量安全事件向全国消费者道歉，光明乳业同时表示公司已经成立了质量安全监督小组，正实施包括完善组织保障排查管理流程，建立问责制，完善产品监察体系，加强冷链配送管理，强化全员责任意识等六项整改措施。

　　（电话采访）

　　光明乳业公关部负责人：

　　我们可能觉得通过媒介这样一个平台，能够表达一下我们的歉意，内容里面涉及到一些整改的措施已经都在具体地实施了，我们这些工作全部都在推行当中，我们就是觉得我们有自身的问题，就是说看得到自己的问题，然后真的能够非常坦诚地跟公众进行交流。更关键地是能够解决存在的问题。

　　解说：

　　今天，在重量级媒体上刊发的这份公开信，光明除了针对各种事件做出的六项整改措施外，我们还能看到，企业在面对多起质量事件“感到心情很沉重”等这样的表述。

　　（声音来源：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央广新闻》）

　　解说：

　　公开信中说，食品安全是关乎民生的头等大事，乳制品行业有义不容辞的社会责任，光明乳业向广大消费者致以深深的歉意。

　　解说：

　　事实上，不管是整改措施还是深深的歉意，已经不止一次地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察看光明乳业的官方网站就能发现，在三个月里，光明乳业总共发布了7次相关问题事件的道歉信及情况说明。这其中有六次都表达了歉意，有五次都表示将加强监督管理。因此，面对光明今天的公开信，也难怪会有媒体指出，最近的光明乳业是一方面忙于送检、下架，另一方面又忙着道歉。

　　白岩松：

　　今天我特意把这个挺值得留住的公开信登在《人民日报》上的拿到了演播室，它是在人民日报的第十八版，而且占据了四分之一的空间，虽然它叫公开信，媒体把它解读成一个道歉信，这应该是光明乳业买的广告版面，是要花钱的，你可以把它当成是一个广告，也可以当成是一个公开信，或者更多的人把它当成致歉信，您也可以把它当成一个危机公关。

　　但是不管当成什么样，我觉得首先肯定道歉是好的，这总要比有一些企业遇到了一些问题之后扛着，然后东藏一下、西挪一下，然后总想把这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强得多，我们肯定这一点。

　　但是，是不是所有的道歉就一定最后能赢得人心呢，还真不一定。首先我看了这些条，这里头的一些整改措施，其中有一些条款太大了，大得让人家都不太承认，摸不着边。

　　你看针对这个道歉信，有网友就评价，这个网友很细，很小，能回答这些问题吗。“野渡横州”的微博：时至今日我们没有看到贵公司做出以下几点问题的解释：

　　为什么要善改配方？因为它这次道歉的原因是跟这个婴幼儿奶粉的配方出现了问题有关，很细吧，为什么呀，没回答。贵公司擅自添加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没回答。更改后的配方将会给食用者带来怎样的不良影响？没回答。对于已经购买产品的消费者准备如何处理？请贵公司能够真正地“正视问题”！所以看似很小，但是提出的问题却捅腰眼上，很大。而在这封道歉信里头看似很大，你却心里头开始担心和忧虑，这不像是真的，道歉信上说“开展全员食品安全培训，强化民以食为天，责任终于山的理念，增强全员食品安全从我开始的社会责任。”这种太大了的道歉，有的时候就会有一些担心。

　　接下来我们还回到一个很小的细节的方面，有一个消费者遇到了在光明乳业的产品当中遇到了一些不愉快的地方，看他们沟通进行得如何呢？

　　（电话采访）

　　记者：

　　您遭遇了那次变质之后，光明方面有给您什么说法吗后面？

　　黄女士 消费者：

　　没有，他就是说那次的费用不收了。

　　记者：

　　仅仅是这样是吗，但是它变质带来的可能相关的问题，他没有给您一个回馈或者赔偿吗？

　　黄女士：

　　没有。

　　蒋女士：

　　那天自事情发生以后，牛奶已经喝掉了一大半了，我问他如果我喝下来身体不舒服了要怎么办，然后他就说，你只能到医院去开具证明，说你的身体不舒服一定是牛奶引起的，但是你想想看，那有一个医院会说你这个身体不舒服一定是牛奶引起的？

　　白岩松：

　　所以有的时候在道歉的时候，我们再次去肯定光明乳业的这种态度和这种做法，值得肯定比躲着要强。但是另一方面恐怕大家都需要进步，有的时候越小，越是体现了消费者的这种诉求的实实际际的改变包括道歉，才更让人产生一种新的安全感，所以很多的企业咱们要共勉吧。

　　你比如说总道歉会有好效果吗？不一定，我现在完全不接受航空公司的道歉，因为坐十次飞机会有八次你会听到这样的道歉，“为本次航班的延误耽误了您的行程而表示诚挚的歉意”那个时候你非常愤怒。接下来说“对您对延误期间给予我们的支持表示感谢。”你感谢什么，根本不支持你，但是你没办法。你知道他道歉完，下次还会继续去延误，所以这样的道歉有的时候反而会让你心里更难受，但愿光明乳业不会。不过过去这段时间，光明乳业的道歉可是真够频繁的，咱们看一下。

　　（播放短片）

　　解说：

　　2012年6月15日，安徽颍上县数名小学生在引用光明牛奶后出现呕吐等不适症状。事后，光明乳业在其官网做出回应，称对留样产品和同批次产品送交检测后显示，结果均为合格。7月19日，颍上县通报了此事的调查结果，称这是一起由光明乳业聘用员工与代理商串通调包换货导致的事件，光明乳业的配送监管缺失浮出水面。

　　2012年6月27日，有上海网友在微博上爆料，称其购买的上市日期为6月24日的光明优倍奶打出的呈紫色，而6月26日上市的同品牌牛奶，打出的为蓝色，该网友怀疑，光明牛奶存在质量问题。当晚，光明乳业做出回应称，因进行常规设备维护保养，导致少量清洗用食品级减水渗入牛奶中，现已将相关产品召回。

　　2012年7月20日，广州市工商局网站公布第二季度第二次流通环节乳制品及含乳食品抽样检验情况，在这次抽检中，光明再次登上曝光台，标称“奥德华乳品（北京）有限公司生产的光明奶油，以及标称上海光明奶酪黄油有限公司梵古易乳制品分公司生产的50%减脂芝士片均被验出菌落总数超标。当天，光明乳业通过官网回应，称已立刻对广州市场销售的同批次产品进行下架回收，并说明菌落超标原因是长途运输过程中挤压受损，加上销售环境温度不稳定所致。

　　画面提示：2012年9月11日新闻

　　郑女士 市民：

　　感觉酸酸的，后来我喝了一半就不喝了，放在边上去了。

　　解说：

　　9月8日，光明乳业再次曝出质量问题，由上海乳业四厂生产的220毫升装的光明小口瓶鲜牛奶部分出现酸败现象。

　　画面提示：2012年9月11日新闻

　　解说：

　　对此，光明公司负责人认为，这仅是一起孤立的意外事件，绝对不存在将过期牛奶递送到客户家中的情况。

　　画面提示：2012年9月11日新闻

　　光明公司公关部负责人：

　　在配送的时候，移送的过程中，由于我们车辆的温度没达到标准，导致其中一部分的产品发生酸败。

　　解说：

　　2012年8月，北京的范先生在购买光明牌宝宝奶酪时，发现配料一栏中，标注含有乳矿物盐，而根据2009年卫生部发布的第18号公告，乳矿物盐的使用范围不包括婴幼儿食品，但这款奶酪包装显著写明，此产品适用人群恰恰是1至3岁的婴幼儿。随后，范先生致电光明乳业要求道歉并赔偿消费者损失，无果。后在上海市质监局介入下，光明乳业才在其官网表达过歉意。

　　白岩松：

　　仔细地去看一下过去所发生的围绕着光明乳业的一些事情，涉及到了像配送、生产、流通、质量监督等等很多方面都存在一些问题。像6月15日的时候是配送中的管理问题；6月26日的时候，机器硬件的故障；7月20日的时候质量问题；9月18日，配送中冷藏出现问题；9月18日，擅自更改产品配方。这会让你觉得非常非常得担心。

　　其实说到这儿的时候，你会感觉心里很疼，因为乳业这方面来说是我们躲不开的，如果说你生产的东西某种东西，我们不用了不就罢了，但是现在由于乳业的特殊性，你全部依靠进口？比如说我们这么大的岁数，全要去国外买奶粉回来很难，整个乳业产品的种类还非常非常多，生活中的需求很大，这是一种硬需求，你躲不开。因此即便它出现了问题，你只能寄希望于加大监管，赶紧提高质量。可是我们又躲不开，你的犹豫和担心的心情伴随着你的使用始终存在，这才是我们必须要严格地对待他们，并不想去拖垮或者说坏了哪个企业，我们又离不开你，但是你能不能变得更好呢。有的时候他们说的一些话让你觉得蛮有信心的，不信看看，2008年11月份的时候，光明乳业的总裁说的话挺让你有信心的。

　　郭本恒 光明乳业股份有限公司总裁：

　　国家的常规指标的检测上，我们收购上要高于国家标准，你比如说我们的细菌数什么的都远远高于国家一级奶的标准。

　　第二个就是要检测一些国家没有检测的指标，这都是光明乳业专门检测的，而国家没有要求。

　　白岩松：

　　听完之后是不是特别有信心，不光如此，人家在宣传中间的时候还特别强调，光明乳业要打造整个乳品行业当中的知识分子的乳品行业，为什么呢，因为它觉得有良心。其实知识分子现在已经不一定跟良心这个词紧密挂靠在一起了，这是回头觉得的时候这句话也有不靠谱的地方，但是人家说得特别腰杆硬。

　　今年的8月份，也是光明乳业集团的总裁，“2011年国家抽查光明乳业4553次，折算下来是抽查了几十万个指标，没有一个指标不合格。”多有信心啊。

　　“今年上半年已经抽查了2600多次”，这是今年的8月，“这么抽是会抽死人的”。指的是你天天抽我，就跟一个运动员一共1年356天训练，结果兴奋剂查人300多天，人家怎么训练，那个时候你看完这个话特别同情他。但是出了问题之后你会想，不抽的话会抽死人的，会喝死人的，那就存在着更大的问题。

　　你看马上就有人反击了，上海市的质监局强调，“通过此事件来看，对光明4000多次抽检不为过，甚至还不够，还没有很好地覆盖全部产品”。这个给了我们一定的信心，的确这几年由于这个乳业，全国全民都在格外地高度关注，因为是刚性的需求，所以能针对光明乳业一查就是4000多次，但是总靠这种查恐怕不是一个长远的方式，他投入了这么大的精力，可能就会对其它食品的抽查就会减量。

　　另外还有一个，居然查了这么多次还会有漏网之鱼，是利润的因素还是其它什么的因素，恐怕要开放媒体的监督，同时开放第三方民众的抽检和这种监督将来才会走上正规。

　　每次一出食品安全事故，我们总把责任推到质监局或者等等方面，终究是一个不靠谱的事，反正美国不是这么干的，所以能不能更加开放、更加透明，让整个社会去进行一种监督呢？但愿。

　　不过说到这儿的时候我们得去想了，为什么光明乳业被抽了这么多次，而且号称自己是“知识分子”的乳品行业也会出现问题呢，背后有没有这两年的产业格局的变化所带来的一些影响呢？也许。

　　（播放短片）

　　解说：

　　“光明乳业首次定增净物资13.9亿，公司产能扩张正式拉开序幕。”这是两天前光明乳业在其网站上发布的消息。消息说，发行所募集资金将用于投资华东中央工厂的建设项目，并表示这标志着光明乳业自上市以来的第一次资本运作划上完美的句号。

　　让我们来看看该项目所能实现的生产能力，日产乳制品2000吨，其中酸奶1000吨，巴氏杀菌奶600吨，UHT产品400吨，年产能60万吨，新增产能28万吨左右，相比公司全国产能增幅35%左右。

　　而产能得到提升后，也将使得公司在乳制品行业的竞争力将更加凸显。实际上光明乳业在近些年的中国乳制品的市场上，一直没有停下快速发展的脚步。2010年7月，光明以3.8万亿元人民币收购新西兰synlait乳业51%的股权，2011年上半年，新西兰公司又增加超过2亿元的银行贷款，而在今年的上半年光明又有新动作。

　　画面提示：2012年5月4日新闻

　　新闻播报：

　　昨天下午，光明食品有限公司和英国第二大谷物生产商维他麦公司在伦敦签约，收购其60%的股份，收购价格为12亿英镑，约合122亿元人民币。光明食品集团表示，这次的并购是迄今为止中国食品企业最大的一宗海外并购。

　　收购、贷款、募集资金，同时还有很多能看得见的工程，根据其年报显示，企业仅罗列出来的再建工程就有22个。当光明乳业的盘子越来越大，数据似乎也越来越漂亮，根据光明乳业2012年上半年的财报情况，光明乳业实现净利润9667.57万元，同比大增31.89%。同样是乳制品企业，蒙牛、伊利的净利润则同比分别下跌了18.4%、6.6%。不过也有媒体也注意到了另一组数据，那就是高速扩张所带来的高营业成本和高负债率。

　　数据显示，光明乳业去年乳制品的营业成本为72.77亿元，同比增加了25.47%，公司资产负债率高达61.56%，而这一数字是其近三年来最高水平。今天当这样一组组看似生硬的数据被媒体拿来观察分析，人们也将他们和最近光明乳业频繁出现的质量和管理问题联系在一起。

　　白岩松：

　　我们先来看它的高速扩张这样的一个数据，你看2009年的时候，它营收同比才增长了7.94%，到了2011年的时候，营收同比就增长达到了23.16%，是它的2009年的3倍还多。但是在这样的一个3倍还多的背景当中你会知道，那是因为同样在乳制品行业当中，其它的大品牌遇到了人们的不信任，出现了问题，而乳业的需求又是一个硬需求，人们常说是“远水不解近渴”。鲜奶，在国外鲜奶的保鲜期是3到5天，你挪过来，整个的这种流通和冷链等等都会存在很大很大的问题，所以你只能寄希望于国产的牛奶变得好。你对这家A不信任了，你就去买B，恐怕光明乳业的扩张也跟A或者B出完问题之后，C就连续扩张了3倍，但是今天它也出问题了，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接下来我们要连线的是行业内的专家，中国奶业协会乳制品工业委员会的副主任顾佳升，顾主任您好。

　　（电话连线）

　　顾佳升 中国奶协乳制品工业委员会副主任：

　　您好。

　　白岩松：

　　你看，您的确听到了这样的一种说法，就是说A和B可能有问题了，大家的信任不足了，所以像光明乳业就快速扩张，问题会不会出在这种快速扩张当中呢？

　　顾佳升：

　　我认为快速扩张、盲目扩张必须与奶类产品固有的特性的认知的提高要同步。怎么说这个事呢，因为奶类食品和一般的食品不完全一样，不但它的原材料就是生鲜奶，还有它的成品，比如说鲜奶、奶酪、奶油等等，它们都需要有鲜活的要求。满足这个鲜活的要求才能保证安全，具体的表现就是，我们说的是冷链，也就是温度。

　　这样说，生鲜牛奶从奶牛场，从奶农那边到加工基地，到加工车间，这一路走来必须要冷藏的。温度达不到要求，这个生鲜奶就变质，加工完了进入市场到消费者手上，也需要温度来做一个基本保障的。这就是以加工为中心的前后两根冷链，这两根冷链的危物是制约我们加工规模的瓶颈。

　　白岩松：

　　所以不能说看到了机会自己可以玩命地成长。

　　顾佳升：

　　对了，一般食品为例，和酸奶、奶油、奶酪这一类，它是需要前后两段这个冷链保障的。对于霉菌奶来说，对于奶粉来说，可能我们看不到后面的冷链的要求，因为它在常温下被保持，当然温度低一点更好，但是前面这一段冷链也是必不可少的。

　　白岩松：

　　顾主任，在这儿可能要打断您一下，其实有一些行业内的人要说这样的话，冷眼来看，以我们现在的奶源基地的建设，其实是达不到国内如此高的刚性的需求，这里就一定会出问题。您怎么看待他的这句话，我们是不是真正地要坦诚地告诉大家满足不了这么高的需求？

　　顾佳升：

　　全世界的奶业人员都明白一个最基本的道理，奶牛场是我们加工企业的第一车间，没有第一车间，什么都是胡扯。所以现在三聚氰胺事件以后，整个社会对奶源基地的建设给予了高度的关注，但是这种关注、这种热情也必须要以科学的认知为基础的。要不然就像我们现在出现的，要不不搞，一搞就是万头、十万头、二十万头的奶牛场的规模，这也是不科学的。

　　白岩松：

　　好，顾主任，非常感谢您给我们带来的解读。其实有的时候有很多的事情并不复杂，它就是一个常识。比如说有一个著名品牌的那个酒放在那儿，但是他明确地告诉你一年就能生产那么多瓶，但是最后全国各地的经销商汇总上来的数量就远远超过了这个品牌生产的酒，您觉得真的可能性会有多大呢？

　　而现在我们从奶源的基地来说，远远支撑不了我们的乳业如此快速地扩张，虽然硬需求导致的诱惑放在那里，我觉得全社会面对中国乳业的发展要坦诚。只有真正地坦诚下来，安全才会来到我们的身边，监管才会变得有力一些，恐怕我们所有的人都要坦诚地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