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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的闲谈出自无聊的人群。他们聊什么我就写什么，并没有想在这无聊中加进某种有聊的含义。希望您千万不要无聊地考证和无聊地猜测。 我也问过大背头他们，为什么那么看不起文人？ 我们看不起的是那种假文人，他妈的屁本事没有睁开眼就会埋怨，不是怨不民主就是怨经济落后，管个吊用呀？有时间你帮助捡块砖比什么不强！一天到晚假装正义！你看那些真有文化的，谦虚、务实、为这个国家的发展默默尽着努力。我尊敬这样的文人。大背头说。 万爷接过话茬：那些假文人，在他们眼中中国就没好东西，什么事连看都没看呢，张口不是舅舅不好就是姥姥不行，就会挑刺、找碴儿。瑞环形容他们有水平：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是不说怎么行。 大背头：丫挺的就希望你不行！连他妈他都看不起，他下出来的第一声哭跟咱们都不一样！ 我问：哭怎么还不一样？ 大背头：这些人不会哭，他们一下世就是牢骚：操！憋老子这么久！ 我们哈哈笑起来。 王肥肠大概不爱聊这些，故意岔开话茬：万爷，下午我看见好几个安装工上你们家干什么去了？ 万爷：单位给职工谋福利，每家安装一个水洗揩腚机。嘿！真棒！拉完屎不用擦，自动水洗还能烘干。 你说现在发展得多快呀，擦屁股都是电脑的。王肥肠说。 万爷：听安装工说，这水洗揩腚机的出世还有个典故呢。 听说有典故，我们都让他讲讲： 安装工说有一个大王庄还有一个小王庄。 大王庄这些年搞得不错，去年科技奖一项他们就得了三百万。小王庄坐不住了，李村长布下任务，要务必把今年的科技奖夺下来！ 李村长让一个叫大能人的去大王庄暗访，此人访完后汇报说：从别的方面来看这两村的差距不是太大，可他们的招待所比咱们强。评审团来后都住招待所，从招待所就能看出一个村对科技的重视，他们的洗手龙头都是光敏开关的，手一伸就流水离开就断水。 李村长说我不管你怎么办，你一定要把他们超过。 村长下了任务，大能人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办法。一次他大便，灵机忽然一动，我要弄个自动揩腚机，那不是一下就盖住了大王庄吗！与村长一说，村长也说好，批了钱就让大能人他们搞了起来。李村长到上面开会时一高兴还把这事对上级说了，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可一搞才知道不那么好搞，钱没少花可就是不成功。眼看评审团就要来了，急得村长天天骂大能人。 没办法，大能人只好在茅坑后面挖了一个大坑，用三合板隔开。雇了一个老头，给他一把长把刷子，又接线给大坑里安了个红灯。告诉老头：红灯一亮你就拿刷子一撸。只好人工先揩腚，等评审团走了再搞。 由十几个挺着肚子大模大样的干部组成的评审团来到了小王庄。 评审团来了就要试试自动揩腚机，第一个人进去后看见坑前有个按钮，下面一个牌子写着两行字：上一排：自动揩腚机 下一排：大便后请按此钮。一试还不错，虽然擦得不太干净但蛮省力，很有前途！出来大大地夸奖了一番。第二个进去的是大王庄的王村长，他心里挺着急，觉得小王庄走在他们前面了。他倒没大便，只是想学学。他按了下按钮，刷子就伸出来一刷，重复几次后他发现刷子的高矮每次都不一样。他是个有心人，觉得有点儿奇怪，便从伸刷子的三合板缝隙往里瞧。这才看清，里面有个老头，双手端着刷子…… 他明白了，这是小王庄作假！他打开门忍住笑说：这个揩腚机真好！评审团的人一下都围在了茅坑旁想看个究竟。王村长这时按了下按钮，只见一把刷子伸出来，王村长一把拽住刷子。就听坑里有人喊：慢点儿，是换刷子呀？ 他还没讲完我们已经大笑起来。 笑够了大背头说：讲了半天这和你们家新马桶有什么关系呀？ 万爷说我还没讲完呢，这个王村长由此受到了启发，设计出了这种自动揩腚机。 下面又是王肥肠讲了： 大头靴薛佳拉亮了灯起夜，“哗、哗、哗，”就象个盛满水的大木桶裂了道缝儿往外跑水，吓得屋外的蛐蛐都不敢叫了。喝多了酒的李小满一骨碌爬起来就穿衣服：“坏了坏了！我必须赶快回去，我们家那个醋坛子今天回来啦！” 大头靴双手叉腰象个母夜叉站在床前，这时李小满才醒过酒来。 “说！对你的行为怎么解释？” “啥咋解释？我以为还在老五家呢。”李小满说。 “老五？怕是老五娘吧？” “瞎说啥呀，这几天你不在我都是在老五家玩儿牌，完了就在他们家住了！不信明天你问去。” 大头靴便不再说啥，又躺在了床上。她和妹妹对外说是回家其实跑了趟四川，花了好几千块做了个处女膜，今天刚回来。乏得厉害，她一翻身又酣睡过去。 临走时龙国帅给了小佳一个新买的手机，让她不能超过四个小时必须和他联系一次。他说他的忍耐限度超不过四小时。现在就是先进，不象过去谈恋爱靠写信，据说现在连接吻都用手机，“叭叭叭，”又传递了感情又不传染细菌。 小佳一回来龙国帅拿了两张飞机票来找她，说他父亲让他到上海出差，大约七八天，他实在受不了再和她分别这么长时间，他要带她一起去。薛小佳何尝不是呢，稍做收拾两个人又来到首都机场。 在侯机厅龙国帅看见小佳的皮包里放着两本杂志，一本是小说月报一本是小说选刊。小佳说每个月这两本杂志她都必买，还有一本小说精选也经常买。说当前各杂志社出版的比较好的小说基本都被选录在内，但三本杂志选的内容经常撞车…… 薛小佳在广州时就爱看书，床头总摆着好几种杂志，这种习惯还是小学时养成的。 起先龙国帅还想：一个女孩子买了杂志也就是瞎看着玩儿。 薛小佳忽然从皮包里抽出一张纸：“这是我新写的诗，帮我看看。” 龙国帅当时有点儿呆了：“你还写诗？” “写诗怎么啦？瞧你眼珠子要掉出来！”小佳笑着做了一个要接眼珠的手势。 “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这有什么可说的，受我爸爸的影响，从小学我就喜欢写诗，写着玩儿。”小佳说。 “我说第一眼看见你就感觉你与众不同呢，真会玩儿深沉！”龙国帅深深地盯着薛小佳忘情地说。 这时侯机厅里的乘客纷纷站起来开始上飞机了。在飞机上龙国帅看了小佳的诗： 青山瓦舍树满花， 村姑采茶劝客呷。 杯中此物最深情， 夜半难眠遥望家。 薛小佳拿着一个塑料袋装着的纸包递给他：“这是给你买的新茶。” 龙国帅眼前立刻出现了南国绿色的馒头山，挂满了花的树、尖顶的瓦房，采茶的村妇将新炒的茶让游客品尝。小佳喝了一杯茶，几叶飘青的茶竟然知道她的心思，让她半夜睡不着坐在床上想念我。龙国帅眼睛有点儿潮湿，心想：老天为什么这么宠爱我！将这么美妙、这么多情、这么有才气的女子给了我。 “你不是说回家吗？怎么又上南方了？”他忽然问。 “从家直飞的南方，姐姐找一个朋友办点儿事。”小佳心头一颤。 这时送饮料的空姐推着小车过来了，小佳要了杯咖啡，她太困了。龙国帅要了杯果珍。两人慢慢饮着，一种是苦中带甜的咖啡；一种是甜得赛蜜的果汁。两人对视着，两双会说话的眼睛静静地交流着，心中都是那么甜蜜…… 在浦东机场已经有车来接。浦东机场是个很现代的新机场，接站的叫孙经理，他说这个机场是请外国专家给设计，用的全是新型材料，比虹桥机场要棒许多。 离开机场车行得很快，飞驰了不到一小时就到了他们公司。孙经理马上叫了几个人说是给少帅接风，让司机去离南京路不远的舒友海鲜大酒楼，小佳一看就知道这个酒店档次非常高，菜味道做得非常美。她以前没吃过这么高档的菜，龙国帅一个劲儿往他盘子里夹菜，吃得她肚子直发涨。 吃完饭又带他们逛了浦东的东方明珠（电视塔），孙经理还说明天带他们去看千年古镇朱家角。孙经理已经给他们在宾馆定了两间房，晚饭后薛小佳在自己屋洗了个澡，温暖的水流冲刷着她光洁的身体，非常舒服。刚洗完澡还没穿衣服，龙国帅就敲起门来，吓得她赶紧披了浴衣就去开门。他一进来就把小佳抱起来，就在这一晚小佳把身体给了他。 两个人的幸福和快乐是不用细说的，多少另小佳失望的是费了那么大劲儿花了那么多钱做的膜，龙国帅连看都没看，他可能甚至不知道女人还有一层膜这种神圣的东西。他似乎要的就是人！不象有些人没膜就不要人，膜比人要重要得多！ 第二天一早龙国帅搂着小佳睡得很死，电话铃紧响不断。龙国帅拿起电话，孙经理说往你那屋打没人接。说着就笑起来。还说半个小时后接你们去吃早茶。 两个人赶紧起床洗漱。孙经理接他们吃了早茶就直奔朱家角，这是个很大的古镇，开发成了旅游区，游人很多。镇口有个大牌写着：千年古镇朱家角。这个镇基本上是随着一条不宽的小河建的，河上隔不远就是一个拱形的桥，船在桥下穿行，齐着河两岸是笔直的房子，他们踏着青石铺的路浏览着。 孙经理说到这里一要吃这里的鱼；二要吃这里的河虾；三要吃这里的癞蛤蟆。游得差不多，孙经理先在一个靠岸的船上要了一斤活河虾，小青虾活蹦乱跳，船上有煤气灶，船主人把虾放进锅里一焯，虾立刻变成红色，捞出来放进一个塑料袋又加进些盐。孙经理又挑了个临水比较干净的酒楼，踩着“吱吱”响的楼梯上了二楼，这个房子的地板和墙壁也是木板结构，有一种在船上的感觉。挑了个临窗的桌子几个人坐下，屋中有点儿幽暗，窗外一望就是小河，叫了菜几个人开吃起来。 小佳才知道癞蛤蟆这么好吃。据孙经理说这是本地产的一种蛤蟆，吃后清热解毒。味道有一点儿微辣，一股烟熏的味儿，很美。另外她觉得最好吃的是这里的油焖笋和小烤菜，竹笋和小青菜竟能做得如此美味，咸中混着微甜，甜中又裹着淡咸。只有精明的南方人才能把菜调配得如此细腻，没有亲口吃过的人是想象不出这里面的美妙的。孙经理说到这里就要喝这里的黄酒，店家这时端上一壶烫好的酒，小佳也尝了一小杯，感觉好极了，竟使她想起了鲁迅笔下的咸亨酒店…… 吃至半酣，龙国帅很高兴，忽然提议：让我女朋友给大家作首诗怎么样？ 孙经理说：怎么？弟妹还有这等才学？ 小佳说：国帅，你别让我献丑了，我写不好。 说真话，龙国帅对小佳写的诗一直抱有怀疑，他很想验证一下她是不是真有才学。小佳越推他就越怀疑，他举着杯说：喝一口我杯中的酒壮壮胆，一定要给我们写一首。 小佳脸有些红地推着不想写。 龙国帅举着杯就是不坐下，非让小佳写。 孙经理说这里没有外人，写一首吗，写不好也没人笑话。还让司机去取纸笔。 小佳微笑了一下接过龙国帅的杯子饮了一口：那我可献丑了。她接过司机拿来的笔和纸铺好说：命题吧！ 龙国帅说：就写今天咱们逛朱家角吧，但有两个条件，第一诗中不能写朱家角三个字；第二不能用高兴这两个字写出咱们今天的高兴来。 孙经理说：还要在诗中写出你们两的名字来。 小佳说这可做不到，那诗就该不象诗了。 龙国帅说不用写全名，有一个字就成。 小佳点点头，沉思了大约三分钟，刷刷刷一挥而就。几个人急看： 南国古镇游意浓， 小河倒映千年兴。 木楼借饮龙君酒， 顿使小女佳文生。 ——朱家角随笔 好！龙国帅大叫。他原来一直爱好文学，虽然后来学管理但也一直没放。他心想这诗虽然不能说多好，但能在这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写出这诗来，她绝对不止这点儿才学！他忽然端起一满杯酒一饮而进，大呼：感谢上苍！ 别人都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佳说第二句也可改成小河倒映千年景。还说太仓促没写好。 孙经理看来是真不懂诗，很外行地问：弟妹这诗算新体诗还是旧体诗？ 小佳说：我瞎写着玩儿，什么体都不算。我不喜欢新诗，觉得格式太过于随便。我喜欢古体诗的那种韵律感，不知为什么，我一看见七言律诗就想起咱们国家的三军仪仗队。我甚至觉得仪仗队就是按照律诗的格式编排的，充满了文化内涵。有个美国总统就说过，他到过那么多国家，中国的仪仗队是最威风的。但我不愿受古诗平仄、对仗这些框框的束缚，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孙经理：弟妹真是才貌双全！也是我们少帅的福分！也是我们公司未来的福分！ 几个人就这么闲聊着吃了好几个小时，出来后又选了不少土产品才回去。 到宾馆后龙国帅一直抱着小佳，他说我一秒钟都不想离开你，你必须发誓这辈子永远不离开我。小佳说：我发誓一辈子忠心跟着你！爱你！龙国帅说不成，你必须用纸写出来。说完就拿来笔纸。 小佳说不能让我一个人写，你也必须写。两人说好了就写起来，龙国帅先写： 薛小佳： 老天在上，我发誓：我一辈子对你忠贞不二，永远爱你。不管遇到什么样的艰难险阻死不分离！否则天地不容！ 你的龙国帅 小佳写到： 我深爱的龙国帅： 老天在上，我发誓：我一辈子忠心跟着你！死不变心！ 你的薛小佳 一共写成两份，每人一份。 这似乎是一场玩笑，可后来他们死后在他们的身上都发现了这张纸。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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