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袁磊到商厦里,挑中一牧金戒指,价值两千六百元。回来后收光自己的全部财产,才只有一千八千元。便等到吴冬回来,向他借了一千元钱。吴冬问明原因,不禁嘿嘿直笑,说:"钱花在女人身上不心疼,但要有把握。不然钱花出去了,'肉'却吃不上,多惨!什么时候你要是对付不了谷丽金娜,咱哥俩一块上!保证让她在床上叫死叫活!咱哥俩还不是有'肉'分着吃吗" "别胡说!"袁磊捶了他一拳。 "哼!"蒙妮莎睨眼撇嘴。"那个骚狐狸要是没有点看家本领,能把袁磊迷得死去活来?袁磊,什么时候把你那位一本正经的带回来,我们一块儿玩,也互相传授传授经验……他妈的!你这家伙真行,去了姑家有姨家!" 袁磊一声不吭,接过钱就出去了。他来到商厦里,买好金戒指就往谷丽金娜那儿跑去。进了客厅丽娜直埋怨他,"你怎么现在才来呢?我真担心你又找哪个野丫头鬼混去了!" "哪能呢!"袁磊取出金戒指,"来!我给你带上。"便拿起她的纤纤玉手,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喜欢吗?" "嗯!"她点点头,脉脉地视着他,说:"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没想到这个人是你。" "那你以为是谁?"袁磊看着她问。 她没有说话,只是脉脉地、羞涩地笑。末了,她搂着袁磊的脖子,轻轻地唱: "磊子爱我心不假, 磊子爱上我要我属于他, 磊子给我戴上戒指, 盼望我早一天嫁给他。" 唱完她"咯咯"地笑着,说:"你老实告诉我:你这样做居心何在?" "你不是说了吗--让你早一天嫁给我。"袁磊搂紧她的小蛮腰。 "讨厌!我才不嫁给你呢!"她的小柔腰往后仰。 "那你嫁给谁?"袁磊把她搂得更紧了。 "这你管不着!反正,我不嫁给你!放开我!放开我!"她两手推袁磊。 "好呀!我这就放开你!不过还得稍等片刻。"袁完袁磊堵住她的唇,一记狂吻。 "还要不要?"袁磊问。 "要!要!"她焦渴地张着小口,如火如荼地回吻袁磊。她的香舌进入袁磊的口中,不自觉得发出令人销魂的笑与呻吟…… 之后她推开袁磊,说:"宝贝!今晚我给你做些好吃的,让你看看我的烹调手艺如何!否则你不尝拭一下,娶了我你会后悔的!" "哪能呢!娶了你是我一生的福份!" "油嘴滑舌!"丽娜娇嗔地白他一眼,身肢款款、腰肢盈盈地向厨房走去,宛若一片逝去的云。 袁磊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听着潺潺袅袅的轻音乐。只到丽娜叫他,他才到厨房里去。洗净手往餐桌前一坐,不禁惊呼一声,两眼放光。 "怎么啦?"丽娜温柔的问。 "没什么!"袁磊抽了一口气,馋涎欲滴。"丽娜,你是搞艺术的!做起菜来也与众不同!--你看这红的、白的、黄的、绿的……一个个娉婷阿娜如仙子,让人怎舍得下口?" "你这家伙!"丽娜"咯咯"地笑着,"你怎么又想起仙子了呢?……真要是仙子,你还不一口吞了她!看你那色迷迷的眼神,我就害怕!"说着丽娜坐在他身边,在他额头上轻轻地点了一下。 "没的呀!"袁磊捉住她的手,"我看你可从来没有这种眼神。" "那看谁有呢?--戈丽雅、蒙妮莎那些小羶羊……" "嗨--!你又胡说了!"袁磊止住她的话,"宝贝!我们吃饭吧!"说完在她身上一搂,用力一提,丽娜就坐在他的腿上了。 "不!不!你坏!你坏!"丽娜在他怀里撒起娇来。 "别动了!宝贝;别动了!宝贝。我们吃饭吧。"袁磊搂紧她。 "好吧。"丽娜捏起一颗葡萄,送到袁磊唇边,"张嘴!亲爱的!" 袁磊含住那颗葡萄,连同她的手指,她愠怒地瞪了他一会儿,之后就含羞地微笑,"亲爱的!你是不是真的想吃了我?" "你说呢?"袁磊明知故问。 丽娜则不说话了…… 好容易吃完饭。收拾完毕丽娜要洗澡。她对袁磊说:"维、哈、柯诸族人民身材俊秀、健康活泼、极注重清洁卫生,是你们汉人所不及的。你也要像我一样,天天洗澡。我们的卫生设施、条件都是一流的。" "好呀!"袁磊嬉笑着说,"我也很讲卫生,我也喜欢洗澡。'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见了水我像见了亲娘一样!我不但自已洗,还天天帮着你洗……" "想得美!"她用手指着他,"在没有嫁给你之前,你休想动我一指头!"说完瞪着袁磊。 "好吧!"袁磊无奈地叹口气。"那结过婚呢?你让我动你几指头?" "坏死了!"丽娜狠狠地拧了他一下,转身去卫生间了…… 袁磊在外面坐着,静静地闭上眼睛,聆听着"哗哗"的水响,奇妙无比的等她出来。终于,她出来了。袁磊笑着说:"你比杨贵妃出浴还厉害!" 她却不说一句话,脸儿红扑扑的。裹着白浴巾,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当她走过的时候,飘逸着自然而然的清香--那是她真实的体香。 袁磊静静地呆着,像傻瓜一样。直到人去香消,他才回过神来,长嘘一声进了卫生间,门轻轻往后一送,再也不管…… 洗着洗着,突然听到"咯吱"一声,丽娜走了进来。她低着头,托着一叠雪白的内衣。她把内衣放在浴床上,说:"这是我的,你凑合着穿吧。"说完便转身往回走,始终没敢抬头看。 袁磊便换上她的内衣。小了些紧了些,不过还可以。他拉灭灯来到楼上,外间空无一人。他推开虚掩的门,来到里间。只见丽娜侧躺在一张浪漫温馨的床上,正在看电视。她抬头一看袁磊,不禁"扑哧!"一笑。 袁磊知道她笑什么--衣服太紧太小了!便也忍不住一笑,继而打量房间。只见壁上尽是油画、国画、水粉画……画的是日月星辰、碧海青天、黄沙绿野、雪域冰川……那一个个裸体的美女俊男,是阿尔卑斯山上的诸神:雅典娜、缪斯、阿芙洛迪特、阿瑞斯、阿波罗……此外还有一张精美的条幅--真水无香。 什么意思呢?袁磊想不明白,只觉得一汩潺潺的诗意,像月光一样从清泠泠的苍青中泻进来,无形无色,似有若无。 "这都是你的大作吗?"袁磊惊奇地问。 "大作不敢称。不过是信手涂鸦罢了!敢问袁大师有何高见?"丽娜笑嘻嘻地问,手托着半边腮。 袁磊苦笑一下,说:"要问我有什么高见,岂不是问道于肓?我懂得什么!" "可我在火车上见你背着画夹。" "那又说明什么?难道每位从火葬场出来的人都死过一次?" 丽娜笑了笑,说:"第一次在火车上见到你时,我说知道你是一位爱幻想的少年。而幻想,是艺术的翅膀。没有幻想的艺术绝对不行!好好努力,你会成为艺术的天才。我谷丽金娜不会看错人!" "你不会看错人?"袁磊惊异地看着她,"你这么自信?" "当然!我谷丽金娜是天底下最具有自信的人!" 袁磊笑了笑,说:"你的性格简直就是我的复制品!不过你说我会成为艺术的天才,你有什么根据?" "根据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比如你咄咄逼人的气势,还有那永远不息的潜力……" "是吗?"袁磊疑惑地问:"你还能看出这个?" "怎么?不相信?不相信这就是不相信自己。难道你没有这些潜力?" "哪能呢!哪能呢!只不过……我以为只有自己才有这副慧眼呢!" "咯咯!你未免把别人看得太低了!千万别忘了,你的上面永远有个我--谷丽金娜!" 袁磊笑了笑,说:"你的自信实在令我敬佩。不过有一天,我会打消你这种自信。" "什么时候?" "就是我们结婚的时候。"袁磊淫邪地笑着,"到时候我会运用我全身的激情,让你欲死不得、欲生不能,拼命地向我求饶。但我却不放过你!" "你敢!"她怒叱他,"你要是敢那样,我一刀杀了你!你这个下流坯、色情狂!" "哇--!恰如其份!"袁磊一下子扑到她身边,捉住她的一肢臂,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色情狂?" 丽娜抿唇眯眼斜睨着他,目光里似乎充满了不屑,良久,她才撇着嘴说:"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看人无所顾忌,能盯到人的骨子里……" "那你还赶跟我交朋友?"袁磊抓紧她的玉臂问。 "哼!你当你是谁呀!若不是你死皮赖脸地缠着我,我认得你是谁!" "人家不是看你长得漂亮嘛!又那么有气质。像天上的明月一样,不看你看谁?" "讨厌!马屁精!你以为你这样,我就跟你上床了?" "上床?!"袁磊惊叫起来!"这可是你说的!我可连想都不敢想!我宁可跟别人睡觉,也不跟你睡觉……" "为什么?"丽娜瞪大眼睛。 "噢!没什么!"袁磊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便意重深长的说:"丽娜,我爱你!我们的爱是纯洁的,是不能同那些驴马牛混为一谈的……" "唉呀!你怎么说得那么恶心!什么是驴马牛?" "噢!我又说错了!我是说:我们的爱是纯洁的,不提性!" 丽娜笑了。"这么说,你是想同我保持精神恋爱了?" "哪能呢!缺少任何一方面的爱都是不完美的。只不过,现在提那事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是时候呢?" "哎呀!宝贝!你怎么老是缠着这个呢?" "我又怎么不对了?"丽娜摇着他的胳膊,娇嗲地问:"亲爱的!你是不是有毛病……生理上的,或是心理上的?" "我--!有毛病?!"袁磊哭笑不得,心说,你问问张妍、安娜……蒙妮莎就知道了!但这话怎能说出口呢?只能暗叹:唉!假做真时真亦假,真做假时假成真。人家设心处地的爱你,你说人家有毛病例;人家上来就想要你,你又不知怎样想了? "你在想什么?"丽娜问他。 "噢!没什么!"袁磊顾左右而言他,"丽娜,你的画画得这么好,教教我吧!" "好呀!只要你愿意学!"丽娜指着桌子上的一支碳铅笔,说:"你先给我画个圆。它的直径等于这支笔长。" "这可怎么画呢?"袁磊瞅着铅笔发呆。直到丽娜再三催促,他才用尽九牛二虎之力,画了一个圆。结果,既不圆,也不准,比铅笔大得多呢! 丽娜嫣然一笑了,从床上下来,取一支油画笔,饱蘸红颜料,顺手一圈,就画出一个红太阳。圆得不能再圆,连接口都有找不着。 袁磊用铅笔比了比,嘿!神了!不大不小!像是尺规作图一样,真把袁磊佩服地五体投地。 "怎么样?"丽娜笑着问。"你的眼力手力都没有到,看来你还没有入门。" "是呀!我确实没有入门。丽娜,你真让我顶礼膜拜、五体投地!" "是吗?"丽娜侧躺回床上,"为了验证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现在我要你吻我的脚趾头。" "好呀!"袁磊过去一抓她可爱的小脚步丫。她就尖叫起来:"干什么?痒死啦!痒死啦!"腿不停地往回缩。 "你不是说让我吻你的脚趾头吗?"袁磊抓紧她的脚,弄她的脚心。 "哎呀呀!受不了!受不了!"丽娜起身抓住袁磊的手,饶了我!饶了我!" "你现在知道讨饶了!"袁磊笑着说,"以后讨饶的机会少不了!"便又狠弄了她几下,放开了。丽娜笑了一会儿,对他说:"你去下面的厨房里拿些鸡蛋上来。" "拿鸡蛋干什么?"袁磊不解地问。 "要你去你就去!问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丽娜一瞪眼。 "好!好!我去!我去!"袁磊连忙往下面跑去。 不多会儿拿了鸡蛋上来。丽娜在画桌上摆好。说:"先画鸡蛋,从'形'和'面'入手;之后画人头,从'三行五眼'开始……" "原来是画鸡蛋呀!"袁磊嘴咧得老大。"达芬奇的《画鸡蛋》,小学二年级都学过!" "那你给我说说为什么画鸡蛋?"丽娜抱着膀说。 "这还不简单!因为鸡蛋各不相同!" "各不相同!那你给我说说:天底下什么东西是相同的?--树木、草丛、头发……每一处绿叶都不相同,为什么不画它们?" "这……"袁磊语塞了。 "哼!谅你也不知道!你只会人云亦云,不懂装懂!我告诉你吧:鸡蛋最简单,最便于观察。而最简单的事物往往包含着最复杂的道理。鸡蛋的外形不是规规矩矩的浑圆,而是不规则的椭圆。到底有什么微妙的特征,就需要你细心的观察、思索……刚才我让你画圆,你尚且觉得很难。而这比起画圆来,不知要难上多少倍!若你能画好鸡蛋,那么你的'形'就掌握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我们讲'神'……" 袁磊叹了口气,"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哪!" "你知道就好!以后谷丽金娜说话的时候,你不要随便插嘴!"丽娜在床上拿眼白他。 "尊命!夫人。" "讨厌!"丽娜翻了个身,脸朝里睡。不一会儿,从她那里传来悠扬的轻音乐声。 袁磊则画着自己的画。画呀画呀,总觉得不满意。但无论如何,总算画完了。看着自己的"大作",还有点陶醉。便问丽娜:"宝贝!你看我画得怎么样?" 丽娜笑了一下,说:"我看你画得准不准。"便拿眼一瞄,皱起了眉头,"不行不行!误差在两三毫米。" "两三毫米?两三毫米你能瞅得清?依我看,不差呀!" 丽娜哼了一声,从枕边取出一个小手电筒。下了床来到画板前,定准视角,找准鸡蛋的投影,说:"你看!" 袁磊审视了半天,说:"你是对的!……唉!什么时候,我才能达到你这个水平?" "别急嘛!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现在你一定很累了,来!上床,我给你放些轻音乐听。" 袁磊便和她并肩躺在床上,感受那优美的韵律。丽娜说:"亲爱的!你喜欢听什么?--我这儿有《高山流水》、《苏堤春晓》、《春江花月夜》、《二泉映月》……此外还有外国的《魔笛》、《安魂曲》、《死的变形》、《梦幻交响曲》……" "唉呀!宝贝,你说的这么多,简直上是对牛弹琴!……你能给我讲一些简单的、循序渐进的音乐知识吗?" "好吧!"丽娜像诵诗一样,娓娓道来:"提起音乐,就不能不提及古希腊。古希腊是欧洲音乐的发源地。荷马时期的《伊丽亚特》、《奥得赛》都是由职业艺人演唱,所唱的音调大多古朴幽凉苍厚。表现战争,则琴鼓齐鸣,声嘶力竭,无数英雄冲向敌阵;表现爱情,则潺潺细流,如痴如醉,阿夫洛斯管颂扬着盛洁,圣魂已越过先知的河床,拥衣而卧,这是最佳的爱情境界;表现和平,八根弦的里尔弹奏着安祥,一张朴素的白纸,满是舞者的足印,那飞翔着的白鸽在蓝天中写着音符……磊子!磊子!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听……到了。"袁磊含混不清地说,"我……困……死了……" "唉--!我可真是对牛弹琴了!"丽娜一撇小嘴,一翻身,脸朝里睡。 "叮铃铃……"电话像火警一样响起来。丽娜一把抓起电话,"妈!是我!……你们在拉萨好不好?……我也很好!就是太想你们,什么时候我也能过去呀!……" 放下电话她狠狠地打了一下袁磊,"睡!睡!你就知道睡!懒死了!照这样下去,能有什么出息?我还等着你成为艺术的天才呢!什么时候能成为?"说完哼了一声,甜甜地拥在他的怀里…… 天明了。缠绵的乐声把袁磊唤醒,睁眼一看,丽娜正双手枕在脑后,望着上空吹口哨呢。吹着吹着,便唱起来: "一切就这样悠然而来, 禁不住的诱惑像怒潮一般。 心太乱星空太小, 遇着你春情盎然! 就这样陶醉在自由的世界, 因为我们太懂得爱。 世界一天一天在改变, 即使想后悔也无法离散……" 歌声由舒缓渐转凄测。袁磊便问:"丽娜,你唱的什么样歌?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你当然没听过。"丽娜喃喃地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架悠悠旋转的时空机器上,幽幽地侧对侧地坐着一对孤单单的英俊、漂亮的青年男女……他们都是裸体的……画面一闪,现出一张碧蓝的床,在那蓝色的海洋中,一对俊男靓女正在做爱,女孩儿叫得很疯……画面又一闪,现出一片红盈盈的舞台。四位奶油小生拍手唱歌。一位小家碧玉形的歌女冉冉而现。她唱了一首歌,大约八句。自然、亲切。我醒来后,记得其中三句歌词,调儿还是那个调儿。我又另加五句,唱了出来,怎么样?" "好极了!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亲切、自然。丽娜,人你真了不起!李白梦中能做诗,你是梦中能谱曲。" 丽娜笑了一下,说:"梦中好啊!梦中不受任何限制。无拘无束,飞翔着灵秀的翅膀。在梦中,一切都会变得很完美。梦中的痴醉,现实中不会出现;现实中有的,梦中都不必有。像有一种神奇力量,如安拉在冥冥之中招唤。" 袁磊笑了一下,说:"宝贝!你也追求完美吗?" "什么意思?搞艺术的有不追求完美的吗?完美是一种理念,是一种对自己近乎苛刻的要求。如果没有这种要求,那么你所做的一切便不会达到一种完美的永恒。就如画圆一样,你心中必须有一个绝对的圆,才可能将圆画得更好。否则一切都是模糊的,你怎么能画得更好呢?" 袁磊点了点头,"你与我想得不谋而和,真是知我肺腑!" "不然我们怎能睡在一张床上呢?"丽娜调皮地看着他,神情似在挑斗。 袁磊心中一动,便去吻她,她娇笑着推开他,"算了吧算了吧!好好的时光你不做,天明了倒春情大发了!" "我这不也是追求完美吗?"袁磊委曲地说,"新婚第一夜,你把完美无缺的你交付于我,我完美的拥有你,一切将是多么美好!" 丽娜点了点头,"你说得很对!不过这样你可要承受痛苦的煎熬了!" "每一位追求完美的人,不都是这样?" 丽娜笑了一下,一咕碌做起来,打着袁磊,"快起来!快起来!该回去做事了!" "好的!"袁磊也一咕碌坐起来,"宝贝!我这就走。你等着我,天一黑我就过来。" "好吧!你快走吧。我还要去学校呢。" "去学校干什么?" "给那些孩子上课呀!我是他们的音乐、舞蹈、美术老师。今天上午有我的两节课。" "呀!你教三门课。累吗?" "不算累。反正一星期就六节课,三个上午就行了。我不是正式教师,是学校聘请的。原来我在乌鲁木齐的歌厅里做过歌手跳过摇滚,一月挣的比这儿一年挣得还多。但是那里边的男人太色,光那眼神就让人受不了。所以我和卓木娅都不干了,不能为了钱把自己的尊严都给卖了。" "卓木娅?卓木娅也干过?" "嗨--!卓木娅的歌舞可狂野呢!丝毫不比我逊色。我们可以说是环肥燕瘦,各具风格。还有,卓木娅会武术,男人不敢碰她。只有一个色胆包天的家伙从后面搂她,被她一肘肘断了三根肋骨。从此之后,不但客人不敢触她,连老板也不敢要她。" "那你呢?可以让那些男人……碰一下?" "去你的!"丽娜捶了他一拳,"你是不是想让那些男人把我搂在怀里?变态!……你没见我成天带着'英吉莎'吗?谁敢碰我我还不一刀戳死他!" "如果我碰你呢?" "坏蛋!又来了!打死你!打死你!"丽娜扑在他怀里狠捶起来…… 半小时后袁磊回到铁匠铺。蒙妮莎阴阳怪气酸溜溜地说:"哎呀呀我的小宝贝!昨晚真把你美死了!那个一本正经的骚狐狸让你过瘾了没有?" 袁磊瞪了她一眼,"你不要胡说!我们虽然躺在一张床上,但我们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一张床上什么都没做?"蒙妮莎"咯咯咯咯"地捂着小红嘴唇,笑得直不起腰。"真是不打自招!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天下还有不吃腥的猫吗?" 袁磊不理她,否则越理她话越多。他到了里屋,推推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吴冬,"醒醒吧!醒醒吧!我的工作服呢?" "干什么!干什么!"吴冬连连摆手,"问蒙妮莎,问蒙妮莎。" 袁磊便又折回身来问蒙妮莎。蒙妮莎哼了一声,带他来到卫生间。她把一套晾得干干净净的工作服往袁磊身上一搭,撇撇嘴说:"看我对你多好!可你这家伙见新忘旧,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袁磊低着头不说话,却又忍不住插了一句,"吴冬怎么天天睡得这么死!" "这个你问谁呀!"蒙妮莎白他一眼,"你们这些臭男人呀!天天就想干那事!干就干呗!干过还不敢承认。假惺惺!伪君子!" 沉默是金。袁磊转身就走。蒙妮莎在他下面一伸手,袁磊"唉哟!"一声,双手捂住。"还想玩吗?"她妖媚地看着袁磊,眼神里充满了引诱。"不!"袁磊摇头,但身体却不听使换,一点一点起了变化。 "还不承认!"蒙妮莎淫邪地笑着,"你的头抬得这么高,还不想?"袁磊无话可说。她的手进来了,刚一抚住那个地方袁磊就"啊!"了一声,再也把持不住。她温柔地爱抚了一会儿,就把袁磊的裤子褪下来,跪在他面前仔细地"研究"。之后,就含住袁磊的宝贝,品尝、吮吸,几乎没根而入的吞到喉咙里……袁磊再也忍不住,便狠狠地要她的小嘴。蒙妮莎"唔唔"地叫着,几乎要被弄死。当然袁磊这样也坚持不了多久,便脱光她的衣服玩起来。他一如既往地苦练"绝技",快不行的时候就停下来,让不争气的家伙软缩,手却不停地运动。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终于让蒙妮莎亢叫着达到了双重高潮--阴蒂高潮和阴道高潮。她脸红地像朝霞,娇喘吁吁。袁磊同往常一样,把那水淋淋的家伙对准她的"第三战场",狠命一捒。蒙妮莎"啊--!"了一声,那家伙早已没根而入。袁磊拭拭头上的汗,坚忍再坚忍,发挥的淋漓尽致。觉得再也无法超越极限了,便抽出来对准蒙妮莎的小嘴,一古脑地发射出去。蒙妮莎品尝了一会儿,"咕嘟"一声吞了下去,还调皮地张圆嘴伸出小舌头,让袁磊看看净不净。真是个吸人魂魄的小妖女!万事大吉蒙妮莎笑了,"你呀!真要命!昨天玩了一夜,今天又射了这么多!多伤身休呀。快!回床上躺一会,然后再干活。"说完便把袁磊拉到卧室…… 活还是要干的,戴绿帽子吴杰不怕,但不给他干活,不给他赚钱可比割他的心还疼。总之,这一天把袁磊累得不清。正所谓"早上行房,身软一床。"袁磊都不知道怎么熬过这一天的。还是蒙妮莎"心眼好"。让吴冬早一点放袁磊回去,于是夕阳西下时,袁磊满载着疲惫,却又兴奋异常地去见谷丽金娜。金娜则容光焕发的在夕阳中的小院里迎接他。袁磊心中一阵阵发紧,又一次不由自主地忤悔。谷丽金娜哪知这些,扑上来就奉献给袁磊一记甜蜜漫长的吻,然后问:"你今天过得好不好?" "还行!"袁磊点点头,"你呢?" "还用说吗!低头抬头的时候,心里眼里都是你!" "坏死了!"丽娜紧紧地搂着他。在他怀里伏了好一会儿,说:"进去吧!我给你做好吃的。" "好呀!"袁磊拥她走进客厅,瞅瞅厨房,"我帮你!" "不!不要你帮!你笨手笨脚的,除了会吻我搂我,别的什么都不会!"说完抛给袁磊一个水灵灵的媚眼,进厨房了。袁磊望着厨房笑了笑,就开始看书了。那是丽娜放在荼几上的一本--《飘》。还有一个美丽的名字--《乱世佳人》。 吃饭的时候,丽娜仍坐在他腿上。搂着美人,喝着精美的葡萄酒,袁磊不禁诗意大发!便背诵起一首边塞诗: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诵罢不禁摇首叹息,感慨万分。他无限悲凉地说:"古来有四大悲壮。其中最壮烈的就是战死沙场。可惜我空有豪情壮志,却永远无法实现我的理想。上天真是不公!明明得不到,却让我无法抛却。唉!天底下像我这样的人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吗?明明得不到,却还充满着无穷无尽的幻想……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将军!我会得到那把本应属于我的将军杖!……天使的心平平淡淡,魔鬼却充满着世间最强烈的愿望。有时我真不知道我是神还是魔!如果说葛朗台对金子的狂热达到一种变态。我对理想的追求不知又变态多少倍!" 丽娜伏在她的怀里,凄伤地不说话。后来她安慰袁磊,"亲爱的!别想那么多。若你流泪,湿的总是我的脸;若你悲凄,苦的总是我的心。现在我们在一起,就只谈些快乐的事吧!" "好吧!"袁磊端起因酒杯,一饮而尽。不知怎的,又背出一首边塞诗: "青海长云暗雪山, 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 不破楼兰终不还!" 读罢又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丽娜则羞红了脸,钻在他怀里,说:"亲爱的!你真下流。" "下流?!怎么会下流呢?"袁磊奇怪极了。 "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丽娜往上看着他,目光美极了。 "那你说我在想什么?"袁磊瞪着她。 "我不好意思说。"她又一低头往袁磊怀里钻。 "哎哟哟!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别卖关子了!你不知道我的性子比火还急吗?" "那好!你听着!"她往上瞟了一眼袁磊,潺潺吟起来: "清幽如海的眸子呀!长发盘若云。那影影绰绰隐藏在暗处的雪峰呀!是那样的令你浮想联翩。孤独的你呀,像《围城》一样不知所措,只好遥遥无期地守望着玉女的天门仙关。定要在碧天黄沙里百折不挠地向我发起猛攻,撕穿我谷丽金娜的衣甲。如果你破不了楼兰公主的最后防线你怎能奏着凯歌还!--坏死了!坏死了!"她捶打着袁磊。 袁磊不禁叹了口气,"丽娜,你是什么脑子呀!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你都能联系起来!" "这有什么!我能联系在一起的事多着呢!说出来能把你吓死!" "那还有什么?说出来听听。" "好吧!我给你讲一个秦始皇与蒙娜·丽莎的故事。" "什么什么?!秦始皇与蒙娜·丽莎?"袁磊一抚她的脑袋,"你不是疯了吧?" "你才疯了呢!"丽娜一把打掉他的手,"你不听就算!" "听!听!听!"袁磊把她搂得紧紧地。"宝贝!一听到这个荒诞的名字,我怎么能不听到底呢?" "那好吧!赶快吃饭!吃过饭洗过澡躺在床上的时候,我静静地讲给你听。" "好吧。" 于是吃过饭洗过澡来到楼上,二人相拥在床上的时候,丽娜就绘声绘色地讲起了她杜撰的传说。 "据说有一天秦始皇去东海观日出,来到一片美丽的沙滩上。他对群臣说:'日月经天,江河行地',联每天都看到红彤彤的太阳从东海升起,不知落入西方的什么地方。为什么第二天,太阳又从东方升起呢?' "群臣面面相觑,俄顷有一叫徐神福的近待回答:'陛下!太阳从东海升起,向西落入西海。然后从西海下方运行,重又回到东海。这就是陛下为何又见到太阳从东海升起的缘故了!' "始皇听了大喜,捋须道:'如此说来,我们的下面还有另一重大地、海天?' "徐福回答:'陛下所言极是!' "始皇又问:'可住有人否?' "徐福回答:'凡是有天有地的地方,必住有行人,下面的自然不例外?' "'那么,他们都是什么人呢?'始皇俞发来了兴致。 "徐福辑首道:'陛下!他们都是仙人。所以住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噢--!'始皇大喜,执着徐福的手说:'联早想成仙,只是飞升无门。爱卿可否代我求仙,指一条明路?' "徐福慌忙跪下叩首,'为陛下分忧解难,臣万死不辞!' "始皇大喜,拉起徐福说:'不知爱卿如何才能到达下方的天地?爱卿又不能像太阳运行一样。' "徐福回答:'这个容易!臣只要按照太阳运行相反的方向,率领船队从此美丽的沙滩出发,就便可到达下方的天地,到达仙人居住的地方。--凡事必有渊缘,天下的事都是可互逆的。' "始皇听了连连点头,说:'联就在这片美丽的沙滩上等你,你可要快去快回!' "'遵命!' "于是,徐福率领船队浩浩荡荡的出发了。秦始皇就在那片美丽的沙滩上等他。等呀等呀!却怎么也等不回来,只好回到咸阳。但他念念不忘与徐福约定的事,每天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联又梦见那片美丽的沙滩。'后人以讹传讹,成了梦那丽沙。'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直到一千多年后,才被人提起。原来蒙古帝国时,从西方的威尼斯来了一个年轻人,他就是名贯东西的马可·波罗,写过名燥一时的《马可·波罗行记》。他对这个故事十分入迷,便把它带回了威尼斯。经过众人的口,又传到一位巨匠的耳朵里。这位巨匠不是别人,正是'文艺复兴'三杰之一--达·芬奇。 "达·芬奇是艺术之神,充满了宇宙般的幻想力,因此对这个东方的古老传说如痴如醉。他想:蒙娜·丽莎是谁呢,竟有这么大的魔力,莫非她是圣母、是仙女?……于是他决定画一幅画,震惊世人。 "于是他便画了。画了整整四年。在作画的过程中,他把蒙娜·丽莎作为一种理想来爱恋,并偷偷地爱上了她…… "《蒙娜·丽莎》留下了最神秘的微笑,几百年来曾使无数人为之倾倒,也引起了评论家奇妙的幻想。有人说是'谜一般的微笑',是'魅惑的微笑',是'邪气的微笑'……殊不知,她是理想中的东方人的神秘,和西方人的浪漫相结合的,世间最完美最不可思议的微笑!" 她讲完了。袁磊如沉浸在氤氲漶漫的太空中。许久他才说:"丽娜,不管这个故事有多么荒诞,我都由衷地佩服你!……这个故事你是怎么想起来的?你是否想把中西文化巧妙地联系在一起?" "嗯!"她点点头,"有这个意思吧!--艺术都是相通的,不管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至于我怎么把它们联系在一起的,你听我唱这首歌你就明白了。"说完便唱起来: "超越了时空,抹煞了界线, 思想一飞千万年! 打破了真实,步入了梦幻, 万物尽在我心间! 放飞由自在的精灵, 思想斡地又旋天。 在这里我是上帝, 谁敢不从我决断! 人人都可以成为上帝, 只要你无视清规,打破界线; 人人都可以成为上帝, 只要你锐意进取,无视法天!" "太好了!"袁磊忍不住叫。"怪不得我在火车上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是天上的明月,独一无二。你是天下最完美的女孩儿,具有一切天赋!你就像我心中的理想爱人--雅典娜!" "独一无二、一切天赋、雅典娜……"丽娜的眼睛湿润了,"你知道我做到这一步,花费了多么大的代价!光是寂寞这一层,又有谁能够度过……" "寂寞?" "是!寂寞。"她用低沉的声音唱起来: "夜深人静谁敲门? 是不是魔鬼的声音? 明明有所动静, 为何见不到人? 漠视着茫茫的白光, 幻想着美丽的魔鬼。 你知不知道在最孤寂的时候, 魔鬼也是最美好的伴侣? 你知不知道在最孤寂的时候, 魔鬼也是最美好的伴侣?" 袁磊点了点头,"一个执著追求的人,一个有着雄心壮志的人,他的心必定是孤独的,痛苦的……不过别怕!宝贝,有我在你身边!"袁磊忘情地搂紧她。 她点了点头,热泪盈眶,"亲爱的!我也在你身边……" 就这样二人水乳交融,如胶似漆。天明袁磊回铁铺打铁,太阳还未落下便回到她身边。谷丽金娜越来越疯狂,越来越大胆,像仙女又像魔女,主动"勾引"他、"挑斗"他、"激发"他……还"腐化奢糜",在各色的灯光下,变幻着各色的华衣--蓝衣像海洋女神一样静静地躺在床上,身段像海波一样蜿蜒起伏。沐浴着蓝荧荧的光,一切都么神秘莫测;白衣像冰雪仙子,沐着白茫茫的光,冷淡地像在另一个世界,让你想亲近却无法上前;黑发、黑露脐衫、黑超短裙,像地狱中的天使,透射着无穷的性感与魔力。在红色的灯光下能把人射杀;而在那金灿灿的光下,她黄衣裙、黄头发,光艳艳的如"埃及艳后"…… 最可怕的是在雄黄的光下,她一身红衣,灼灼似火!要把人烤干、熔化!…… 袁磊紧紧地搂着她,喃喃地说:"丽娜,你像冰又像火!" 她也紧紧地搂着袁磊,喃喃地说:"你像水又像铁!" 双唇在燃烧,全身化为火海!又蒸成气,压在房中久久不散。啊!房间真是太小了。应当悬浮在空中,从一个世界周游到另一个世界!…… 这个时候,谁还能想起理想,除了疯狂还是疯狂!一天又是一天,一夜又是一夜。白天太阳当家,夜里月亮值班…… 电话铃声又响起,像火警一样!不用说,是丽娜的家人打来的。她母亲说那边的事还没办妥,所以丽娜还不能过去,而他们也没有时间回来。 "妈妈!你和爸爸快回来呀!还有姐姐。"丽娜在电话里撒起娇来,"我想死你们了!想死你们了!"她"呜呜"地哭着,却没有半滴眼泪。 袁磊忍不住捂着嘴偷偷地笑。这一下丽娜也绷不住劲,"扑哧!"一声,"咯咯咯咯"地笑出声来。那边大惊,在电话里问:"金娜,你怎么了?是不是你的病犯了?" "没有!"丽娜强忍住笑,说:"我正在看电视,电视里有个人演小品,逗死人了!" "啊!现在还看电视!快点睡吧,明天早点起来。" "好的!妈妈,你让姐姐听电话,姐姐不是在旁边来吗?" "好吧。" 那边换了人,声音竟然和丽娜差不多,"金娜,是我。刚才你在电话里笑什么?像小时候偷吃蜂蜜一样。" "没有呀!姐姐,我再看电视。" "骗鬼去吧!丽娜,现在这边就我自己了,你还不跟我讲实话?" "那……好吧!姐姐,你可要替我保密呀!" "唉呀!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我不是你的姐姐呀!" "那好吧!姐姐,我有小情人了。" "现在他在哪里?" "在……在我的床上。" "唉呀!丽娜,你怎么这么大胆!你想跟姐学吗?你可千万要理智、要冷静!你还小,还年轻!" "好的!我们都很泠静,都很理智。" "唉呀!丽娜,让我怎么说你呢?……要用避孕药。一有空我就立刻回去看你……" "唉呀!姐姐,你都说些什么呀!"丽娜"啪!"的挂上电话。 回过头来她打着袁磊,"都怪你!都怪你!谁让你笑的!看现在,我怎么向姐姐交待?" 袁磊抓紧她的手,说:"你姐姐的声音甜甜的,同你一样,像吃了蜂蜜一样。想必你姐姐也同你一样漂亮。" "哈!你又看上我姐姐了呀!打死你!打死你!……我告诉你,我姐姐比我还漂亮!" "我才不相信呢!"袁磊搂紧她,亲了一下,"天下间谁还比我的宝贝丽娜漂亮!"丽娜"咯咯"地笑着,袁磊问:"爸妈都是哪两个民族呢?--有人说你是混血儿。" "妈是维族人,爸是祖籍上海的汉人。" "啊!原来你是汉人,汉家小姐!" "不嘛!我是维吾尔族姑娘" "随你吧!反正没出中国。"袁磊又搂着她狂吻起来…… 快乐呀快乐!疯狂呀疯狂!……再不要寻找什么理想了!事实上根本寻找不到……有的人看到希望,能拼命的努力。而有些人四顾茫茫,却还要将痛苦继续延伸。为什么呢?何必呢?何苦呢?…… 是梦总要醒,是水总要流!--人不能一生生活在幻想中,现实的力量怎能避得开?搂着丽娜实实在在的柔香细软,你应当满足了,你应当醒来了!现实的力量是巨大的,无论是多么美好的理想,若不成功必然都得向它妥协…… 现实粉碎的理想,理想主义者终于向现实主义者投降,在这一刻,谁流泪最多?…… 然而哭有什么用呢?眼泪能解决什么问题?……把梦中的那份美丽与执著,全部奉献给谷丽金娜吧!让她死!也让自己死!或许死了,才是真正的完美。 执著的追求令人扭曲,完美的渴盼令人变形。在完美中挣扎,在执著中疯狂。这便是袁磊--一位完美的理想主义者! 再不要寻找什么理想,否则只会白白地增加痛苦。因为她--根本寻找不到,要根本寻找不到!…… 可是不寻找,又怎么甘心?袁磊会变得不是袁磊吗?…… 啊!理想!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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