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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阿星现象”新生代民工开始受到关注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来到搜狐嘉宾聊天室。今天我们很荣幸请到曾经采访过阿星的中国青年报记者何磊做客搜狐嘉宾聊天室,同时我们还将连线南方都市报记者姜迎爽。两位将就深圳“砍手党”小厨师怒杀主管领导事件谈相关问题,欢迎大家踊跃参加。
因为前一阶段正在报道关于新生代民工,也可以说是新生代民工,也可以说是深圳砍手党事件,相当于一个后续的报道。有这么样的一个人,他曾经跟砍手党一起生活了五年,那个时候他没有去参加砍手党那帮人的犯罪活动,但是在他离开之后,当他的工作被辞掉之后,他因为一时的激愤或者说一时的意气用事将他的老板杀掉,今天我们就想谈一下这个事情,通过这个事情,来谈一下所谓的新生代民工的隐忧。
何老师您也是在阿星杀人之前和杀人之后都采访过他,现在欢迎何老师,何老师也跟网友打声招呼吧?
何磊:我先更正一个概念,我们的报道跟砍手党没有必然的联系,这是第一个。第二阿星杀死的不是他的老板,是工厂的主管,跟他一样是打工的人,只不过干的时间比他长,相当于车间主任这么一个概念。
主持人:因为这件事情现在无论是在网络上,还是在纸媒上,对这件事情的报道,关注度都很高的,并且网友对这件事情或者说我们的读者对这件事情的关注也是很高的,因为这么多年,可以说是中国改革开放之前,中国是由农业来养工业的,那个时候农民的生活状况是什么样,而改革开放之后,大量的农民或者说是农村出来的人涌入到城市里面去找工作,追寻他们的梦想,从而也就催生了一个事情就是新生代的民工,这个应该说是在最近几年出现的这样的名词吧。我们也想请您谈一下您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这方面问题的。
何磊:从去年8月份开始,我们报社比较集中的,我们组织了三个记者,包括我在内,在珠三角调查了一个多月,当时我们的着眼点不是新生代的民工,而是整个珠三角的劳动问题,当时的大背景是当时出现了现在所谓的民工荒,出现这个问题之后,我一开始不太相信这个事实,尤其南方一些媒体报道这样,我们决定先派一个记者下去看是不是这样的,后来我们前期一个记者下去,后来打一个电话回来讲,说确实有很多工厂招不到工人。这个时候我们报社整个编委会比较重视,组织了我们三个记者,由著名的卢跃刚老师担任整个指导和策划,当时计划了比较长时间,比较深入的调查采访。
主持人:您是在什么时间了解阿星呢?
何磊:说的比较巧,7月4号南方周末的记者傅剑锋到我们报社来看我们一个同事,是他朋友,俩人吃饭把我喊过去,我们一块吃饭,吃完饭之后,我们俩坐下来聊,一开始我们在说医疗改革的话题,突然间他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以后在这边说我当年曾经采访过的一个孩子,现在告诉我,如果两三天之内,如果再找不到好的工作,他可能会加入砍手党去。在这之前我已经开始关注新生代民工的问题,前一段时间跟很多专家聊过,新生代民工具有的特点列为出现民工荒重要的原因,但是大家对新生代民工没有准确的定义和具体的分析。我一直在想找一些切入点来关注这个话题,这个时候傅剑锋一说起来这个孩子是这样,说在外面打工五年了,然后把他曾经怎么样认识阿星的过程告诉我,说你能不能先稳住他,让他干活,我先赶过去,我特别想了解他怎么想的或者他的一些经历。
这个说完之后,我是7月6号直接从北京坐飞机到汕头去了,那个时候阿星到汕头去了,他的弟弟也在汕头打工,我就在汕头跟他会合,见到阿星了。
主持人:您第一次采访的时候,他已经杀人了吗?
何磊:第一次采访没有杀人,第一次见面大概是晚上11点,他所在地是峡山镇,我距离那个地方还距离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刚开始没有告诉我,反复地用短信跟我,想知道我的来意究竟是什么,事实上此前傅剑锋已经打电话告诉他我来意是什么,但是显然还有不太放心。
主持人:谈一下前后两次采访他,他有什么变化在表现上,比如神情等等。
何磊:我现在回过头来变化挺大,我当时没有完全意识到这个问题。第二次采访也是晚上11点钟左右开始的。我已经从峡山跑到潮阳,晚上到那里去,实际上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我晚上已经到潮阳,第一次采访完他失踪了将近两天的时间,我第一次采访完,他说第二天跟我联系,继续谈,第二天白天要去试工,他说只有晚上有时间跟我聊,我只有晚上7点半以后才可以跟他联系,到7点半以后,我跟他弟弟发短信,我说他在哪里,他弟弟说没有回来,后来打听他老乡说,他根本没有去试工。两天失踪以后,晚上就紧急约见我。当时因为在外面,天比较热,他开始把衬衫脱下来,搭在膀子上,光着膀子进来的。
当时可能身上衣服有血迹,因为在晚上,没有注意看他身上有没有血迹,我在采访他的时候不时朝外面看,等一下朝外面看,他很紧张,那天晚上跟我谈,包括他的爷爷奶奶,包括他的家庭,包括他五年的打工生活,那天晚上比第一次谈的还要多,还要显然,那天更加没有保留地跟我谈。
主持人:他的精神状态还是非常地好,并没有显示出来有过多的拘谨或者紧张,或者说有什么保留?
何磊:第一个晚上我采访他的时候有点拘谨,有很多保留,到第二次晚上采访他的时候我觉得他谈的已经非常深入,有一点保留让我特别遗憾的是,本来这个事件应该陪着他自首应该是我,我觉得遗憾,为什么?当时阿星跟我聊天的时候,表现出来老往外看,我说阿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他就看我,他就说我是可能有事情。我说阿星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有什么事情,我想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你,除非你有什么刑事犯罪,我帮不了你,其他的经济困难等等,我想我都可以帮你,恰恰我说的这句话,其实他那天晚上约我最大的来意可能就是想让我陪着他自首。我又说你要是刑事犯罪我就帮不上。当时的想法就是阿星只要你好好做人,我反复跟他讲踏踏实实做人,肯定有很多人帮你,像你这样天资各方面不错,肯定有机遇的,只要你不去犯罪,什么都好说,实际上我说这话,他恰恰是杀过人,那样的话不会对我信任,反过来他打电话给南方周末的傅剑锋,而且我稿子里提过傅剑锋是他唯一信任的城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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