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从我被妈妈带到广州那天起,我仿佛就于(与)世隔离了。
2004年9月,张明明在河南老家读完4年级,陈菊决定将他带到广州。
临走前,张明明拖着堂妹静静的手说:“过去的明明已经死了,现在的明明已经不是以前的明明了。”
在前一年,他也来过广州,在广州金泉学校念4年级,这是一家外来工子弟学校,一个学期的学费大约是1200元。
有时,张柱良看到他浑身淤青,问他,总说是摔伤的。“为什么身体前后都有伤呢?”他不说话了。
至今为止,也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个学年以后,他对母亲说想回河南了,他离开了金泉学校。今天再去那里,找不到他的档案,找不到他的照片,找不到认识他的老师,和他生命有关的痕迹都没有了。
他似乎只有网络了。
在广州的现实中,他没有朋友。从前有过,在金泉学校他有个要好的哥们,打架都在一块。那时明明被欺负了,他就帮他。哥们上了初中,他俩也失去了联系。
他有个网络好友叫小白,他叫她姐姐。
他对她说:“我很闷,我没有朋友,也不会讲话。”
下午六点到八点半是他的上网时间,“可是,爸爸妈妈却不允许我去上网,让我用上网的时间多睡会。我觉得这是在禁止我的自游(由)”。
“广州很繁华,但我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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