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时尚》的“阅读观”
主持人:当时你们在哪?
刘江:我们是从东单西裱褙胡同搬到了一个小的饭店,从那个饭店又搬到了中粮广场,我们是97年11月份搬到中粮广场。
搬还是不搬?我们就想,如果不搬的话,我们可能形象上不够国际化,要搬的话,我们把一年的全部利润全放在那儿了,而且营业额必须增长多少以上才行,但是那时候咬牙坚持说要搬,后来就搬了。搬了以后,确实营业额还是有特大的跨越,基本上翻一番。那时候我就说:搬中粮广场每年等于给每人加薪五百元。那时候我就是这样一个说法,后来那段时间没加薪。
时尚人有一种精神,作为时尚人的发展历程也是值得阅读的,阅读一种人生,阅读一种经历。我们的人都是特别艰苦创业,虽然做的好像外表很光鲜,但事实上他们都是特别超强的理想主义者,所以我们才能说不加薪就不加薪。所有来时尚的人,我们的薪水都不是一上来就给很高,刚开始的时候是低的。当时招苏芒她们来的时候,她们试用工资是200元,转正就高了翻一番400元。但是就这样她们还是非常热情的工作,她们都15年了,一直在这里。我觉得应该说这是我特别感动的,我们有这样一个群体,有一种奉献精神,她们自己认可时尚是美好的。
我曾经在一篇文章里写过,时尚的人来到时尚以后是怎么样一个情况,描述我们当时的状态。“说起小院时代,所指的是1993年到1995年,不过是3年左右的时间,那时候时尚所在是一个很小的四合院,三间北房、两间南房,厨房与厕所相连,院中一棵枣树下临时搭建了一个小库房,狭窄的过道、朱漆的门,时尚的铜匾就挂在小院门的上房。那时候我和吴泓的办公桌也是借的,冒着失业的危险借了10万元要办一本高档杂志,我们骑着自行车在北京直贯东西、横穿南北,风雨无阻,还意气风发”。我的同事给我留下的印象或者我们共享的就是,“这是一种美好的理想主义,一种无畏的探索精神,一种创业情怀,一种充满乐趣的职业态度”。时尚的人在追求一种梦想,在追求梦想的过程中给社会提供了回报。
主持人:刚刚刘先生跟我们分享了时尚人在这十年里边的故事,我觉得正是因为一群一群这样的人,才让中国人的阅读从那样一个贫荒的年代,到我们可以开始去追求自己想要的阅读,到现在的百花齐放,孙老师那边是不是有很多这样的故事,您是研究这方面的?
孙月沐:刚才我听刘江在这里讲故事,我有好多感慨。一个感慨是,怪不得刘江能把自己做成功,如数家珍,他说的,他有一股热情,有一股理想主义的支持,这是很重要的。同时我感觉到,从阅读的角度来说,没有像这样一批的人,中国30年走不到目前的成果。
刘江:孙先生是吴泓的校友,还给我们写过稿件,我还做过他的责任编辑。
孙月沐:他原来在旅游报做副刊的时候我投稿。从阅读角度讲,其实好多故事里总结了好多很有趣的事。一个是,阅读个性化,一个是,阅读分众化,还有一个,阅读的多元化,你说讲故事,都是这样的,你说做报纸、做刊物、做书,怎么能够把这个书做的好看,包括做网络,如果是自娱自乐的做不好,必须把脉,把谁的脉?把读者的脉、把时尚的脉,这样才能做好,我想你们能够做成功的话,我也一直在想,中国30年里边,这么多刊物、这么多图书、这么多平面媒体,包括现在的网络,是把好了脉。现在30年改革开放,中国人带来最大的好处,我想是思想解放,过去的一些框框没有了。过去你想去做报纸,天天战战兢兢。
你说讲故事,我一开始分到《光明日报》工作,我们上的第一堂课是不要出错,给我们讲的最典型的一个故事就是,《光明日报》印成“明光日报”,过去是铅字排的,所有人都没有看到,第二天中央批评。像我跟刘江都知道,过去文化大革命办报纸,第一天做好了以后要复印的时候,要对过来看看,看看打倒两个字这边会不会有领袖,如果有的话你是要坐牢的、会被关起来的,可能会被打成反革命的,真的会妻离子散的。所以我说真的要感谢思想解放,感谢邓小平,感谢改革开放把所有的框框慢慢打掉,现在不怕了。
主持人:有了思想解放的味道然后才开始。
孙月沐:是这样的,所以他们这些人,吴泓、刘江他们有这么一个敏锐的嗅觉,可以说是先行者,我不知道你那个自觉的程度有多大,即使不自觉,当时蒙蒙胧胧有这个想法,也是非常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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