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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戴维 杨京
湖南卫视“平民英雄”节目在武汉公交车上用假小偷检验市民素质的娱乐之举造成了什么恶果?
昨日中午11时14分,注册资料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在校生”的钱一梅在人人网上发布日志,称在节目制作中,自己的一位女同学正好在那辆公交车上。随后,她转发了这位朋友的日志。
日志立刻引发众多网友跟帖评论,很多人对该节目的拍摄手段予以质疑。截至记者发稿时,该日志的点击量达到14986次,并有117条评论和1371次转载,大家对事主表示同情和支持。
那一天,我戴着耳机,边听歌边上了一辆583,当我想上2楼时,一个长得极为强壮的男子挡在楼梯上,不让我上楼,因为听着音乐,我并不太明白他在讲什么,但看着他的手势,我还是坐在了最靠近司机的位置上。
车开了,一年轻女孩子走到我的面前,问司机这路车到不到光谷,要多长时间到。说完她便一直站在我的面前,我好奇地望了望她,不明白我旁边有空位她为什么不坐下,却没深想,只是埋头在和同学发短信。这时,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走到我的面前,开始摸那女子的包。我看了看,那女子背的包是水桶包,并且一直放于腰后,于是那男子很顺利地拿走了手机。当时我一直处于一种死机状态,不敢吱声,只敢暗自给朋友发短信,诉说自己的无能。
但是我一直都在偷偷打量那个小偷,发现到了头道街的那一站,他没有下车,心里更加惶恐,觉得这个小偷好生猖狂,莫不是有同伙在车上?越想我心中越害怕,正在我悄悄发短信抱怨时,只见那女生走到车厢后部,似乎是拿回了手机。
我心中大定。原来,那两个是认识的,我还猜想,那个男生定是在耍那个女生,好让她长记性,免得以后被人偷了手机。我笑了笑,将短信内容改了改,发了出去。
可是,这个女生再一次走到了我的面前,我觉得万分奇怪,望了望那个男子,发现他正同阻止我上楼的强壮男子说话,原来他们认识。公交行驶在二桥的引桥上,我百无聊赖,与朋友说我的发现,猛然抬头,发现那男子又走到了我的面前,又偷了一次手机。我笑了笑,觉得作为朋友,他似乎太过敬业了,正准备将现场情况播报出去,那女子开始翻动自己的包包,似是在寻找什么。我暗自笑了笑,笑她终于发现了,可是她却立马抬头,焦急地同我说着什么。我感到十分诧异,只听见她问我:“你知不知道我手机去了哪里?”我诧异地回答了一句:“不是又被他拿走了吗?”她立马问我:“谁?”
我顿时惊呆了,说不出话,原来他们不认得!但是没有给我更多思考的时间,她问了我一句:“你偷偷告诉我是穿什么衣服的人?”我咬着唇,声音越来越小,支吾着说道:“那个穿白衣服的人。”
她立马走到后面,同那位小偷理论,我惊呆了,茫然地看着后面,不住地看着那个小偷同伙,生怕他走到我这边来。这个时候,车行驶在二桥上,那女子要不回手机,立马走到司机那儿(我以为走向我……),要求司机下了桥停车,她要下车解决这件事。司机下桥停车了,说了一句,大概意思是有一位乘客手机丢了,有事的乘客立马下车,没事的乘客大家一起去派出所。因着下午有课,又因为心底的害怕,我下了车,走到下一站继续搭车。
走在路上,我止不住地害怕,因为车上根本没有多少人下来,我觉得车上的人好像都是一伙的,又想了想那些怪异的举动,似乎是特意为我设了一个套,要我跳进去,可是我一个大学生,没钱没势,他们又图我什么?那天本身天气闷热,我一直止不住地出冷汗,害怕地给妈妈打了电话,心情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到了学校,我的情绪一直稳定不下来,不住地跟周围的人讲我的奇遇,有种歇斯底里的感觉。但是大家都很包容我,安心地听我描述,不住地安慰我。在倾诉的过程中,我突发奇想,觉得是不是有人在做调研,不让我上二楼,一是因为放了摄影设备什么的,二是为了制造偷窃的环境。一旦有了这种想法,我觉得当时的一切都合情合理,但大家都说我有了幻想症。我却发了疯似的上网,查找武汉的新闻网,想找出一些苗头,但是无果。在周围人的劝解下,我也慢慢安静下来,似乎忘了这件事。
今天当我知道一切如我所想时,并没有感到推理正确的快乐,只是觉得无尽的荒谬。慌张地打开视频,发现与事实有所出入的播报,我感到初期的愤怒。按理说,我还是以一个还算正面的形象出现的,理应感到高兴,为着能在著名的“湖南卫视”上露脸。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不停地骂湖南卫视,但是心里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我一直无法平静。大家安慰我,我依旧有些歇斯底里,打电话给爸爸妈妈的时候,所有的感情似乎找到了出口,说着说着眼泪不住地流了下来,觉得心里有无尽的委屈无尽的苦楚。一遍又一遍地循环播放那个视频,心里的空洞似乎无法填满。
看着网上有些说我们没挺身而出的人,我感到出奇的愤怒,明明情况不同于视频中的情况,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指责我,我觉得,我做到了我所能做到最好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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