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低 影响村医积极性
张可认为,对于村医生不能光讲奉献,补贴和培训问题都应尽快解决。
对于积极参与艾滋病治疗的村医们而言,收入偏低是又一个现实难题。
水黄村的刘广岭说,他每月的收入不及村里其他村医的五分之一。“以前每月收入五六百元不成问题,但自从开始给艾滋病人瞧病后,村里人吓得都不敢再跨进我的诊所,如今每月能赚100元就不错了。”
现在,艾滋病感染者成为刘广岭惟一的收费来源。
“他们去县级以上医院,没钱是不会有人给他们看病的,但到了我这里就不同了,大家都乡里乡亲的。”刘广岭说,“有的人一进门,就嚷着烧得受不了。你一提钱,他就会说‘你就眼看着我死了吗?’心一软,我只好给他们看,该打针的打针,该给吃药的吃药,账只能赊着。下次他来了你再提起旧账,病人还会生气,‘我就这三五天死了吗?不用怕,等我好了会把钱还你。’”
艾滋病人的死亡是一件寻常事,在刘广岭诊所西屋的废纸箱上,放着4厚本用铁夹夹住的发黄纸张。
“这些都是烂账。”刘拍了拍铁夹说,“算算应该能有个3万元吧。”
为了养家糊口,现在刘广岭必须下地种田。谈到自己所承担的另一些义务,他也有几分怨气。
“每月领取、发放免费药物都是我们村医的工作,但来回县里20元的车费得自己掏;县里一旦需要一些涉及艾滋病孤儿、孤老和孕妇的数据,我们要去挨家查询、统计。做这些工作,我们没拿到给一分钱补助。”
双庙村村医朱渊伟说,县里当初指定他专门负责村里的艾滋病防治工作,曾许诺将代金券面值的18%作补贴发给他,后来又说干脆直接发补贴金,但最后却没了说法。
张可认为,对于村医生不能光讲奉献,补贴和培训问题都应尽快解决,不然他们的积极性必然受挫,最后受影响的将是农村整个艾滋病防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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