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
团结在东北抗联的艰苦时期显得尤为关键。
1940年至1945年,东北抗联步入历史上最为艰苦的时期之一———南北野营时代,在这个战略相持阶段,抗联在久经磨洗后内部越发坚定团结。
同时,在苏联的抗联部队被改编成了远东红军八十八旅,这是一支富有中、苏、朝三国联军性质的部队,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自1935年就“一分为四”的东北党组织又重新实现了统一!
这是一段让人无法遗忘并让人传唱的友谊之歌,金日成与柴世荣、胡真一,虽然是异国战友但在战争中却结下了深厚友谊,在伯力他们是邻居,在半个世纪后,他们依然珍视当年的战斗情谊……
“中国旅”,这是一支神奇的部队,在苏联3年的异国急训中,不断成长、不断壮大,由一支只会打游击的队伍,发展成为一支掌握先进武器装备的专业部队,这就是“东北抗日联军教导旅”。
英勇的“中国旅”
1940年东北抗日联军进入最艰难的时期,在得到苏联同意后,抗联部队从绥芬河一带、乌苏里江和黑龙江过境来到苏联境内。
他们迫切地希望能通过苏联与党中央取得联系,这也是抗联撤到苏联最根本的目的。
不过,事情并未像苏军事先承诺的那样,苏联一直没有安排抗联与党组织代表见面,抗联只得一面接受苏军的“野营训练”,一面迫切等待与党中央的会面。
“东北抗联教导旅”成立
1942年7月16日,抗联领导人周保中、李兆麟同苏联远东方面军司令员阿巴纳辛克大将达成一致意见,决定将留在苏联远东境内的东北抗联部队加以扩充整理,编为“东北抗日联军教导旅”。其目的在于,“培养东北抗日救国游击运动的军事政治干部,锻炼优秀游击战士,使之能在东北解放战争之际,积极有力的配合友军作战”。
7月23日,在周密的计划后,周保中、李兆麟在伯力写信给南、北两野营主要负责人,通知他们决定成立“中国旅”。
8月1日,“教导旅”被正式授予苏联远东红军第八十八独立步兵旅番号。周保中任旅长,李兆麟任旅政治委员,均为少校军衔。各营连主官基本上由原来的抗联军官担任,副职由苏军代表担任。全旅共有官兵1000余人,其中苏籍官兵300人左右,抗联部队700人。因由中朝苏三国人员组成,又被称为“国际旅”。
抗联战士苦练“滑雪战”
“中国旅”成立后,各项军事训练更加紧张了。从列队、刺杀、射击、投弹、瞄准这样一般的军事训练开始,到战术、军事地形、爆破课程的学习,抗联战士第一次接受了如此专业的系统训练,所以每个战士都十分珍惜这次机会,除了每天正常的训练外,还利用业余时间反复琢磨,经常向苏军教官请教。
针对东北气候严寒、冬季雪大的特点,“中国旅”高度重视滑雪训练。
“如果当时会滑雪,在与日军的交战中就会如虎添翼,打败更多的敌人了。”基于这方面考虑,抗联战士在这项技能上颇为努力,虽然战士们摔得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但仍然坚持训练。
秘密回国收集作战情报
1945年5月德国战败后,抗联的伙食标准也由后方部队改为第二线作战部队。黑面包变成了白面包,过去看不见的黄油,摆在了早餐桌上,午餐肉食的定量也增加了。这些使抗联战士确信对日军作战已迫在眉睫,都兴奋不已。
在战斗中很多抗联战士受苏军情报部门和旅领导派遣,组成3~5人的小部队,通过陆路或空降等办法,回国侦察敌情,破坏敌人设施,收集日本关东军的部署情况,还多次完成破坏、消灭日伪特务网点等任务,在苏军对日作战中做出突出贡献,受到苏军的高度评价。
苏联远东军总司令华西列夫斯基元帅在给“中国旅”的贺电中写道:八十八旅英勇的中国战士们,感谢你们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情报,特别是在日本关东军戒备森严的要塞、筑垒地区所进行的侦察、营救活动,高度体现了中国战士的优秀品格和顽强的战斗精神……我代表苏联人民感谢你们,并致以崇高的敬意。
1945年12月下旬,周保中从长春发来通知:在中共中央东北局领导下,东北各省、市、县党组织都已建立。至此,“中国旅”完成了自己的光荣使命。
本报记者 陈婵婵
情谊 金日成中国战友
金日成当年曾奋战在中国东北的白山黑水间,与中国抗联战士们结下了不解情谊。在他回国后,还念念不忘一位中国战友,他就是抗联五军军长柴世荣的妻子胡真一。
1994年夏,胡真一和儿子王辽宁意外地收到了朝鲜驻中国大使馆发来的邀请函,那就是“老战友”金日成在苦苦找寻他们50年后发来的特殊问候。
初相识,金日成是一位英俊的年轻人
柴世荣曾在朝鲜做过4年小工,在那里他不仅学得了一口流利的朝鲜话,还结交了一位曾在吉林上学,之后投身于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争取民族解放斗争的青年。这位青年胆识过人,高大挺拔,皮肤白净,英姿勃发,他就是此后成为朝鲜人民领袖的金日成。他比柴世荣小18岁,但两人却十分投缘。
1930年的一天,金日成和昔日的老师找到柴世荣,吐露了一件秘密之事———金日成这时已成为朝鲜革命人物,他的7名战友被捕关进了监狱,希望柴世荣设法救他们出来。
柴世荣冒死将这7名共产党员救出,而后被迫流亡日本。直到半年后“九一八”事变爆发,他才回国重新约集旧部举起义旗。金日成也拉起队伍,投入到中朝两国人民共同的抗战大业中。此后,几经辗转,这两名志同道合的战友又重新走到了一起。
1932年,金日成与柴世荣的部队遭受挫折,鬼子悬赏数万大洋取金日成、柴世荣的人头。党组织安排他们秘密转移到黑龙江,柴世荣因此蓄起了胡子,金日成忍痛剃光了那一头美发,带领部下,化整为零,转移到牡丹江一带继续斗争。
此时胡真一刚好加入到抗日部队中,随军转战南北。1936年,柴世荣光荣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在党组织的撮合下,胡真一嫁给了中年丧妻的柴世荣。
1937年的一天,柴世荣开完军事会议后,带回家里一个年轻人,他介绍说这就是被战友们称为“世界美男子”的金日成。
在伯力,两家从战友变成邻居
1939年以后,日寇对东北抗日联军的“讨伐”更加疯狂残酷,抗日联军处境更为艰难。1942年,按照党组织的安排,抗联的主力撤到了苏联境内,编为苏联红军八十八特别旅,发给苏军装备军服,待机反攻。
在哈巴罗夫斯克(伯力),柴世荣和金日成两家,被安置在军营的一幢圆形木屋里,两家人又成了邻居。1941年,胡真一生下了一个孩子,第二年,金正日也诞生了。金日成特别喜爱小孩,空闲下来常抱着两家的孩子哼唱着动听的朝鲜歌曲。
1943年,胡真一生下次子王辽宁仅7天,柴世荣就以奉命潜回东北执行任务为名离开了家,从此一去不回……直到一年后,胡真一才从一个朝鲜族战士那里听说柴世荣因“路线问题”被流放到百公里外的一个集体农庄里,此后下落不明。
在柴世荣离去的日子里,金日成一家给予了他们母子很多安慰和照料,彼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1945年8月,金日成准备随苏军回国,收复失地,在依依惜别之际金日成赠送给胡真一几件金首饰作为纪念,而后各自踏上归国的征途。
再相逢,当年情谊今犹在
光阴荏苒,转眼50年过去了,胡真一和金日成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一个偶然的机会,朝鲜驻沈阳领事馆获知胡真一住在重庆的消息后,立即向国内报告,很快金日成就派人发来邀请。
1994年5月6日晚,火车抵达平壤市。当胡真一和儿子走下火车时,被站台上隆重的欢迎仪式震惊了。刚在招待所安顿下来,电话铃响了,听筒里响起了金日成那既熟悉亲切又久违的声音。金日成第一句话就是:“老战友,我找了你50年呀!”
金日成告诉胡真一,晚上好好休息,第2天上午将接他们去主席府见面。朝鲜党史研究所金副所长告诉胡真一,金日成从不亲自打电话给任何一个外国人。金日成自回到朝鲜几乎从不使用本国以外的语言说话,像你这样客人一到,就亲自打来电话,并且用汉语说话,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本报记者 何骞 王沐
党的领导
满洲四省委实现组织统一
随着“中国旅”的建立,必须重新改组南、北野营及东北抗日联军、游击队的党组织,使之更加适于在新环境下的战争需要。
当时党的组织除了南、北两野营建立了党委外,吉东省委和北满省委同时存在,这种状况既不适于斗争环境的要求,也不适合工作实际。
1942年4月20日,周保中、李兆麟根据形式发展的需要和党员与基层党组织的要求,草拟了《党组织彻底改组与集中领导》的提案,并请苏联远东军区苏方代表王新林帮助解决。
提案分析了东北各省组织的历史和现状,指出:东北党组织虽然存在着组织缩小、党员数量减少和长期与中央断绝联系等弱点,但是现有党员的基本成分却是“以工农成分为骨干,在布尔什维克旗帜下,久经民族解放斗争锻炼,政治上是可靠的”,它的党员和基层组织是有相当丰富的革命经验和斗争能力的,是深得群众信赖的。因此,“东北党组织必须继续成为东北人民解放斗争指导的组织”。
具体办法是“在吉东、北满两省委及南满党的基础上,建立新的中共东北党组织临时委员会,同时废止现有的吉东、北满两省委”。
9月5日,王新林在伯力同周保中、李兆麟谈话,讨论并决定了抗联“中国旅”的党组织建立问题。
1942年9月13日,抗日联军“中国旅”召开了全体党员大会,正式成立东北党组织特别支部局。周保中在会上指出新建的抗联中国旅的委员会名称定为:“东北党委员会”,执行党的政治路线。本报记者 陈婵婵
邻邦抗日
朝鲜抗战以东北为根据地
日本帝国主义在1931年发动“九一八”事变、侵占我国东北的同时,也加强了对朝鲜的经济掠夺和法西斯统治,妄图变朝鲜为它进一步扩大军事冒险的基地。
与此同时,日本法西斯还大量掠夺朝鲜其他物力资源和人力资源。日本还以朝鲜为劳动力的供应市场,实行劳力资源的强制制,将大量廉价的劳动力送往朝鲜或日本本土的军工企业和矿山,对朝鲜劳动人民进行了敲骨吸髓般的剥削压榨。
自从日本帝国主义侵占朝鲜后,朝鲜人民的反抗斗争一天也没有停止过。“九一八”事变后,朝鲜人民的抗日斗争进入了武装斗争的新时期。1932年4月,金日成在中国东北创建了朝鲜第一支人民武装力量———抗日游击队,在中朝边境广泛出击,袭击日军。
1934年3月,金日成将在中国东北的朝鲜游击队合并,建立了统一的军事组织———朝鲜人民革命军,标志着朝鲜人民的武装斗争进入了有组织有领导的新时期。
同年夏,金日成率领游击队远征北满,通过中国东北抗日武装,与共产国际取得了联系,接受了共产国际关于建立反法西斯人民阵线的方针。
5月5日,在吉林省抚松县东岗举行的会议上,朝鲜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组织“祖国光复会”成立,并选举金日成为会长,发布了抗日救国十大纲领。“祖国光复会”的诞生,是朝鲜民族解放运动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历史事件。“祖国光复会”成立后不久,朝鲜人民革命军就成功地在长白山建立了抗日根据地。
为了打击日本侵略者的气焰,唤起朝鲜人民的觉醒,金日成决定率领朝鲜人民革命军向国内进击。1937年6月3日,金日成亲自率领150多名人民革命军战士,在阴沉沉的夜晚,跨过鸭绿江,突破日军封锁线,攻入朝鲜普天堡市。普天堡日军在人民军的突然袭击下,惊慌失措,仓皇逃窜。普天堡大捷是朝鲜人民抗日游击战争史上一次重要战斗,它极大地鼓舞了朝鲜人民夺取民族解放斗争胜利的信心。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本进一步增加了在中国东北和朝鲜的兵力,朝鲜人民的武装抗日斗争进入了低潮时期。但朝鲜人民革命军在金日成领导下,坚持游击战争,沉重打击了日本帝国主义,发展了革命力量,为最后战胜日本帝国主义,争取朝鲜的民族解放奠定了基础。
1945年8月,在苏联红军的帮助下,被日本帝国主义殖民统治达36年之久的朝鲜终于获得解放。美军于1945年9月8日在仁川登陆,根椐盟国的协议,苏美军队以“三八线”为界,分别接受日军投降。新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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