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自由地写作
□文 冯禹丁
主编坐在那里,晃动一下他那硕大的头颅,砸吧一下嘴,说,“界篇命题作文,我希望你们能自由地写作。
界么多年鸟,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有界么一次机会,可以跳槽到那嘎达去走一走,看一看。就在2008年的末梢。
就像《肖申克的救赎》里面那个图书管理员老头,被囚禁者若果失去自由的时间足够长,他会依恋于囚室的。可能是由于同样的原因,我发现我已经习惯性地正在使用一种我很熟悉也很厌倦的语态和叙事去写界篇文章,界绝不是自由的写作!就像辱骂和恐吓绝不是战斗一般明显。
但啥才是自由的写作,如何自由地写作捏?坦白说,对于他们那嘎达,我没看过猪跑也没吃过猪脚。我想啊想,想到鸟一点:所谓的自由,首先要有目标感,我写作是为鸟什么?然后我又想到一点:自由的写作不应是痛苦的写作。也就是说,如果就在当下,我还在觉得痛苦,那么界篇写作是不及格的。
但是如何才能不痛苦捏,对鸟,有鸟搜索引擎之后,我们民工的痛苦指数下降鸟不少。于是我在搜索引擎里面敲入鸟一些字再回车,界下我有鸟豁然开朗之感。
“写作是为鸟让母亲看的”;“写作是为鸟被爱”;“写作只是为鸟保持正常”;“我写作只是为鸟增加自身的美”;“写作是为鸟愉悦自己”;“写作是为鸟快乐的宣泄”?
我一一加以对照:
“写作是为鸟让母亲看的”——我妈从来不看我写的哪怕一个字儿,我老婆也是;
“写作是为鸟被爱”——听上去怪雷人的,像是那嘎达的某一个派别说的;
“写作只是为鸟保持正常”——我个人觉得界里面有逻辑颠倒之嫌;
“我写作只是为鸟增加自身的美”——参考上述第二条;
“写作是为鸟愉悦自己”,“写作是为鸟快乐的宣泄”——界还比较靠谱,但是,我想鸟半天,一把年纪鸟没啥可宣泄的;咋愉悦自己,那是我正要搞清楚的问题。
然后,我又敲鸟一些字再回车,界下我得到鸟两个专业作家的高论:“我写作是为鸟了解生命的意义 ”,“我写作是为鸟光阴流逝使我心安”。
“了解生命的意义”,界个答案是最不靠谱的。我敢肯定,界是痛苦指数最高的一个目标。你想啊,锲而不舍追问界个问题的作家,有几个到最后不是痛苦到自杀了事的。我虽然不怎么读书,但我看过一些电影,有几个我喜欢的家伙在他们的电影里有一致的意见:“生命的意义就是虚无。”我觉得还是他们比较靠谱。
“心安”界个词语真是太好鸟。你想啊,心安,是多么不痛苦的一种状态,尤其是对于一个写作如“便秘”的民工来说,光阴流逝怎么可能让他心安捏?!“光阴流逝何太急,转眼就是截稿期”,睡觉都睡不安生,遑论心安鸟。
但是我又琢磨鸟一下,界句话最大的问题是,我不知道界啥意思,界倒不奇怪,涉及到时空转换的东西,我们编辑部只有一个北大数学女硕士研究过,她说界个,我都搞不懂,你就算鸟吧。
于是,我又换鸟一个搜索引擎,敲鸟一些外国字再回车。
界下我终于找到鸟一个有点意思的说法。据悉,那是土耳其作家奥罕·帕慕克(Orhan Pamuk)两年前发表在《纽约客》上的一篇小说体文章《父亲的行李箱》(My Father’s Suitcase)。
小说的大概意思就是说,通过写作,作者可以讲述我们都知道但我们都不知道我们知道的(界句话简直可以成为一个搜索引擎对另一个搜索引擎的回应鸟);抑或我不是真正的我,通过写字我能感知真正的我、另一个我,还能去到一个似曾相识又不可思议的另一个地方。
界样来说我就比较明白小说的最后一句话鸟:我写作是因为“我写作,我快乐!”(I write because I have never managed to be happy. I write to be happy.)其实界句话的意思就是,“我逃避,我快乐!”
虽然是自由的写作,但交稿期和字数还是不自由的。等我写完界篇东西的时候,已经过鸟截稿期好几个小时鸟。哦天哪,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悄然诞生鸟——光阴流逝之中我居然还心安着!界么说,我已经超越鸟一个自我,我变成鸟另外一个人在战斗!那么说,界是篇自由写作的稿子,它一举越过鸟及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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