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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垒墙断水隔离重病父亲 古稀母亲纵火烧祖宅

2011年11月15日14:16
来源:法制晚报
被烧后的祖宅
被烧后的祖宅

  岁末年关,家家团聚的时刻。

  两位古稀老人被儿子推回冰冷的老宅,一堵高高筑起的墙分开了厨房、厕所以及一直疼爱的小儿子的家。

  除夕,为了让病入膏肓的老伴有水喝,77岁的盲眼老太太李荣在拆墙中度过,然而,大年初二,老伴还是撒手人寰。

  老伴去世10天后,李荣一把火点了自己和儿子居住了大半辈子的老宅,5间正房,一片灰烬。

  她终因放火罪被判有期徒刑3年,由于身体原因被暂予监外执行。7年后,这个住在敬老院里的老人对自己的行为仍旧不悔,“他们太狠了,要不然,一辈子守下来的宅子,谁舍得。”

  陷入绝望

  母亲一怒烧毁祖宅

  2004年正月十一下午1点,平谷区山东庄村,窗外爆竹噼里啪啦地响着,已经77岁的盲眼老太太李荣摸索着登上了碗柜,一把火点了自己和儿子居住了大半辈子的老宅。

  如今谈起7年前那场大火的细节,李荣依旧记忆犹新。虽然眼睛瞎了二十多年,但是老宅里面的一砖一瓦,碗橱、墙柜,每一样东西都早已刻在心里,只要一闭上眼,立刻浮现脑中。

  山东庄镇山东庄村前街55号,这套5间正房、2间东厢房的宅子究竟在老柴家手里传了多少代,李荣说不出来,但是自打她嫁过来,老伴柴刚便分得了这一块地。

  在这里,她生下了4个儿子,老大柴全、老二柴江、老三柴明、老四柴方,还有两个女儿,柴华和柴晴,她又含辛茹苦地为儿女带大了他们的孩子。

  一晃几十年,孩子们都长大了,老两口最终又将房子留给了小儿子柴方。然而年近八旬,她却一把火把它全烧了。

  面对外人的不解,今年84岁的李荣摊开双手,啪地往大腿上一拍,“他们太狠了,要不然,一辈子守下来的宅子,谁舍得。”

  协议赡养

  父母自备干粮轮住儿子家

  烧房的想法在李荣的脑海里已盘旋多年,烧房用的铁棍和汽油都是老伴儿生前留下来的,但是这一次,如果不是老伴突然离开,她不会下得去狠心。

  “他死不瞑目!”回忆起老伴的死,李荣牙关紧咬。

  老爷子柴刚是山东庄村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比李荣大4岁,如果现在活着,应该已经88岁了。柴刚是村里公认的老实人,然而自打分家开始,因为赡养问题,他和几个儿子之间的矛盾就从来没断过。

  2004年年初,到了李荣口中那个她“到死也忘不了的春节”。

  按照4个儿子的协议,老两口自备干粮、餐具,在4个儿子家轮流居住,每家14天。因为老爷子患有脑血栓常年瘫痪在床,行动不便,协议中又加了一条,由接班的儿子前往上一家亲自接走。

  大年二十七,到了老四柴方接班的日子,老两口在三儿子柴明家等了一天却没见人。第二天一早,柴明推着平板车把两位老人送到了老宅前。然而一到门口,李荣和老伴就觉得不对,朝南的大门紧锁,东墙上却拆出了一个一人高的大洞。

  李荣看不见,就摸着洞口往里迈,左手边原本是厢房的位置多了一道墙,她心里一沉,没管身后老伴,双手贴着砖墙继续往里走。

  冰冷的墙面向里延伸,没走两步,墙面向北一拐,一直延伸到正房墙面上,死死地把老两口住的东正房与其他6间房子隔开,没留下一道缝。

  垒墙分家

  盲眼老人拆墙磨破手指

  这一天,闺女、儿子放下老两口,稍微坐了一会儿也走了。下午生上的炉子,到了夜里还没暖和起来,屋子里冷飕飕的。

  床上,柴刚打着冷战,低声呻吟着,李荣听着却没有办法。

  下午三儿子柴明找到大队干部反映情况,干部的说法是,柴方一家子去北京市里头过年去了,不知哪天回来。

  墙堵着,去不了厨房,儿女们每家送来点吃的,还能熬过去;但是没有水,对于行动不便的两位老人却是最难熬的。厕所被封在了墙外,柴方夫妇用破塑料布架起了个简易厕所给老两口用。厕所离老房太近,冬天又冷又臭根本无法使用,李荣只好把尿盆和吃的东西一起堆在屋子里。

  下午,李荣夫妇求三儿子、大女儿拆墙,但儿女们没有一个敢动手,“这面墙我们可不敢拆,拆完了,等他们(柴方夫妇)回来,跟我们打架。”

  李荣决定自己拆,她左手摸着砖和砖之间的缝隙,右手拿着撬棍的尖头儿,一点一点地捅。第一块砖,她整整拆了三个小时,十根手指磨得全都是血,实在累了,就杵着铁棍蹲在墙脚喘上几口气。

  老伴躺在屋子里喊她,“你别拆了,等我好了我给你拆,你眼睛看不见,别砸着。”李荣也不答话,咬着牙,一块一块地撬。

  转眼到了年三十,村里街道上的爆竹声此起彼伏,靠着东房墙根,李荣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死不瞑目

  八旬老父春节惨死家中

  孩子终归是孩子,无论以往他们做过什么,李荣在心里都能原谅,直到老伴儿去世。

  大年初一,儿女们几天前送来的水已快要见底。这一缸水从大年二十八开始,已经撑了4天。

  几天来一直忙着拆墙,李荣没有注意到,屋里老伴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微弱了,偶尔他会喊一声口渴。李荣弓着腰从缸底舀起半瓢水,凑到床边,用手蘸着,一点一点地往老伴嘴里洒。

  老爷子张嘴勉强抿了几口,李荣趴过去侧耳听,“我听见他反反复复地在说,让他们不得好死,柴江、柴方不得好死。”李荣说,这声音持续了整整一夜。

  大年初二,脏兮兮的大炕上,李荣伸手摸到身体已经冰冷的老伴,他嘴唇干裂。

  李荣怎么也没有想到,老伴就这样走了。“拆了4天墙,好不容易可以过去人了,他怎么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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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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