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3月7日9:30,在梅地亚两会新闻中心多功能厅举办主题为“政协委员谈医改”的集体采访。政协新闻组副组长、《人民政协报》社社长邬旦生主持本次集体采访,解放军150医院院长高春芳、中国工程院院士、以岭医药集团董事长吴以岭、陕西协同生殖医学研究所所长董协良、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医临床医学基础研究所常务副所长吕爱平、中国中医科学院望京医院教授温建民等五位委员将出席并回答记者的提问。
首都医药半月刊记者:
请问委员一个问题,现在临床滥用药现象非常普遍,对人民身体健康造成了极大的威胁。您作为临床医生,请您分析一下滥用药的原因是什么?第二个问题,请问中医药方面的委员一个专业问题,中医药颗粒剂现在被强行推广使用,但现在院内很多传统中医派的专家人士认为,传统的中医药受到了威胁,而中医颗粒剂不是传统中药的治疗方法,它和传统的中医治疗行为和原则是相悖的,请问您对这个问题怎么评价?
高春芳:
过度用药确实在临床上存在,这有社会原因,有病人对医生治疗信任度期待的原因,也有我们医生经验不一的原因,最后一条可能就是医生有某种利益的原因。这样四种原因,就在我们用药方面出现了过度用药的现象。这个情况很复杂。怎么样来遏制这个问题?其实各个医院已经采取了很得力的措施。为什么?我刚才讲了,合理治疗和精心治疗,是医生对病人的目的,我当了快四十年的大夫,我看到的所有的大夫,没有一个大夫想把病人治死、治残的,他要救死扶伤,他要医,要病人活。但是你们讲了,为什么病人死了呢?因为人体太复杂了,医学太精深了,有很多的领域,都没有把它研究出来,有很多的领域都在探讨,另外人体的变化太快了,有时候就是以分钟来算的,一个变化。
高春芳:
因此,对滥用药的问题,作为医院的领导来讲是深恶痛绝的,作为医生本身,也是深恶痛绝的。前面三种情况,随着科学技术的发达,现在我们有PASS系统,你的用药,哪几个是不合理的,我们现在制定某个疾病用药的基本规范,这是一个办法。比如说急性阑尾炎,单纯性阑尾炎用什么药,化脓性阑尾炎用什么药,而且手术前该用什么药,手术后该用什么药,也有一个规范,这是各个医院根据不同的经验、不同的地区疾病发生情况,制定的自己的规范。
高春芳:
第二个,有相关的负作用,药该不该用,也有一个限制。第三个,医疗保险用药,有一个基本药物目录,以这个目录为准则,去制定一些治疗方案。第四个,用药的过程中,我们不断地探讨药物的并发症、相互配伍的禁忌和负作用的处理。我举一个例子,有的老年病人,同时他有七八种疾病,但是得了心脏病的病人,如果你不用治疗其他病的药,比如说糖尿病,你用不用降糖的药,你在抢救他的同时,其他脏器的并发症要不要关注?在这个用药的过程中就存在着医生有没有经验的问题,一个有经验的医生可能用三种药解决问题了,没有经验的医生,他很害怕,这个脏器得照顾,那个脏器也得照顾,用了五六种药,他错了没有?他没错。这有一个经验、有技术提高和和利用药、配伍的经验总结的问题。
高春芳:
我们要限制、要处理,特别是深恶痛绝的不该用的药你用了,不能用的你用了,为了一些利益去用药的,这是不配当医生的。我是当院长的,如果我发现了,他绝对在我这里当不成医生的。
吴以岭:
第二个问题实际上是中医的学术研究领域的问题。传统的中药,医生处方,抓饮片、配方,然后煎煮,或者自己煎,或者是现代机器。两千年多来中医就是这样,这里面积累了很多经验,比如说文火煎、小火煎、武火煎,先下、后下,有很多经验,我们两千年来就是这么做的。颗粒剂是一个新的东西,颗粒剂实际上在提取每一味药物的有物质的时候,涉及了很多科学的工艺。比如说有的药物用水可以融出来药效物质,有的药物要用乙醇才能提取。颗粒剂实际上已经考虑了这些优化的工艺设计,把一些药效物质最大限度地溶出来,但是和煎还不一样,在煎煮过程当中,有可能由于加温会产生一些新的化学变化,也许产生了一些新的化学物,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最终这个问题要通过大量的实验或者临床研究去评价它,所以学术界存在一定的争论,这是很正常的事儿,这个问题随着科研的不断进展会解决。
吕爱平:
我对中药颗粒剂再补充一些。我在国外的时候,看到很多,我们国家在国外行医,针灸术为主体,在草药的过程中,可能国外的颗粒使用量可能比国内多得多。这就像吴委员说的,这其实是一个学术之争的问题,但是颗粒剂在自身的质量控制,不同的煎煮方法、有效成份的控制,确实做了大量的工作。前一段时间,我们在ISO做了一个中医药标准技术委员会的时候也讨论中医药颗粒剂能不能成为未来中药另外一种饮片的形式进入国际标准的制定工作,也进行了深入的讨论。但是我想,颗粒剂作为饮片的另外一种形式,可能要做更多的研究工作,更多标准的制定工作,这样使得颗粒剂能够更好的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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