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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完物质生活还要追求精神生活，人吗，活着就是真么累！只不过人们追求的东西不太一样，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层次吧。有的人追求名人字画；有人追求美女靓妞；还有人追求泡吧蹦迪。我们这些小市民没那些闲钱，追求个饭后闲谈、发点儿牢骚、说个糙话、喝点儿茶抽支烟也就到头了。试想我们这些小市民都去蹦迪，别说把你迪厅弄得汗臭刺鼻，就说把半个中国全盖满了迪厅也装不下我们呀…… 只不过闲聊惯了，说出的话全是没用的废话，小市民能说出啥有用的。可不象有些人吐出口黄痰都裹满了革命真理。 我记得万爷他们闲聊时说过，说咱们当中有大约千分之一的人有汉奸基因，一有外国侵略者打进中国时他们的腚门就会分泌一种激素产生气味。这种人干好事能力都偏低，可干坏事却一个顶三。据他说寻找汉奸特别容易，找只发情的外国母狗把鼻子伸进他的裤裆里一闻就成。有那种气味母狗就高兴地淌尿、摇尾巴。 我总觉得他的话不对。可他是我们这里最有学问的人，他有电大文凭，所以你又不能不信。但我总想着哪天去趟科学院，问问那些搞基因研究的专家们是不是这么回事。 说到文凭，大背头说他的文凭是地摊上买来的。有一次王肥肠就问过他：“你一个臭开车的，要文凭干啥？” 万爷：“嘿！我们单位可会跟形式啦，绝对左！上级说尊重知识分子、多吸收知识分子入党，到我们单位就变成了不是知识分子不许入党；没文凭您就别想当官。文凭成了唯一标准！就连我们食堂择菜的都有电大文凭，她们讲话：电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可没有就让你下岗待业，我当司机就更要有文凭了。至于真假单位倒是不太在意。” 王肥肠：“要不说卖假文凭的都发了，土政策把这些人养肥了。” 王肥肠说张广全就是汉奸式的人物。 张广全很快就把薛小佳的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就连吴勇追小佳的事他都知道了。他一一向龙总作了汇报，还说他们店里有个叫闻小红的他认识。 龙总说关键是怎么能让国帅和薛小佳两个人分开，绝对不能让他们成！该花钱你就看着花。 张广全说您甭管了，我想法给您办就是了。 张广全知道李小满他们那里的人外地人占多数，他正好认识管片儿的一个派出所的人，姓贾，是个副所长。请他吃了顿饭，说想整整李小满他们那个酒店。说完把五千块钱码放在桌上。 贾所长当时就急了：你什么意思？你想腐蚀共产党干部？收起钱！告诉你，你这种小手段也就是拉拢一下意志薄弱者，对我不起作用！ 吓得张广全赶紧收起钱。又坐了一会儿，张广全说呆着也是呆着，咱们玩儿会儿牌。贾所长说玩儿会儿牌可以。随后来到九纹石公司，找了间办公室，张广全又找了两个人，事先对他们说：只许输不许赢。结果玩了好几个钟头，贾所长赢了七千多块，还说今天手气不算太好，昨天才好呢赢了一万多。 第二天贾所长带人要检查外地人的“三证”，查到李小满的酒店，也巧，那天正赶上他的酒店被一对新婚夫妻包下来办喜宴，门口停满了车，大面包、小面包车，夏利、捷达，都是中低档车，舞舞嚷嚷好不热闹。贾所长带着几个警察唬着脸就进了店，吓得新娘直往新郎怀里钻。 那天连男带女共查走李小满他们七个人，不是没有就是证不全。这一下可乱了套，菜没人端了，碗没人收了。新郎家长急了，不依不饶，说将来两口子生活不美满责任全他妈是你们的！要保留追究的权利。 李小满没办法，把钱退给人家，让人家又上别的饭店重新定桌。人家还让赔百分之三十的损失费。李小满这份懊心呀！ 下午李小满赶紧托人。他想起他认识的工商所副所长刘晓奇，找到人家把情况一说，刘晓奇说你准是得罪人了，先救人要紧，赶快开车奔派出所。好容易找到贾所长，他说晚了，现在人都上火车了，这一拨好几百人呢。还说快到国庆了，没证的都要清走。 刘晓奇说看来还不是你得罪人，人家是按政策办事。 李小满说我说我没得罪什么人呢，我连见了老鼠都敬他们三分，哪敢得罪人呀。 李小满招兵买马又顾了几个服务员，又托人给新来的办“三证”，又上医院体检办理健康证，足忙了好几天。李小满一忙大头靴就成了临时经理兼服务员；由于两个洗碗工全被抓走了，薛小佳顶替上岗，用她那细嫩的手指抹着油腻的碗底，一天下来腰都直不起来了。 再说张广全，他的目标是想把李小满他们整走轰回老家。他们一走薛小佳也自然会走，龙国帅不经常见她关系就会慢慢冷下来。第一步没达到目的，他开始采取第二套方案。 他用电话把闻小红约出来。原来闻小红是他的一个亲戚，叫他二舅。 下面必须先说说闻小红。她是那种老百姓叫做骗世女的那类人，别看脸白白嫩嫩，手指也是又细又白可身上黑糙黑糙的；难看的是她那双腿，没有小腿肚子，象两个大北瓜；而且胳膊和腿上都是鸡皮肤，一层小疙瘩。她从来不敢穿裙子和无袖的上衣。一条牛仔裤加上一双细长的高跟鞋，再配上她那张白嫩的小脸，瘦长优美，走在大街上绝对抢眼。她结婚一年多就离婚了，估计是与她那身糙皮肤有关。 在李小满的酒店里原来挺受重视的，封她个领班经理。那时她刚离婚，大头靴那时还没来北京，她就经常和李小满犯犯贱。有一次两人逗着半荤半素的笑话，李小满控制不住了就动手动脚，她也半推半就往他身上贴，眯着眼等待着幸福时刻到来。李小满一摸她胳膊全是麻的直恶心就止住了手，再一看她胳膊黑糙得快赶上他脚后跟了。他一下就没了兴趣，把她推向一边说咱可不能胡来。后来他就再不愿逗她。所以闻小红心里特恨李小满。 现在她二舅一说要治李小满她肯定同意的，而且还答应把她调他们单位去。张广全问她酒店里都有什么违法的事，启发她说：比如三陪啦、卖淫嫖娼啦、假酒啦、吸毒啦等等，闻小红说这些似乎都没有。张广全说一个店什么错都没有不可能，你再想想。 闻小红说想起来了，李小满去年总从一个河南的中年妇女手里买大烟壳，这一带饭馆都是她给送的。当时让吴勇给熬成原汤再往小火锅里兑。张广全跺脚说：这就完全成了！这就能判刑！他想让闻小红举报李小满，可考虑再三，怕李小满一旦识破他们的计谋狗急了跳墙怎么办？该找她拼命了。最后张广全教给了闻小红一套嫁祸于人的方法。 他让闻小红怂恿吴勇举报李小满。 闻小红找到吴勇说：好弟弟，你这人真叫老实。如今老实人吃亏呀！谁也不肯把妹妹介绍给你这样的老实人，谁不找有钱人呀。 这一句戳到吴勇的心窝了。酒店里都知道因为薛小佳吴勇情绪低落。 闻小红说我准备不在这里干了，他这个酒店早晚要关，前两天听说派出所查咱们酒店往火锅里放大烟壳的事，这属于毒品！查证了据说酒店关门不说，谁往火锅里放了就判谁刑。听说一判就是十年。 是吗？吴勇一惊。因为火锅原汤都是李小满让他配制熬出来的，这些店员都知道。 你呀！净干人家牵驴你拔橛的事，倒霉的准是你；挣钱是人家，犯罪却是你。闻小红趁势说。 闻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呀？吴勇这时吓得脸煞白。 闻小红：还不主动找派出所自首去！你只要说是经理让你干的就没事啦，坦白从宽吗。 吴勇第二天就去了派出所，正好贾所长接待的他。把他说的作了笔录，又让他签上字然后让他回去等待处理。当天下午，李小满的酒店就被停业。 讲到这里，大背头递给王肥肠一支烟，又“啪”地一下打着火机。趁他抽烟的工夫大背头说：张广全这种人就该给丫挺的骟喽！这种人真他妈孙子！ 我说：听你的故事心里真沉重。今天别讲啦，让万爷讲个笑话吧！ 万爷开讲起来： 我们单位有个气功大师，跟他学功的足有好几千人。由于都给他进贡，他家各种电器都齐全了，冰箱、大电视、空调都有。 你再蒙来钱咱就买汽车！他老婆贪心不足地说。 他的追随者们都很崇拜他。他说：我一发功就能看见地球对面。众人都佩服得捣蒜一样地点头。有一个追随者，她的孩子病了好几天连床都下不来，她非常着急，求大师给发发功治治病。大师就闭上眼念动咒语，然后说：现在我已经把他身上的魔拿住，镇在太行山下。这位追随者说：真太谢谢大师了！另外我想问一下我儿子哪天可以下床？ 大师说：此乃天机。我现在给你写个字条，等你儿子能下床那天你再看。千万记牢！天机不可泄露，否则有杀身之祸。切记！切记！ 三天之后她儿子果然病好下床了。她想起大师的字条，忙打开一看：今天可以下床。哎呀呀！她惊呼：大师果然神奇！ 她拿了一千块钱去看大师。正好大师家中无人，大师看她有几分姿色就动了淫心。假装惊讶道：不好！你儿子身上的魔已经跑到你的身上。 那可怎么办呀？您不是说镇在了太行山下了吗？她很害怕。 它又跑出来了。没关系，我来救你！说完让她躺在床上，用一块枕巾盖住她的脸。告诉她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不要动。然后念动真经：黏鹚貘黼雒桫荦……。说着他开始解那妇女的衣扣，第一个扣还没解开，这时门响他老婆进来了。 他老婆看见床上躺个活人，胸口还一起一伏的；再看他老公，闭着双眼嘴唇翻动。她捅捅大师的后腰：这咋躺个大活人呀？ 大师说：夫人莫惊，我刚才意念移人已经成功。此人还在梦中被我从她家移来。 嗷——，快摸摸她兜有钱没有？他老婆说。 大师指指桌上的一千块钱，示意她不要出声。他老婆拿起钱就到屋里去数。大师赶紧把那妇女推起说魔已拿住，让她快走。 （说到这儿我们已经大笑起来。万爷还是一本正经地讲着。） 他的名气越来越大了，连外国人都请他出国切磋。 再后来没人信那些所谓的气功、神功啦，大师也被我们厂开除了。现在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他只好接着骗。对他旁边的人说：谁要给我点儿钱，我可以把他的灵魂送进天堂。 到天堂干吗呀？有人问。 天堂的路都是黄金铺的，钱随便花。大师说。 那么好你怎么不去呀？ 上天让我普度众生，留守人间。 那你先把我送进天堂，等我有了钱再给你行吗？有人调侃道。 大师说：那怎么行，上界的钱咱们银行不给兑换，花不得。 （我们又乐起来。） 万爷又说：他现在也挺可怜的，那天我碰见他聊起来。我说你去外国人家也信气功呀？他说有信的也有不信的。他还说中国人最信了，因为有一半的中国人习惯把脑袋绑在别人脚上，随着别人的脚步思维。他说俄罗斯人就不信；还说美国人最伟大，只要对他们有用假的也信，没用的就不信。 这位大师就这句话没骗人。 不知为什么，今天万爷的故事也不太逗笑，似乎还挺沉重。怎么都跟今天的天空一样阴沉沉的没有星月。 （未完待续） （尊敬的读者们：首先感谢你们给我的鼓励和支持。我在此深深地给你们鞠躬！很多网友给我来信责怪我小说为什么写得那么慢，“搜狐”的编辑也催我快些写。我能理解可我也真是没办法，因为公司每天的业务太忙，能写作的时间太少，现在我连休息都放弃了。希望您能给予谅解。 三木石集团龚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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