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考问1
体验“十二件锦囊”之“医药箱”、“针线包”——志愿者差点给“病人”叫120
◎文/本报记者 王晓晶
早听说“蓝立方”有“十二件锦囊”:地图、天气预报、清真食谱……8月11日下午,在什刹海,记者挑了两件相对的“冷门”——“医药箱”和“针线包”,试试他们提供的“妙计”是否都能让记者满意而归。
时间:8月11日下午
地点:什刹海
方式:“装病”亲历“医药箱” “揪扣子”试探志愿者的“针线包”
目的:考验志愿者的“锦囊妙计”
片断一
“装病”装到志愿者要叫120
14:20,我和朋友阿元打车到了什刹海,出租车司机屡次的急刹车让我头晕目眩,但我确定我的大脑并没有因为这种嗡嗡作响的坏感觉而停止工作,它立刻就冒出一个小主意:正好去试验一下志愿者的医药箱。
阿元搀扶着紧皱眉头的我走向荷花市场门口的“蓝立方”,怀着忐忑的心情,我俩开始“入戏”了……
“您好,我朋友有点头晕,能借您这儿坐会儿吗?”阿元问。
“可以啊,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中暑了吧!快来快来!”……四五个人呼拉一下子围上来问情况。我意识到我的到来已经引起“蓝立方”的一阵小骚动了。为了不穿帮,我把眉头皱得更紧了,以增加痛苦的感觉,眼睛恨不得眯成一条缝儿好避免触碰到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目光。
“来,快喝点水!”一个小伙子马上递我一瓶农夫山泉。我推辞说:“不用了,坐会儿就好。就是刚才那个司机总急刹车……”
“您就是热的,这天儿还穿了条长裤……看,出了这么多汗。”一位女志愿者边撩开我额上的头发边打开医药箱。“正好我们这儿刚来一批新药,我看您有点中暑,要不先给您擦点风油精吧!不行,还有藿香正气……”说着,她已经开始给我的太阳穴上擦风油精了。我闭上了眼。
这项“服务”刚结束,一睁眼,我就发现另一位女志愿者正站着给我扇扇子。“不用了,您待会吧,我自己扇,歇会儿就好了……”我用能想出来的一切理由制止她,她还是站着继续扇:“没事,你坐着好了。”
此时我的愧疚有如滔滔江水……只想赶快撤吧,别麻烦人家了。可“老北京”阿元来了精神,她听出这位志愿者的口音有些不一样,开始跟人神侃起来。
“您不是北京的吧?”“对,我是澳门的。”
“哎呀呀!一听您说话就像我们的同胞!港澳台同胞呀!”阿元的“雷”话差点让我这个“病人”笑出声来。
“那您是特意为奥运会来的吗?”“对啊。”
“哇塞,过来当城市志愿者啊?太强大了,是在网上报的名吗?”“是的,在我们澳门……”
“那您什么时候走啊?”晕,有这么聊天的吗?
接下来的情况是:往往人家刚把舌头捋直了,阿元下个问题就来了。眼瞅她快把人家问晕了,我插了一句:“您普通话说得还挺好的。”她哈哈大笑,说:“你们太热情啦!”
聊了十几分钟,给我擦风油精的那位志愿者(后来得知她叫高阳)又过来问:“感觉好点了吗?要不要再擦点?”虽然我已无大碍,但心想:“刚那镜头仿佛我们摄影记者没拍着。”我用眼瞄了下四周,发现他已在“巡视”,于是我很“残忍”地又回答了一次:“好。”
第二次擦风油精时,走来一位中年男性志愿者,他大概看我“病情”太严重,关心地说:“要不行,咱也别在这儿耗着了,给您打120吧!”
120?吓我一身冷汗,还是别了!咔咔咔,我瞄着照片也拍得差不多了,便和阿元使眼色:撤退!
我们道谢后离开,澳门志愿者还指着荷花市场入口的星巴克说:“你们再去那个空调房坐坐,多喝水多扇扇子,去湖边……”而刚才擦风油精那姑娘则冲着我俩喊:“如果再不行,就回来拿藿香正气啊!”
片断二
70岁志愿者帮忙缝扣子不嫌烦
15:30,顺着荷花市场走进酒吧街,另一个志愿者服务点就在跟前了。阿元果断地把白衬衫上那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扣子揪了下来,露出一大块白肚皮。
于是我和捂着肚皮的阿元一起来到志愿者服务点,说明情况后,一位阿姨说:“你等等。唉?咱那装线的红盒子呢?”
找了半天没找到,阿姨干脆说:“得!我回家给你拿一趟吧!”“啊?回家拿?”我有些不落忍,连说:“要费事就别麻烦您了。”“没事儿,我家就马路对面!”说话这空儿,这位阿姨已经一个健步迈向了家的方向。她的T恤上写着“西城区银龄奥运志愿者”。
没过5分钟,阿姨拿着针线回来了,中指上还戴着一枚顶针。“不戴顶针我不会做针线活儿,你自己不好缝,我给你缝。”阿姨热情依旧。“那我给您纫针吧?”阿元有些不好意思。“好,你纫针,我眼神不好。”阿姨这时已经开始在阿元的衬衫上找扣子的位置了,她一直低着头,比对着扣子该钉哪儿。
“您今年多大岁数了?银龄志愿者都是老年人吗?”我问。“对啊,七十了!主要是指路,因为都住这片儿,熟!哎呀,掉了!跑哪去了?”因为第一针没找准位置,阿姨手里的扣子掉地上了。我给捡了回来。
“我看看扣子有没有正反面,别给钉错了!你看哪面冲上?” 阿姨问阿元。“哪面都行,别扎着您啊!”阿元说。“扎着我倒没关系,就怕扎着你肚皮哈哈。”
“您看得见吗?不行我给她缝吧。”我说。在阿姨很肯定地说完“看得见”后,扣子再一次掉到了地上……她调侃道:“嘿!这个小玩意儿!”
我再次把扣子捡回来,她又比对了半天才开始缝,来回走了好几趟针后就要大功告成了,可她最后又在扣子后绕了两圈线,拿牙一咬断,说:“这就结实啦!”
我们道谢后,她向阿元伸出手,说:“来,握个手吧,欢迎你到北京来!”阿元答:“呵呵我就是北京的。”
“咳,那更甭客气了,一家人!”
小结
做“贼”心虚
同事总开玩笑说我适合当演员(三流),可当这次采访摆在面前,需要我真像表演一样去做时,我却不能像以往那样没有负担地去完成,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贯穿始终,我总想:“不要太过分了。”想起给我擦风油精的姑娘,给朋友缝扣子的阿姨……我想说一声:“对不起,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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