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考察1
被索微笑圈 十分钟被喊五次
忍耐系志愿者全程送微笑
◎ 文并摄/(除署名外)本报记者 邓艳玲
在观众心中鸟巢是精彩不断,好戏连台的地方,可那儿的志愿者们却得应对千奇百怪的要求和难以想象的寂寞。
8月15日上午-中午
地点:鸟巢
方式:尽量不停提问各种无厘头问题,不断制造麻烦,让志愿者劳神费心跑腿
目的:考验赛会志愿者应对各种“无理”要求的耐受力
片断一
被索微笑圈,无怨全送
8点多的时候,我和朋友在鸟巢外和水立方之间游荡,发现一位志愿者。我把头一甩,阔步向前,向那个志愿者招了招手,他很快走到我面前。
我抓住他胸前的工作证左看右看,“微笑圈不是戴在手上的么?你怎么挂在工作证上?微笑圈不是有5个么,你怎么才3个呢?”小伙子遭遇“突袭”,还算镇定:“哦,微笑圈戴在哪里没有具体规定,戴与不戴也没有硬性要求。一般是工作50个小时就可以得到一个微笑圈……”
“能送给我一个吗?”我一副很艳羡的样子问到。他显然有些措手不及:“微笑圈好像不能随便送人的……”“反正你们戴与不戴都没有具体规定,就送我一个吧,我好不容易来一次北京……”
他笑容有些尴尬,“好吧,送你一个吧,你喜欢哪种颜色?” “我都喜欢,都送给我算了”,我坏笑地看着他。他无奈地准备把所有微笑圈取下,“呵呵,跟你开玩笑的,谢谢啊!”我快速跑开,回头看看那个慷慨又错愕的志愿者小伙子:笑容还在脸上,不明就里地挠着头。
片断二
每呼必到,认真跑腿
被诸多敬语伺候着坐到座位上之后, 我拉住志愿者易惠玲:“鸟巢里面到底是怎么构造的?共分几层?它到底有多大?能容纳多少观众?这里面有多少你们这样的志愿者?”……为了麻烦她,我特意分几次举手把易惠玲叫到身边问的。我的朋友在旁边看着,都有点烦了,因为不到十分钟,我已经骚扰小易五次了。不过来自中央民族大学的易惠玲每次都带着略显腼腆的微笑走过来,然后介绍道“哦,鸟巢共分六层;里面可同时容纳6-7万观众;有3000多名志愿者吧……”
我又拦住另一个志愿者吴青:“我觉得今天鸟巢的播音员的声音特别好听,你能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吗?”吴青愣了一下:“哦,这个我真的不清楚,我们只管服务外勤,和内部工作人员不是同一个部门。”我不依不饶:“哎呀,我都为这个纠结一上午了,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们会特别遗憾的……”看着我这样,吴青没再说二话,“我去帮你问问吧。”
之间她走向入口处向其他志愿者打听。我故意跑开,要看看她是否真的会找到答案然后告诉我。20分钟之后,吴青果真弓着腰走到我面前,告诉我她没问到播音员叫什么名字,不过告诉我观众咨询热线12308,说只要打这个电话,会有专人解答我的问题。
片断三
领位辛苦,站岗寂寞
我又发现了志愿者潘宁:“刚才我入场的时候,明明没多少人,怎么到了9点半以后,一下子涌进好多人,几乎把整个鸟巢都坐满了。而且还总是有人在入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潘宁笑着回答:“票分三种,有拍照票,他们只有拍照的位置,没有座位;有您这样的几个月前就自己买到的票,还有专门给孩子们看的教育票,还有通票,各自入场时间是不同的……”
就在潘宁往过道上走时,又有几个观众过来,她赶紧上前:“请问你们的位置是……”几个人没好气地说:“我哪知道我的位置在哪儿,进来了居然还被到处问来问去,赶来赶去,你们真是讨厌!”潘宁依旧保持笑容,告诉他们正确去向,几个人骂骂咧咧几句,最终还是乖乖地走了。
多数时候,潘宁都是面向观众,一旦发现观众有什么需要,她马上带着笑容走过去。“没有时间看赛场发生了什么,观众这边要时刻看着。”
离开潘宁,我故意往人越来越少的工作区走去,正要经过通道时,一个志愿者迎了过来,面带笑容地说:“请出示工作证。”但他得知我并没有证件时,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没减:“对不起,这里是工作区,观众不能进去。”我好奇为什么他连拒绝都能这么高兴?原来这个地方通常只有少数的工作人员会经过,有时候得枯站几个小时,只有一堵墙相伴,“一个人站在这里,太寂寞了。”
“那么无聊,你可以戴着耳机听听歌嘛。”我给他出主意。“我们工作的时候不能干别的。”这时候又来了一个志愿者, 两人站在那里,没怎么说话,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原来这个新来的志愿者,就是利用休息时间专程来探望其他志愿者的。
小结
鸟巢志愿者羡慕观众
我就像个无脑人一样,有一点小疑问,第一个念头就是“问志愿者呗!”一个上午的“找事儿”让我感动的是,不但收获了一堆笑容,也收获了一堆有用信息,甚至羡慕的眼光——志愿者潘宁得知我们要去逛奥林匹克公园之后,羡慕极了,她们虽然可以免费游览,但她每天站好几个小时,下班之后就累极了,这些地方她一次都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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