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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了,你还记得他们吗?

汶川五年 再造殇城

汶川地震最后的幸存者

劫后遗产:博物馆里的地震记忆

汶川地震五周年:美丽新生

独家纪录片:写给天堂的信

搜狐特稿:地震人物

  • 失独母亲:我永远都忘不了

    “我永远都忘不了,除了死。”5年了,面对丈夫的劝慰,失独母亲陈玉娟还是哭了。2008年大地震后,她失去了唯一的女儿。此后,因为健康状况,她无法再生育……[详细]

  • 孤儿:哭成为例行睡前仪式

    成都郊区的“安康家园”在汶川地震后收养了266名失去双亲的孤儿。地震的黑色记忆像生活中可怕的断层。对孤儿们来说,前两年是痛苦而关键的。走不出来可能就困死在回忆里……[详细]

  • 汶川震生儿:灾难中的希望

    他们出生在地震前后,因着父母的幸运和勇敢得以存活。他们的幼年在一次次辗转搬迁中度过,他们身上背负的却是灾后新生的希望。汶川地震五周年,他们即将迎来自己的生日……[详细]

  • 地震名人:成名之后的故事

    2008年最后一天,“可乐男孩”薛枭出院,右袖管里装上了价值16万美金的义肢。这是可口可乐公司赞助的,但他多次拒绝为其代言。“我不能用地震来卖广告赚钱……[详细]

  • 中国志愿者的光与暗

    他们曾是国人对汶川地震回忆中的一抹暖色,是被赋予荣耀和襃赞的志愿者。五年后,当地震悲剧在雅安重演,聚光灯下的他们却身陷争议。他们一路上看到生死、荣耀与悲凉……[详细]

图片策划:殇城-变

博物馆里的地震记忆

  • 新娘的高跟鞋

    2008年5月12日,新娘易晓燕和爱人史伟在银厂沟鸳鸯池边拍婚纱照,摄影师正准备拿起相机,突然地动山摇起来,转眼间没了新人的影子。地震后,双方父母去找了好多次,但易晓燕的遗体一直都没有找到……[详细]

  • 水果店老板的汽车

    2008年5月12日是在成都做水果生意的王师傅母亲的生日,王师傅带着妻儿四人和搭便车的同乡一起回汶川。车行至克枯乡时地震发生了,五人躲进路边的房洞,不料房洞被掩埋,最终因空气耗尽导致五人死亡……[详细]

  • 邱光华机组残骸中的平安铸

    邱光华,四川茂县人,羌族,大校军衔,直升飞机特级飞行员。5月31日,他在地震灾区的第63次飞行,驾驶米-171直升机运送防疫专家到理县。返回途中,在汶川映秀镇附近,突遇低云大雾和强气流,直升机失事……[详细]

  • 张米亚老师的台灯

    张米亚,四川汶川映秀镇中心学校数学老师。当大家搬开垮塌的教学楼的一角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数学老师张米亚跪扑在废墟中,双臂紧紧搂着两个孩子。两个孩子还有生命体征,而张老师已经气绝……[详细]

  • 东汽中学学生的书包

    东汽外语实验学校暨东汽中学,5-12地震发生,学校唯一的一栋建于70年代的四层教学楼顷刻间垮塌了。14名教师,240多名学生遇难,学生精确遇难人数至今难寻……[详细]

  • 孕妇两姐妹的心爱之物

    地震发生时,映秀漩口中学一位身怀7个月身孕的老师在一楼宿舍休息,更不幸的是当天她身怀3个月身孕的妹妹来宿舍找她,两人双双被埋。由于一楼整体下沉,至今两姐妹的尸体还被埋地下……[详细]

经典报道:五年留声

2008.05.12
汶川震痛,痛出一个新中国

灾难突如其来,而且一次比一次暴虐,一次比一次惨烈。我们原本以为物质上的金汤之城,足以让我们长治久安。但大自然的灾害却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详细]

2009.05.12
两千万人的生活重建

一年后的地震灾区,盖房子的热情淹没了所有的缅怀。尚未完全从悲痛中摆脱出来的灾区人民,在政府的强力推动下,将于短短两年内,集中建起数千万栋各类房屋。[详细]

2010.05.12
震后新生命:再要一个孩子

从2009年第四季度开始,北川把没能怀孕成功的再生育父母集中起来,进行了生育力的评估——对于哪些人需要继续检查,哪些人需要继续治疗,哪些人尝试试管婴儿。[详细]

2011.05.12
3年之后,让我们依然坚守汶川的人性之光

汽车狂飙在灾区的公路时,会途经超长的隧道与跨山的大桥。这些都是援建者们抢修的成果。崭新汶川的背后,是全国的倾力相助。[详细]

2012.05.12
汶川地震孤儿被领养:尴尬的减法

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留下630名孤儿。彼时有数万热心人士表达了自己的收养意愿。但4年过去,仅有1%的孤儿被收养。[详细]

2013.05.12
在北京望四川,从汶川到芦山

在北京望四川,是因为,西南处,曾经历国殇;从汶川到芦山,可见两场地震在国人心中的关联,一个国家与社会面对灾难的变与不变。[详情]

汶川纪实:地震168小时

  • 地震了
  • 映秀,为什么是映秀?
  • 学校,地震最悲惨的一页
  • 震后第一夜
  • 第一支救援先遣队进入映秀
  • 温家宝说:"把我空投进去!"
  • 救援人员徒步穿越五公里"死亡之路"
  • 伤员转运——废墟上的生命接力
  • 最后的冲刺
  • 生活,还要继续
地震了

    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地震使大量碎石从莲花心沟白流槽的山坡上喷发出来,喷口在坡面上形成了一个直径约40米的大洞。旁边,还有两个小一点的喷口。这次喷发带来了三声巨响,这就是地震吹响的冲锋号。

    这些石头势不可挡,摧毁沿途遇到的一切东西。恐怖的石流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最靠近爆发点的人还没有看清周围情况就已被冲击波击倒,并被随后奔涌而下的数百万立方碎石掩埋。汶川县漩口镇蔡家杠村二组76岁的张素华和86岁的王汉章老夫妇居住的木屋就在白流槽正下方约一公里处,他们很可能是汶川大地震最早遇难的人。但也有人幸运地躲过了致命的攻击。

    这天,75岁的村民姚功名正在山上砍竹子,无意中也来到了白流槽。他就站在爆发点的后方,一声“放火炮”似的巨响把他吓了一大跳,接着就看到一堆堆的石头从地下飞了出来,空气中也弥漫着硫黄一样的味道,周围雾气腾腾,很快,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即使他幸运地站在喷口的后面,但那些飞溅的沙石还是擦伤了他的手。但他已无暇顾及,因为紧接着周围山上的石头就开始大量滚落,他不得不专心地躲来躲去。

    这是2008年5月12日的下午,地震在莲花心沟爆发,并带来了大量的固体塌方。

映秀,为什么是映秀?

    如果一个训练有素的地质学家仔细观察映秀地貌,会发现一些不同寻常之处。

    镇区所在的U字形秀坪街环绕着几座山。它没有一般山峰那样连贯的坡面,而是像台阶那样,一级一级抬升、后退。当地人对它们的命名更加形象:第一级叫二台山,往上是三台山。这是亿万年地质运动的痕迹,一级台阶意味着一次剧烈的地壳运动,反映了不同地质板块充满能量的对抗。

    映秀人对此并非一无所知,上个世纪60年代末修建映秀湾电站时,人们就已经知道,镇北和镇南的岩石不一样,但仅此而已,因为和日常生活没什么关系,也就没有人继续关注。只有少数人知道,有一条从西南向东北延伸的主断裂带正好从映秀镇区穿过,而在映秀东北方向一百多公里处,在同一条主断裂带上,坐落着北川县城(县城曲山镇是汶川大地震中唯一损失超过映秀的城镇)。这就是著名的龙门山主断裂带,和它前后平行的方向上还有两条次一级的断裂带:东南方,是前山断裂带,坐落着都江堰市;西北方,是后山断裂带,坐落着汶川县城。平时,断裂带代表对抗双方交界处的“非军事区”,但在“战事”爆发时,那条线又会成为血腥屠杀的前线。

学校,地震最悲惨的一页

     在渔子溪脚下的漩口中学,全新的现代建筑群迎来了一次毫不留情的考验,有的证明合格,有的要靠运气来勉强过关。那些钢筋水泥楼房的垮塌方式如此丰富,如同一座地震建筑博物馆。

     在学校里,门卫张志福最早感受到了地震。他下午两点交接下班,出门时看了下墙上的挂钟:14点27分。走到围墙时,他一下子摔倒了,他以为是中午的酒喝多了,双手在地上撑一下没撑起来,又摔倒并滚到了马路中间。这时,学校两米多高的围墙开始向外倾倒,铁围栏和砖立柱砸在离他的脚后跟只有几步的地方。他感觉地面开始不停地"又摇又筛",自己则像"花灯一样转"。

     趴在地上时,他看见几十米外的教学楼歪歪斜斜地向前倾倒,但他很快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因为教学楼那边一大股灰尘"像烟,'呼'一声就上去了"。天色马上变得很暗,烟尘弥漫,一片模糊,只听到周围山上"哗哗"滚石的声音。在他的边上,上体育课的学生也都看到了那股可怕的烟尘,他们争先恐后地跨过倒塌的围墙,穿过马路,往学校前的大坝子里跳。

    教室跨度最大的实验楼第一个倾倒,五层楼面像一叠面包片一样斜着倒得整整齐齐。五层的教学楼没有让地震波完全得逞,这些一字排开的教室让这栋楼显得瘦长,而一个太长的单一建筑,就像一条长鞭子一样,抖动时会在末梢把摆动幅度放大。所以,按照标准的设计要求,在教学楼左侧21.6米处设置了抗震缝,它把教学楼分成了两部分,以消除"鞭梢效应"。

震后第一夜

    5月12日晚,在大多数映秀人的记忆里,是他们一生中经历过的最难熬的夜晚。那几个小时的压抑和暗淡,超过地震的一刻。这是映秀的最低潮:黑暗、暴雨、呻吟、死亡、余震、滚石、寒冷、饥饿、隔绝、传言、拥挤、恐惧、抢夺、盗窃……但人性在黑暗中也闪耀出了光芒。

    当球场坝上的彩条布棚子全部搭好时,小雨已变成了中雨。中央气象台12日20时的天气预报显示,汶川为中雨,温度16~23℃。在水库尾端,水汽更加充沛的映秀,天气则严酷得多。 在球场坝的假山池附近建立了医疗点(指挥部也在那里),但大多数伤员仍然散布在各个棚子里。他们拥有自己的被子和木板,老人和小孩也可以轮流躺一会儿。其他人则密密麻麻挨着,最后连站的地方都没有。死掉的人马上被抬到电厂9号楼前,避免刺激活人,又能腾出位置。坝子上漆黑一片,电焊工马凌清记得,他抬着尸体,脚下又时不时地会踩着地上堆积的尸体,一路跌跌撞撞。雨越下越大,装载机手李强记得,自己的脚最后浸在了水里,大家只得冒雨寻找更多的砖头和木板来垫高地面。 声音是很多人对那晚记忆最深刻的东西。

    雨水敲打棚子、呻吟和喊叫、山石滚落,形成一刻不停的大合唱。杨云青坐在医疗点边上,他听到一个女人不停地哭诉:“妈妈啊,我没有拿别人的东西啊,怎么就把我的手弄断了?”胡子军则听到一个男人痛得大叫:“你把我杀了吧,你把我杀了吧!”这让他想起了电影里的战场。

第一支救援先遣队进入映秀

    地震后不到24小时,映秀迎来了第一支救援先遣队。

    二十二名军人在13日中午陆续到达,他们隶属13集团军37师炮兵团,由副参谋长杨卫东少校带队。这是成都军区都江堰前线指挥部派出的第一支侦察队,他们的到达,让映秀与国家救援机器第一次挂钩。

    军人们疲惫不堪,满身污泥,只能从军帽军徽上分辨出身份,但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孤城,当这一队穿着军用雨衣的人走到中学前的坝子上时,立即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渔子溪的人最先看到,他们跑过来,喊着:“解放军来了!解放军来了!”这喊声带动了更多的人跑向侦察队。他们围着这些军人,眼神里夹杂着欣喜、盼望、羡慕和崇敬,有人流下了眼泪,军人走动时他们就跟着一起走。杨卫东感到惊奇,他以前在电影和电视中多次见过这种镜头,觉得那是遥远年代的艺术画面,但没想到今天它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侦察队走过滨河桥,在桥头附近见到了指挥部的人。杜骁、张云安和蒋青林暂时忘了官员的身份,他们与杨卫东拥抱、哭泣。过去的24小时他们饱受煎熬,被从未想象过的局面和责任压得喘不过气来,现在,终于有人来分担了。

温家宝说:“把我空投进去!”

    12日下午2点28分,当四川省地震局台网中心速报员陈银发现一部分仪器被震坏时,他知道这场地震非同寻常。5分钟内,地震三要素——时间、经纬度和震级被快速测量出来,并报给国家地震局中国台网中心。电话不通,地震局局长吴耀强和副局长王立分别带着简报赶往四川省委和省政府。

     官员们已聚在一起开会,简报让他们知道了需要救援的大致方向,但这个信息太简陋。省长蒋巨峰前往地震局了解详情,同时联系成都军区,让陆航团的直升机作好准备。

    国务院抗震救灾总指挥部在空中成立,温家宝为总指挥,下设八个功能组,这几乎就是飞机上的部长们所辖部门的翻版。功能组直接对应政府各行政部门,这能保证部门内资源调动的高效。不过,各自为政的行政管理条块所带来的隔阂,使得一些跨部门的关键功能出现指挥空白。临时救援体系将要为此付出代价。

    13日早上7点钟,部长们又围坐在几张桌子旁。没有刷牙洗脸,大家满脸倦容。听取了最新情况汇报后,温家宝为交通部门划出了冲刺线——务必要在13日晚上12点之前打通前往震中的道路。这条消息被迅速发布,将许许多多救援队、寻亲者、志愿者和记者吸引到213国道入口处等待通车。

千名救援人员徒步穿越五公里“死亡之路”

    黑夜降临,这条公路渐渐安静。在沿线安全平坦的地方,大部分人都就地休息,等待天亮再前进。此时,七百多名消防队员才刚刚出发,黑夜既是他们的敌人,也是他们的朋友。

    七百多名消防队员来自四个省市:上海约280人,山东约260人,江西约150人,以及海南的数十人。他们依照这个顺序陆续出发,开始攀登紫坪铺大坝时已是下午6点多钟。

    上海消防还有一个特殊人物:总队长陈飞。这名五十多岁的少将是唯一全程参与徒步的总队队长。别人劝阻他:“那些山路是要爬着走的。”他说:“我有那么多兄弟进去,我爬也要爬进去。”这不是比赛时的豪言壮语,所有的承诺都要靠自己的脚步来实践。

    大部分消防员只是模糊地知道映秀这个目标,有多远?要走多久?没有人知道。信息杂乱无章,每个人听说的徒步距离五花八门。运气好的队伍能找到同路的寻亲者做向导,不过,黑夜里行走的寻亲者比白天大幅减少。

    当渡口的最后一艘冲锋舟载着医疗队开出时,最先出发的消防员已经开始攀爬156米高的大坝。台阶很窄,两个人抬着包就占满了,六百多级台阶上布满了人,战斗服上的反光带在暮光中不时闪耀。无人喝彩,他们在挪动中渐渐融入了夜色。这是一个大量耗费体力的地方,青岛特勤队员贾建军记得在攀登台阶时“兄弟们出汗出得跟下雨似的”。

伤员转运——废墟上的生命接力

    直升机降落和大量伤员向中学坝子聚集,让指挥部预感到降落场将有另一场“战斗”。

    蒲弘和卫生院院长崔彬一起对伤员分类编号,这相当于在发放“机票”;任勇、周红令、杨冰及一名警察负责“登机区”,核对“机票”后放行;吴志强则带着二十个民兵维持秩序和搬运伤员。医疗队到达之前,在映秀的士兵不多,一些在镇内救援,只有少数在降落场协助维持秩序。这些人就是14日降落场里的秩序维护者,而他们面对的是数百名潜在的秩序破坏者——那些迫切想要逃离这里的伤员和家属。14日,冲锋舟也在增多,没有受伤,也没有家人要照顾的居民开始逐步自行撤离。他们从降落场背后的滨河路川流不息地走出去,这景象让留在降落场的人更加心急,脆弱的秩序时刻面临着挑战。

    崔彬一共发出了三十张“机票”。这是残酷而艰难的选择过程,重伤员很多,很难说谁更严重。蒲弘注意到,一些伤员身边没有任何亲属,且神志不清。他只好将写着编号的纸条贴在他们额头,或直接写在额头上。这些人已经不会为自己争辩,命运给他什么就是什么,但其他伤员的家属不会这么顺从,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的亲人才是病情最重、最需要优待的对象。崔彬身边围上了一圈人,都是熟悉的面孔,他们此起彼伏的叫喊让他又难受又绝望。有一刻,他真的很想给他们跪下:“求你们不要再吵了!”编号已经无法继续,而这一天成功登机的也只有十几人。

最后的冲刺

    所有救援队都进入了最后冲刺,他们要尽量在天黑前解决问题,否则危险会大大增加。

    济南、聊城消防、特勤突击队以及车站中队四个支队的消防员开始为一个小女孩携手而战。

    车将液压动力站吊上废墟,周庆阳和王永强又操起了破碎镐,攻击他们一天前曾进攻过的废墟。尚婷感觉了抖动,四天低头弯腰、一动不动的姿势已经很难受,现在渣土和碎石又从缝隙落到了衣服里,让她更加不舒服。她还要忍受最后的几小时。

    消防员们一层一层移开楼板,每一层都有一堆尸体。没有时间清理了,他们将挡住下一层的尸体移开,其他的用裹尸袋暂时盖上。下午5点多钟,他们与尚婷之间只剩下最后一层预制板。

    尚婷的后背紧紧贴着这块板。特勤已舍弃了破碎镐,用手动冲击钻砸,但冲击力仍然让她忍不住喊痛。他们改用锤子,一点点敲,尚婷的右手露了出来,接着是后背。

生活,还要继续

    拯救者在忍受煎熬,他们只能靠责任和良心来支撑。与此同时,一些长久在这里生活的人却要离开这个伤心绝望之地了。

    大部分人并不想离开,他们在外面很少有亲戚朋友,都不知道该到哪里去,且已经身无分文,不知能否被外面的世界接纳。一些老人、妇女和小孩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而他们恰恰是最早被劝离的群体。

    他们对着已成废墟的家磕头、离开,很多亲友还没有找到,他们就沿途留下各种各样的纸条。用钢笔、铅笔、水彩笔、口红、木炭、油漆书写,贴在树干上、石头上、自制的纸牌上——“XXX,我已经离开映秀了”,“我是XXX,有知道XXX信息的请联系我”,“XXX,儿已回家”,“XXX,你的家人都在映秀,很安全(请大家互相转告)”……

    死者已在山坡长眠,拯救还在废墟进行,一批留在映秀的幸存者已经开始重建生活。不仅仅是吃和住,他们需要将打散的社会结构重建,寻找新的社区权威,将完整社区的元素逐一加入。

    地震后仅仅四五天,更多正常社区的痕迹都慢慢开始出现。现在有了音乐,两名留下的中学生用捡来的音响和电瓶捣鼓出了一套装置,在中学前的马路上大声播放。孩子们还开始运动。重庆日报记者匡丽娜无法忘记一个场景:在废墟边,两个女孩认真地打着乒乓球。17日,滨河桥头出现了第一个商贩,一个女人在卖香烟,她的生意十分兴隆。

祝福汶川

我来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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